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白小花被埋在深坑之中,露出來的那個腦袋面色慘白,嘴周圍滿是干涸的鮮血,下巴處沾滿了泥土,長發(fā)也因為鼻涕和淚水,混合著一些泥土,變得有些凝固,看著尤為滲人。 周圍也滿是鮮血,還有一頭野狼被刺穿了喉嚨。 即便是見多識廣的村長,也被嚇得膽戰(zhàn)心驚,身后跟隨而來的壯漢們也被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白小花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經歷了什么,居然死的這么慘,連舌頭都被割了。 村長緊閉雙眼,不忍在看著這副慘狀,長嘆了口氣:“把周圍的土刨開,把人給救出來吧?!?/br> 由于水和泥土混合,再加上白小花身軀過于肥胖,幾個漢子刨坑比較費力? 謝云殊從始至終都跟個局外人一般,站在不遠處,看著被壯漢們費力刨出來的白小花,目光落在白小花手腕處。 因為抬動的緣故,手腕處的泥土脫落露出了一個駭人的傷口,手筋被挑斷了。 謝云殊眸光微閃,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小花渾身裹滿了泥土,泥土上還夾雜著一些鮮血。 此時此刻的白小花,一個字來形容。 慘! 第65章 懷疑罪魁禍首是白嬌 村長讓人合力把人抬回了村,順帶將那一頭野狼也帶了回去。 再咋樣,也是rou。 現(xiàn)在這年代,連吃口rou都難,咋可能會放過送上門的rou? 白小花被抬到村里赤腳大夫的家中,院子里擺滿了草藥,全都被太陽暴曬著。 赤腳大夫名為韋非,頭發(fā)花白,臉上滿是褶子,目測年齡已經有五六十歲,臉上有一道十分醒目的疤痕,如同一條小蜈蚣般,盤踞在他的額頭上祖上,顯得有些駭人,走路的動作一瘸一拐的。 韋非的祖宗是太醫(yī),先前在京城待過,后因得罪了人,被下放到了青云村。 白家純見其有些本領,索性就不讓韋非上工,平日里,就讓他給村民們看看病,上工工分每天都記十工分,每個月照樣領糧食,還有錢和票子。 韋非拖著半殘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過來,定定的看著躺在那車上的白小花。 白小花渾身裹滿了泥土,一張小臉毫無血色,韋非眉頭緊蹙,語氣有些沖:“人都沒氣了,咋還給我送過來?埋了不就成了,弄臟了我的院子可咋整!” 白家純瞥了一眼白小花,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我曉得你是個愛干凈的,我想讓你幫忙看看,白小花是不是和江知青一樣的癥狀。” 兩天之內,村中的兩人都在林子里頭出了事,他這個做村長的,也壓力山大。 韋非沒有說話,板著一張臉,將白小花手腕和腳踝處的泥土全都撥開,看著那幾道駭人的傷口,解釋的說道:“一樣的,看樣子死的時間不長,上午送來還有的救,現(xiàn)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小胖妞也得去閻王殿報道。” 饒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斷不可能將咽氣的人起死回生。 韋非臉色愈發(fā)嚴肅,繼續(xù)說道:“這兇手是個有本事的,還特意吊著小胖妞幾口氣,而且這作案的手段,屬實駭人,連舌頭都被割了,看來這小胖妞,是得罪了人,慘遭報復!” 作案手段,還有吊人氣的方法,即便他學了一輩子的醫(yī),也不可能做到這種境界。 韋非在村里頭住了幾十年了,青云村就這么點大,白小花的事情也道聽途說過,是個囂張跋扈的,估計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遭了報應。 “唉!”白家純重重的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這還能咋整,我早就提醒過小花爸媽,不能過分溺愛孩子,現(xiàn)在好了吧,養(yǎng)成了囂張跋扈,無法無天的性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br> 自古以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偏生村里就有一些奇葩。 家家戶戶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每頓飯勉強能充饑,偏偏還要從嘴里摳些出來,集收到一起,然后給過分溺愛的孩子,硬生生孩子養(yǎng)的白白胖胖,性格也是無法無天,二十好幾的人了,成天和村里頭的熊孩子混在一起,到處惡作劇,最終釀成大錯。 白小花的死鬧得沸沸揚揚,不少村民連活也不干了,偷偷摸摸的站在不遠處駐足觀望,有些大膽的摸到了白小花的身邊。 白小花已經被她嫂嫂清洗干凈,身上穿著寬松的衣裳,如同一只已經宰殺正放在案板上分尸的大肥豬一般,一動不動。 如此一來,身上的傷口越發(fā)的滲人,好幾處都有了膿水,看著好不可憐。 至于溺愛白小花的爸媽,痛失愛女,見到白小花的尸體時,夫妻兩人雙雙把家還,再度暈厥了過去。 祁二丫借著小巧的身形,也悄摸的溜了過來,看著直到吸口氣。 嘶~ 這白小花死的可真慘! 就在此時,白家純叼著大旱煙,怒氣沖沖的從不遠處跑了過來,怒吼著: “看看看,看什么看?都不需要上工,不想要今天的工分了是不?信不信我讓隊長把你們的工分全扣了。” 村長一出現(xiàn),前來看戲的村民們如同腳底抹油般,一眨眼的功夫,全都一哄而散。 “堂姐,你是沒有看到,白小花的慘樣,我聽說白小花她媽醒來之后,提著殺豬刀,就氣勢洶洶的往白嬌家里跑,不知從誰的嘴里頭傳出,白小花的死和白嬌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