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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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覺得一對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鴛鴦,在他家門口撒野,好骯臟不知廉恥。 寶嫣光是想一想就羞憤得無地自容。 可是背后的陸道蓮說:“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恩人難道不是在幫你?!?/br> 幫她?哪里幫她,欺負還差不多。 陸道蓮:“你偽裝有孕,伎倆拙劣,騙得了晏子淵,卻騙不過我。若是讓晏子淵知道你是騙他的,你猜他還會不會讓其他人代他去你房中?” “還是你想讓其他人也碰你嗎?” 寶嫣被他恐嚇得渾身繃緊。 一下之間,陸道蓮氣息變得更加隱忍,鉗著她腰的力道也更重了,他低聲對著嬌俏的新婦蠱惑:“你不是想坐穩(wěn)晏家的主母之位?你也不想辜負蘇家對你的期望吧?!?/br> “那就讓我?guī)湍?,幫到你真正有孕為止?!?/br> 沒有子嗣,何來插手掌管晏家的資本和權(quán)利。 可是,怎么幫?那夜那么多次肚子都不見動靜,之后還要幾次,才能成功?是不是都要像今夜這樣,難以承受。 她好怕這種局面掌握不住的失控感,跟上回全然不一樣。 上回她十分難熬,這回對方說是找她算賬,責怪她算計了他的事,實際上對她做到了極致引導和安撫,她雖身不由己,心里上卻好受不少。 那種額頭冒汗,又即將失重的感覺,讓她既害怕又想要的抓緊了陸道蓮的手,“幫幫我,你幫幫我?!?/br> “我?guī)湍?,可你該如何叫我??/br> “好郎君?!?/br> “不對?!?/br> “不眴師父?” “也不對?!?/br> 比起無能的晏子淵,他更像她將她反應都摸透,更熟悉自家婦人愛作怪的親親丈夫。 她聽說那些閨房里的婦人,會為了加深感情,表露自己的愛意喊自個兒的夫婿一些心肝兒、寶貝rou的稱呼。 那多難為情,她又叫他什么? 寶嫣心跳失速,為那天靈蓋都蘇麻了的感覺揪緊了陸道蓮的衣袖,冥思苦想到了極致,終于哭著喊出:“愛郎,愛郎……” 郎心如鐵,可否對她好些? 寶嫣從未選過走這樣一條路,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被人哄著、拉著,強行綁到另外一條船上。 她好惶恐,也好不安。 前路渺渺,未知方向。 一個高門望族的主母不好當,怕人欺又怕人說她不寬厚,怕她是南地來的年紀小不服眾,怕她給蘇家丟盡臉面,又怕?lián)p失了一個盟友。 總之好像,只有委曲求全一條路可走。 在寶嫣心力交瘁暈厥過去后,陸道蓮將她穩(wěn)穩(wěn)接住,打橫抱起,“來人。” 黑夜里不知道從哪個屋檐上冒出一道黑影,聽后吩咐。 陸道蓮:“收拾干凈,再留些金珠給這戶人家。” 其實他和新婦交談的這里,根本無人會來。 這家也是他提前讓人打探,空置的房屋,怪只怪她膽子小,實在不禁嚇。 自然,體力也差,跟不上他。 “師叔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慶峰神出鬼沒跟著他道:“晏子淵和蘇家人那邊都以為新婦失蹤,快急死了,城內(nèi)調(diào)遣了許多護衛(wèi)和探子,正在搜尋她的蹤跡。要不要趁現(xiàn)在他人不注意,將她還回去?” 他就沒看順眼過新婦。 若不是她,也不會勾地陸道蓮和晏子淵兄弟之爭,而且還有大業(yè)未完成,慶峰不想因為一個有夫之婦,而耽誤了陸道蓮的前程。 希望師叔,對這新婦只是貪圖她的rou身,而非其他什么東西。 這樣日后,也好早戀他人。 他絮絮叨叨,如同念經(jīng)般不斷催眠陸道蓮。 長身玉立的人影頓住腳步,懷抱著婦人朝慶峰斜睇過來,面無表情,眸光似有不耐,又似警告。 慶峰終于閉嘴,然后看著他朝路口提前準備好的一輛馬車走去。 人滿為患的街道,隨著夜深逐漸變得冷清,平民百姓望著突然增多的官府護衛(wèi),議論紛紛。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竟讓官府大動干戈,四處搜尋一個人。 “聽見了嗎,好像是少主母丟了?!?/br> “少主母?哪個少主母?” 針對不了解清河,有哪些尊貴的女眷的人,說話的百姓自帶一種瞧不起的眼神,道:“一看你就是外來的吧,本地最年輕才成婚不到一年的主母,自然出自晏家,就是入夜前祭天的那位啊?!?/br> 蘇賦安騎在馬背上,來回從人群中找尋那張熟悉的面孔。 寶嫣丟了,他好像很著急,滿臉都透露出一股憂心忡忡的味道。 他眼里,跟蘇家其他人一樣,只有寶嫣,沒有她這個庶妹。 蘭姬藏身在陰影處,眼神冰冷而嫉恨地盯著不遠處的身影,覺得這世道真是不公。 為什么賜予了寶嫣高人一等的身份,勾動人心的美貌,還要讓其他人都偏愛她,為什么他們眼里,就看不到她的存在呢。 如果,如果她不是庶女,而是跟寶嫣有著相同的身份,是不是她也能和她一樣,讓這些膚淺的兒郎對她傾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