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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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們出來了?!?/br> 眾人神思一震,目光紛紛望向臥房出口的位置。晏府有府兵就有軍醫(yī),但為了救活晏子淵的性命,晏家還將清河有名的大夫都請了過來。 統(tǒng)共六七位聲名在外的醫(yī)者為其診治。 寶嫣的婆母賢寧長公主救子心切,不同于針對小輩那樣問:“我兒怎么樣了?可有大礙?” “你們在此的都是我清河府的圣手,開著積善堂濟世,各個妙手回春,想必我兒這點傷勢,也不算什么吧?” 她身份貴重,說出口的話卻在抬高他們。 但救人的事哪能那般肯定,就是醫(yī)仙來了,也不敢萬無一失地保證晏子淵不出意外。 不過…… 如此虎視眈眈之下,大夫們在房中時似乎早已商量好對策,于是由最年長的出來給個說法。 “長公主過譽,我等定然竭盡所能為少郎君和少夫人醫(yī)治?!?/br> “什么少夫人?” 空氣兀地一靜。 仙風道骨的大夫:“就是與少郎君一同送過來,受傷了的女郎?!?/br> 賢寧長公主瞥了眼寶嫣,要笑不笑地點醒大夫,“梁圣手糊涂了,你且看清楚,到底哪個才是我兒的新夫人?!?/br> 寶嫣抿唇迎接住眾人觀測打量的目光,袖中五指攥緊。 哪怕婆母替她表明了身份,在剛才大夫念錯人的那一瞬,她還是尷尬無比。 他人讓開一部分空間,才露出寶嫣全貌,梁圣手一見她便知自己誤會,趕忙朝寶嫣道歉,“老朽著實老眼昏花,糊涂了,還請新夫人莫怪?!?/br> 這些人,一個兩個都喊著莫怪。 什么時候?qū)氭陶婀诌^他們? 她不動聲色地咽下自嘲,強撐起笑顏,上前將人虛虛扶起,“不怪梁圣手,不知者無罪。不出錯的話,你方才說的女郎,應(yīng)是我阿姊。也是我夫君的側(cè)室,她怎么樣了?傷得可重?” “還請圣手,救她一救。” “這是自然。” 如此烏龍解釋清楚后,大夫道:“少郎君和側(cè)夫人身上的傷,各有不同,不過幸而有這位軍醫(yī)及時為他們敷上止血散,才堪堪撿回一條性命?!?/br> “這就是說,我兒無事了?” “只是暫時保住了性命,身體尚且虛弱,還需小心照看。還有一事……”大夫想到什么,話語突然一轉(zhuǎn),硬生生又將人一顆小心高高吊起。 他目光落在寶嫣身上,似在琢磨怎么說道。 這邊是晏氏剛進門的新婦,那邊是當家做主的貴主。 眾目睽睽。 梁圣手轉(zhuǎn)著僵硬的脖子,慢吞吞地將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 最后讓人無法領(lǐng)悟他的深意,難以啟齒地搖了搖頭。 就算被追問“一事什么”,他都沒有再提及原話。 反而將本該傾吐出的話咽了回去,換做其他醫(yī)理上的叮囑,“還有今夜,多少有些兇險,只怕少郎君和側(cè)夫人會發(fā)熱病,最好為二人備上人參片含在嘴中……” 原來說的是這個,寶嫣呼吸一輕,放松下來。 剛才她居然會對大夫即將道出口的話感到心悸,連脖頸上的汗毛都立起了,結(jié)果是虛驚一場。 “不過人參罷了,還要什么,只管統(tǒng)統(tǒng)說來,只要能救我兒?!?/br> 連晏府的家主也道:“按照長公主說的去辦,今晚留人在他們房中守著,若無要緊事,不得離開半步?!?/br> 寶嫣思量片刻,忽然張嘴請纓,“兒媳愿意留下來照看夫君?!?/br> 她的主動讓人投以詫異的側(cè)目。 轉(zhuǎn)念一想她是晏子淵的新婦,又顯得理所應(yīng)當起來。方才看不慣她的長公主這時臉色也好了許多,“還算懂事。” “你想留就留下吧,我與你阿耶還有前庭客人要招待,這后宅之事,就交給你了?!?/br> 她陡然提高嗓音,顯得傲慢而有威嚴,“記住,萬一今夜阿淵有任何不妥之處,到時可別怪我這婆母不留情面。你可聽清了?” “兒媳聽命?!?/br> 凡貴族女子,王姬排在行首。 若非王室衰微沒落,需要依靠士族維持榮耀,穩(wěn)定天下。 一般人越不過她們?nèi)?,當然這其中還要細分其母背后的勢力如何,是否配得到優(yōu)待。 顯然,身為長公主的賢寧,其身份怎么說都比寶嫣貴重。 又是長者又是婆母,所以不管如何吩咐,寶嫣最好言聽計從。 商定之后。 寶嫣一身還未卸下的婚服,滿頭金釵珠翠,珠光寶氣不說,絕對不適合照顧病人。 于是打算回去收拾一番再來。 松氏等人等候在外,看到寶嫣出現(xiàn),直接上前攙扶,“女郎,情況如何,晏郎君他……” 寶嫣手搭上去。 院子里守著嚴陣以待的府兵。 寶嫣輕輕搖頭,示意人多眼雜,“路上再說。” 回去的路比來時要長,沉云遮天,烏漆漆一片。 婢女掌燈,拉長一地陰影,寶嫣細眉輕攏,朱唇一開一合,憂郁的愁容在行走中忽明忽暗。 她在同松氏說自己在晏子淵房里看到的情況,并未發(fā)現(xiàn),在圍繞湖水修建的長廊對面,有兩道完美嵌入暗黑中的影子,正對著她們的方向。 觀察了片刻。 影子之一道:“這新婦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若不是大人出手相助,引來晏府護衛(wèi),她今夜就得做新寡了,晏子淵哪能撿回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