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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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后悔,早知與晏家的婚事是場孽緣,她就不嫁了。 還有姨娘,為什么沒能早日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這對母女在蘇家過了十幾二十多年,她們始終不把自己當蘇家的人。 他們大部分人在上京,留阿母在家,卻忘了她身邊還有毒蛇未能清理。 寶嫣越想越悲憤,指頭都捏緊了,攥成小拳。 陸道蓮說完那句話,寶嫣不聽,他便不說了,正安靜地看著她,面容如玉,俊秀冷淡,眼神卻稱得上憐愛了。 她那拳頭能打死誰? 生母遭人迫害差點去了,寶嫣生怒也是正常。 可是憋著不發(fā)泄出來,傷心多了,到底對身子不好。 陸道蓮旁觀了一陣,上前坐在床沿邊,五指自然而然地扣住了寶嫣的手,將握得緊緊的小粉拳輕輕一掰,就掰開了。 “你那個姨娘跑了,想必是要回似密國去了,我?guī)湍阏胰税阉セ貋?,送回金麟讓她跪在你阿母跟前謝罪。怎么樣?” “還是將她千刀萬剮,剁成碎末?!?/br> 陸道蓮想起來,“晏子淵來上京了,還有那個蘭姬。她正好在……” 話里意猶未盡。 他目光向下。 帕子輕透,顏色宛若荷藕,淡淡的紫,一截秀白下巴外露,膩如玉脂。 被掀開后,寶嫣雙眼紅腫驚訝地與陸道蓮對視,他十分熟練地替她做下決定,解決一切,排除萬難,“那就把她剁碎,喂給她阿女吃?!?/br> “就當送她們團聚,做一樁善事。如何?” 寶嫣瞳孔收縮,深刻地感受到陸道蓮在這種事情上的殘忍。 他的作風就是喜歡將對不起他或是惹他不高興的人千刀萬剮,怎樣才算折磨,就按怎樣的來。 寶嫣后背雖升起一片毛骨悚然的寒意,但她對把月氏抓回來的決定什么也沒說,全當默認了。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那就做個最后終結(jié)吧。 察覺到寶嫣態(tài)度不像剛才那樣生硬,對他置之不理。 陸道蓮感嘆:“你說,沒有我,你可怎么辦?!睔⑷硕疾粫?,只能借他這把刀。 寶嫣嘴抿得緊緊的,心底有事不敢說,又一副受了委屈泫然欲泣的模樣,奈何陸道蓮就是吃她這一口,換個人都不行。 寶嫣被他點了兩下鼻子,“沒辦法的話,那孤只能爭取活個長命百歲,護蘇氏女周全?!?/br> 寶嫣冷不丁道:“你背那么多殺孽,還妄想佛祖保佑你,長命百歲嗎?!?/br> 陸道蓮看她不像先前那樣傷心哀愁的樣子,彎了彎嘴角,“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何嘗不是一種行善,祂保不保佑我無甚么所謂,只要保佑小菩薩你白頭到老就行?!?/br> 寶嫣聽他巧言善辯,任由陸道蓮輕撫她的臉,雙目透過他望向床帳。 他都這樣說了,她豈不是要多做點什么,為他贖罪孽,才能達成長白頭偕老的心愿。 為了減少隔空對羅氏的擔心憂思,又為了陸道蓮,寶嫣決定虔心禮佛,每日抄寫經(jīng)書,聽禪文,去昭玄寺拜佛,日行一善,約束自身。 她找到事情做對陸道蓮來說是件好事,他也不是總能陪伴她,若是這樣能令寶嫣心里好過些,別說禮佛,他能在宮中都給她修一座佛殿。 他還說過要帶寶嫣去普詩彌的墳前掃墓。 趁她沒生之前還能走一遭,那天大白日,雪化了很久了,可見枯山。 寶嫣從被褥中被挖出來,稍作梳洗打扮,就被塞進了車輿里,讓陸道蓮帶到了昭玄寺最大的一間殿宇中。 她還以為是真墓,見了才知普詩彌已經(jīng)被制成了金身,被供奉在蓮臺上,他還保留著生前的模樣,除了一片金色,雙手合十,盤著雙腿,閉上雙眼,瞧著栩栩如生,仿佛只是睡過去了。 再看陸道蓮,他一直盯著這個金身,眼里情緒宛若化不開的稠墨,“他是坐化的,安然而死,應(yīng)當是去他的極樂西天成佛去了?!?/br> 陸道蓮朝寶嫣睇過來:“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生母是貴霜國佛教圣女,普詩彌是我舅舅,十四歲以前,我都當他厭憎我。因為他阿姐生下我和晏子淵就去了,漢室的宮妃有一半責任害死了她?!?/br> “他從不告訴我,生父是誰,生母又是誰,甚至他連是我舅舅的身份也不承認,我也只當我是他撿來無家可歸的棄子。直到我入了宮,見到了漢宮的主人,他們都說我的眼睛與他很像,而他也常召我去他那誦經(jīng),問我在昭玄寺過得怎么樣,還有意說漏嘴,談及我母親?!?/br> “你阿母她……” 當時漢幽帝說話的樣子,陸道蓮現(xiàn)今想起來,還是覺得好笑。 寶嫣看到了他眼里的嘲弄蔑視。 “他以為我知曉自己是皇子后會驚喜非常,他問我想不想要恢復(fù)身份,他想看到我沉迷宮廷里的富貴,舍不得離開,想看我被利欲熏心蒙蔽雙眼,像只野鳧撲騰進去,和他后宮中的嬪妃所生的皇子、公主去搶去爭。但是我沒有答應(yīng)。” 陸道蓮:“我告訴他,我出家了,做不了他漢室的皇子?!?/br> 那么多有野心的人,他更有資格去爭,但他卻不在意,表現(xiàn)的一心向佛的樣子,可不是異乎尋常,與眾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