第255章
剎那間,赫連安安只覺得渾身鮮血逆流,彌漫在心間的窘迫感與自卑感,如暴風(fēng)雨一般,無情的拍打著她的臉啪啪作響。 朝著赫連安安那副行尸走rou的表情,祁蔓嘲諷一笑: “在你未能攢夠一個億買下赫連家之前,還得是我說的算!我聽舅姥爺說你在國外進修了十多年,狀態(tài)卻一直不溫不火,看來在你身上所投資的,并不能給予同等價或者超出預(yù)想的回報,你我皆為同齡,之后家族不會再對你進行資助,是死是活,全憑天意!” 客廳內(nèi)的氣氛愈發(fā)的微妙,許是祁蔓身上帶著些許戾氣,讓那些老家伙們,鬼使神差的不想插手。 赫連允章卻覺得祁蔓言之有理,赫連安安過度依賴家族,這個壞毛病必須得修改。 此話一出,赫連安安臉色瞬間毫無血色,踉蹌的后退了兩步,蒼白無力的反駁著: “憑什么?” 一旦斷了經(jīng)濟來源,那她奢靡的生活質(zhì)量豈不是一降再降?甚至于還比不上一個農(nóng)村人的生活? 盡管赫連家底蘊不如以前,但對待嫡系,且沒有步入社會的子女卻格外的寬容,生活質(zhì)量都按照家族承受的壓力來判定。 “就憑這個家,現(xiàn)在是我的!” 祁蔓一句話,將赫連安安堵的啞口無言。 赫連安安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看著赫連允章,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似乎想要讓赫連允章為她做主。 第217章 戲,她是愛看的 而后者卻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轉(zhuǎn)移話題朝老友們走去: “這黑色玉石屬實罕見,我得細(xì)細(xì)研究!” “對對對!” 其他老伙計們連連應(yīng)道,也跟了過去,圍著玉石深入研究。 見爺爺對自己置之不理,赫連安安嘴一撇,拔高的音量: “爺爺!” 赫連允章卻連頭也不回的舉起手揮了揮: “爺爺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管不著了!” 這言外之意,就是隨祁蔓怎么處置。 赫連安安頓時急了! 可祁蔓不會管這些,偏過頭笑意盈盈的看著管家: “管家伯伯,把她給我丟出去,把他房間里的所有東西全都清除,也一并丟出去。” 垃圾就應(yīng)該清理干凈。 管家上前一步,喊來了兩個傭人。 赫連安安氣的面紅脖子粗,紅著眼眶低吼: “我可是你們的大小姐,你們敢碰我嗎?” 管家站的筆直,臉上帶著常年的招牌笑容,語氣和藹可親: “現(xiàn)在赫連家已經(jīng)易主,你不再是赫連家大小姐!” 忽而眼神一凌,和藹的語氣變得冰冷: “把她給我丟出去!” 看著步步緊逼的傭人,赫連安安知曉已經(jīng)大勢已去。 即便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但也事已至此,她無從選擇。 臭著一張臉避開傭人的觸碰,語氣惡劣: “拿開你們的臟手,我自己會走!” 與其被人狼狽不堪的丟出去,還不如自己走。 說著,又深深看了一眼,埋頭研究玉石的赫連允章,見人真不會抬頭挽留,也只能憋一肚子的火氣,憤憤不平的離開。 直到不見赫連安安身影,赫連允章這才抬頭,滿是歉意的朝祁蔓笑了笑: “蔓蔓,安安就這個性子,打小就被寵壞了,你別放在心上!讓她出去磨礪磨礪,也是應(yīng)該的.?!?/br> 祁蔓軟軟一笑: “舅姥爺,看在您的面子上,我自然不會跟她計較,您和伯伯們先看著,我有事要出去一趟?!?/br> 閑來無事,總歸要找點樂趣。 赫連安安站在門口,看著被傭人無情丟出來的行李,氣得渾身顫抖,淚水止不住的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只覺得一腔火氣沒處發(fā),收拾了一些比較重要的東西,塞進了箱子里頭,罵罵咧咧的找了一輛黃包車,陰沉著臉,離開了赫連家。 殊不知,身后有一個小尾巴正在緊跟著。 京城某處偏僻的小院。 院子很小,是這小巷子里其中的一間,房子有兩三間,但很小,是一個小小的正方形,院子里還種了一些花草,中央擺著一個石桌。 一個中年男人,正坐在院子里頭悠然自得的品嘗,仔細(xì)一看,赫然是旁系的領(lǐng)頭,赫連允浩! 赫連安安剛進院子,就將手里的行李丟棄,紅著眼眶,如同撒了歡的蝴蝶一般,徑直撲進赫連允浩的懷里,語氣哽咽的控訴著: “是我沒用,沒法剛才您交代的事!” 赫連允浩心疼的用指腹拂去赫連安安眼角的淚水,輕聲細(xì)語的說道: “這怪不得你,看你這樣子,就碰到祁蔓了吧!” 一提到祁蔓,赫連安安就氣得牙癢: “這個賤人,斷了我的經(jīng)濟來源,說以后是死是活,全靠我自己,不會再接濟我一分一毫!” “我就知道,你是在祁蔓那里碰壁的,不然依照老爺子的性情,咋可能會忍心讓你就這么出來!” 腦海中閃過祁蔓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赫連允浩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幽幽的開口道: “你和祁蔓同歲,又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系,老爺子真是偏心的很,寧愿賣了,也不愿意將家族交到自己的親孫女手上,反倒讓一個外人介入,光是想想,我都替你委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