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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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蘭姬一人,就牽連到了三個人的往事,不只事晏子淵被戳痛,寶嫣回想往事也不好受。 陸道蓮更不愿讓寶嫣過多回想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 本想將這個庶女留下慢慢折磨,但在她嘴里不干凈,羞辱的對象是寶嫣時,陸道蓮殺心頓起。 然而寶嫣叫了聲“不,慢著”。 想上前將蘭姬結(jié)果的士兵腳步一頓。 都以為她是心軟了。 蘭姬畏懼權(quán)高位重的陸道蓮,只朝寶嫣怒目而視,嘲笑她,“要殺便殺,少在這假惺惺,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如今這個下場。怎么,你如今是攀上高枝了,想憐憫我?” 幾雙眸子的注視之下,寶嫣與蘭姬對視片刻。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著蘭姬的眼神十分專注,倒沒有幸災(zāi)樂禍,也未曾流露出一絲嫌惡和恨意。 她目光從疑惑,到審視,到清明都不過轉(zhuǎn)瞬之間,“你怎會這么想呢?阿姐。” 她柔聲道:“我叫住他們,只因我還有話想告訴你。” 蘭姬面露厭惡地將頭扭到一旁:“誰要聽你狡辯!” 她還是這樣,寶嫣卻不受影響地繼續(xù)說:“我憐憫你,是因你曾經(jīng)數(shù)次說自己是庶出,身份比我卑微,我才憐你??扇缃?,你已經(jīng)是王姬了,我還憐憫你做什么?” 她何曾說過這種清冷孤高的話? 不止是蘭姬,就連晏子淵也愣了下,陸道蓮卻是有所預(yù)料,寶嫣的性子就該是這樣的。 有人身份卑微,與她不平等時,種種刁難她忍讓。 但若是失去這一卑微的身份,達到與她同樣的高度后,她的相處之道,便不是憐憫弱小了。 不然真當(dāng)世家養(yǎng)出來的嫡女是什么泥人傻子? “你說我攀上高枝……”寶嫣抬頭,和擁著她的陸道蓮相望一眼,不得不說,今日能有這份底氣說話,與他脫不了干系。 寶嫣也不假清高地點頭,“的確如此?!?/br> 她這的確如此,就如同認(rèn)證了,她與陸道蓮有糾纏不清的瓜葛,就連二人之間的氛圍都曖昧不已,惹人遐思。 誰還記得晏子淵才是她的夫君。 盯著有著如白玉般無暇美貌的寶嫣,晏子淵對她窩縮在陸道蓮懷中的身影心生想要將她奪回來的想法。 寶嫣嘆聲:“世人總是這樣,以為一個惡人,無論怎樣行惡,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而一個好人,也該與它同理,被框在好人的身份中,只能行善。” “阿姐是覺著你就是那個惡人,我就是那個好人嗎?我曾經(jīng)忍讓,憐憫,心善,如今這個場面就不該仗勢欺負(fù)你??墒前⒔?,你有沒有想過,你能數(shù)次與我針鋒作對,謀害我,為何好人就不能用你用過的方式報復(fù)回去?” 她只當(dāng)這回,真的是運氣好,才遇到陸道蓮帶人趕回來了,若是沒有他,今夜在這威風(fēng)的還是她嗎? 自然不可能。 威風(fēng)只會屬于有著能使喚下人和府兵的晏家、晏子淵,以及有著胡人當(dāng)靠山的蘭姬。 都說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怎么輪到她占上風(fēng)了,她就是假惺惺仗勢欺人了呢? 不過輸贏二字罷了。 認(rèn)賭要服輸。 寶嫣看著驚愕中的蘭姬,心無愧疚地道:“阿姐若是想求死,這回,我怎樣都不會攔著的。如今我已明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有我報。” 什么時候輪到她有孽報,寶嫣也是要服輸?shù)摹?/br> 只是她日前不做傷天害理禍害他人的事,她又為何要怕呢,自然是先顧及著當(dāng)下了。 真正不怕死的人,是不會將死放在口中的。 當(dāng)寶嫣說出不會阻攔她,而她身后的高大身影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和看死人無異時,蘭姬終于知道怕了。 “不,不,我還不想死……”她生怕旁邊的士兵要將刀落在她身上,她親眼見到他們殺人了,皮開rou綻,鮮血直流。 有一個胡人的士兵,一刀下去,頭便與身子分家了。 蘭姬方才的虛張聲勢潰散干凈,為了保命她驚慌失措地抬頭,眼里滿是恐懼,緊抓著旁邊晏子淵的衣角求他,“救我,晏郎救我,救我……” 晏子淵低頭看她,她求錯人了,該求的人不求,惹了禍還回來找他。 要不是她剛才亂講話,羞辱寶嫣,事情又豈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就在他擰眉,要朝寶嫣和陸道蓮的方向發(fā)話之際。 刀光一閃,在身旁的晏子淵和蘭姬臉上被濺了一道熱血,點點腥臭溫?zé)岬呐猓屓藦氐紫萑胝痼@中喪失所有言語。 一顆頭屬于胡人將領(lǐng)的頭顱被當(dāng)眾劈開成了兩瓣,方才還活生生的密茲岸,尚且死不瞑目地睜著雙眼。 提前被披風(fēng)蓋住眼睛,眼前一黑的寶嫣什么都看不見,卻也像察覺到了,渾身僵硬在馬背上。 濃烈的血腥氣,順著夜風(fēng)猛烈地灌入鼻息間。 在場的所有人鴉雀無聲。 劈人如劈柴一樣,沒有絲毫預(yù)兆,動手的陸道蓮將長刀遞回給一旁親兵,他的聲音成了如同地獄閻王一般的存在,“在孤面前,沒有哪個婦人能與蘇氏女平起平坐。和離前,晏家的少夫人只有一個,和離后,亦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