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爸!” 王旺財匆忙跑了過去,哪里還有心思看美人。 王富貴痛得在地上打滾,嘴里是止不住的哀嚎,淚水不爭氣的往外涌,鼻屎順著透明的鼻涕流了出來,和淚水混合在一起,顯得分外狼狽。 祁蔓將白土花護在身后,面露不喜的看著躺在地上瘋狂打滾的王富貴: “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在外面受的窩囊氣,憑什么發(fā)泄在嬸嬸的身上? 三條腿的蛤蟆滿地找,嬸嬸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和你離婚,肯定能找一個更好的,哪像你,忙忙碌碌一輩子,不僅一事無成,到頭來還被開除,只會將這股無名火發(fā)泄在女人的身上?!?/br> 王旺財小心翼翼的將人攙扶起來,面對祁蔓的這一番話,還是不贊同,不甘的解釋說道: “男人打女人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再說了,俺爸每天起早貪黑出門賺錢,給俺媽過好日子嗎?俺媽天天在家享清福,還有啥不知足的,俺爸就打了她一頓,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之前又不是沒有打過,不也沒啥事嗎?用得著這么大驚小怪?要俺來看你們,女人就是舒坦日子過多了,沒事找事?!?/br> 王旺財是打小看著父親家暴母親的,耳濡目染,再加上父親時常熏陶,完全不把女人當回事。 媳婦吃他們的,穿他們的,喝他們的,打一頓咋個了? 痛得淚水直流的王富貴一聽連連點頭,一臉怨恨的盯著躲在祁蔓身后的白土花,不滿的控訴著: “連兒子都是個明白人,你這個當媽的咋這么糊涂?” 親耳聽到兒子這么說,白土花心如刀絞,只覺得呼吸困難,有些喘不過氣來,早已淚流滿面。 她萬萬沒有想到,為了一雙兒女,在家中任勞任怨的伺候這一大家子,整日累死累活,還得成為枕邊人的宣泄桶,什么苦什么累都受著! 到頭來,居然成為了兒子嘴中每天享清福的女人? 祁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只覺得手癢的厲害。 真想把這蠢貨的腦袋削開,看看里頭裝的是什么。 最為勞碌的還得是家庭主婦,這是祁蔓上輩子閑來無事,在末世中所看的家庭集。 大多數(shù)都以婦女為主,一些奇葩事件為例。 而其中,恰好一個例子和白土花的事件相仿! 不! 是一模一樣。 母親含辛茹苦的把他們拉扯大,結(jié)果在他們眼里,卻成了碌碌無為,只知道享福,只會花父親錢的女人。 手實在是癢得厲害,看了一眼哭得淚流滿面的嬸嬸,默默的把門給關(guān)上,悄悄的釋放精神力,將院子和院外隔絕。 院子里發(fā)生任何動靜,院外都不可能聽到響動。 啪啪啪—— 正當王旺財說的激情亢奮時,一旁忽然響起了掌聲。 一抬頭就對上了祁蔓笑意盈盈的小臉,兩個酒窩蕩漾在臉上顯得越發(fā)可愛,王旺財一時看呆住了,后一秒就聽祁蔓說道: “堂哥說的太對了,這女人嘛,整日在家中,吃穿用度都是用男人的,還有啥好抱怨的!就應(yīng)該以老公和兒子馬首是瞻,不就是被打一頓嘛,皮rou之苦,忍忍就過去了,對大家都好。” 王旺財聽的心情愉悅,嘴角都快要裂到耳后根了,滿是痘痘的小臉緊盯著祁蔓,盡顯油膩,隨后目光落在躲在白土花身后的母親,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埋怨道: “媽,您聽聽,堂妹都看的比您開明,您給爸磕個頭,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日子該過還是得過,你說對吧,堂妹!” 說著,又笑得燦爛的盯著祁蔓,但一張長滿痘痘,盡顯油膩的臉,卻顯得格外的猥瑣。 祁蔓微微一笑,挪動著腳步,拿起了那個破舊且沾滿了泥土,有些破爛的小板凳,巧笑嫣然的走到了王旺財?shù)拿媲啊?/br> 王旺財被晃花了眼,等著被堂妹夸贊。 祁蔓伸出另外一只手對王旺財勾了勾,后者情不自禁的往前挪。 王富貴看著祁蔓那張人畜無害的小臉,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咬著牙,忍著手臂所帶來的痛意,正打算出言提醒。 結(jié)果下一秒。 啊啊啊啊! 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鬼嚎生在院中響起,尖叫聲差點刺穿了王富貴的耳膜。 只見王旺財趴在地上,臉已經(jīng)被打扁,兩顆大門牙飛濺,鮮血混合著唾液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嘴里哀嚎不斷。 而祁蔓手里則捏著一個小板凳,鮮血順著板凳的角滴落在地,臉上依舊是帶著甜美的笑容,分外的迷惑人。 “對你媽對!你怎么長大的,心里沒點數(shù)嗎?要不是你媽盡心竭力的帶你,你以為你能長這么大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不打一頓,這腦子永遠不會清醒。 王富貴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嚇得亞麻呆住,連半句都不敢吭,被徹底唬住,腦子里一片空白,一時之間連自己的兒子都忘了關(guān)心。 俺滴那個親娘唉! 這丫頭看著嬌嬌弱弱,下手真它娘的重。 動起手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就連哭得淚流滿面的白土花,也被祁蔓的手段嚇得一哆嗦,一時忘了哭喊,目光呆呆愣愣的看著被打的扁了半張臉的兒子。 祁蔓嬌笑一聲,笑容軟軟的看著白土花,語氣嬌軟: “嬸嬸,這堂哥實在是太欠揍了,我一時沒忍住,所以才動了手,您應(yīng)該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