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聶昭不語,拉著穆清從后門出去,剛一出去就是一個湯泉池子,周圍有假山造景,霧氣氤氳,宛若仙境。 聶昭道:“可惜還沒下雪,否則雪景更佳。” 說完,看向穆清,卻見穆清面色蒼白。 “怎么了?” 穆清看著面前巨大的湯池,腿有些軟,他雖長于水邊,卻不會水,甚至極為怕水,可聶昭特意帶他過來,他不想掃聶昭的興。 他輕輕搖了搖頭:“沒事?!?/br> 跟在聶昭身后下了水,每一個臺階穆清都走的仔細(xì)。 聶昭回身,看著穆清小心翼翼的樣子,剛要伸手去扶,穆清腳下一個打滑,人就向后仰去。 聶昭一把將人攬進(jìn)懷里,穆清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抱著聶昭。 他渾身緊繃,呼吸也變得急促。 聶昭忙把他抱到岸邊臺階上,自己在前面護(hù)著他,待他緩和了才開口:“你怕水?” 穆清點頭。 “怎么不同我說?”聶昭擰著眉。 穆清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歉疚的笑笑:“本不想讓你掃興的,卻還是掃了你的興?!?/br> “胡說什么?以后有什么要同我說,不可再自己瞎捉摸?!甭櫿盐兆∧虑宓氖郑?xì)細(xì)親吻他的指尖,“為何怕水?” 穆清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幼時乘船,親眼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溺水,之后便怕水了。”在他面前溺水的是他父親,為了救一個與他同齡的孩童。 他父親以打漁為生,最為擅水,卻最終死在自己最擅長的事情上。 他永遠(yuǎn)記得那個孩子被救下后父親消失在江面的手,從那天起,家中便只剩下他和祖母二人相依為命了。 那個孩子乃書香世家,他祖父是當(dāng)?shù)卮笕?,他們感念他父親救人,亦愧疚讓他失去父親,他祖父便收了他做學(xué)生,想著若他是可造之材,日后說不定能中舉,便是愚鈍,肚子里有點墨水,日后也能謀個不錯的差事。 好在他爭氣,一路走來,皆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聶昭上前抱過穆清的腰,在他耳邊道:“抱著我的脖子?!?/br> 穆清依言,乖乖抱住聶昭的脖子,不等反應(yīng),聶昭抱著他的腿站了起來。 穆清緊緊抱住聶昭,緊張道:“去、去哪兒?” 聶昭往后仰了仰,促狹的看著穆清,眉眼間皆是笑意:“你以為我要去哪兒?” 穆清眼神躲閃,有些心虛:“我、我不知?!?/br> “那你緊張什么?” “我、我沒有緊張?!蹦虑逯敝笨粗櫿眩b腔作勢,可眼睛卻不停的眨呀眨的。 聶昭笑而不語,抱著穆清一路走到廂房,一進(jìn)去就感到一股暖意。 屋子不算特別大,穿過正堂進(jìn)去便是臥房,里面有一張很大的床。 穆清一看到床,立馬紅了臉。 聶昭本意是抱穆清去屋后的小湯池的,只是看著穆清的反應(yīng),突然來了興致,近些時日他雖常與穆清親近,但因為有傷在身,最多也只能親親抱抱,再多穆清就不許了,生怕影響他傷勢的恢復(fù),算來他們甚至都沒有在清醒的時候歡好過。 聶昭目光沉沉的看著穆清紅透的臉,喉頭滾動,聲音也變得低啞曖昧:“清清,低頭。” 穆清不明所以,還是乖乖低頭,只是剛剛低下頭,聶昭立刻湊上來含住了他的嘴唇。 穆清直起身,驚訝的看著聶昭。 聶昭笑開,抱著穆清放到床上,跟著傾身覆了上去。 那晚穆清是中了藥,意識模糊,現(xiàn)下卻是清醒的,雖早知會有這一日,卻還是難免慌亂,他輕輕推著聶昭,不像是拒絕,倒像是欲拒還迎:“不、不行。” 聶昭握住穆清的手腕,鼻尖輕蹭著他的鼻尖:“清清,此前你總說我傷未好不可以,如今傷勢已痊愈,還是不可以嗎?” 穆清看著聶昭,昏暗的光線下,聶昭整個人透著一股野性,迷離的眼神更是勾的他心頭狂跳。 他吞了口口水,眼睛左右亂看,就是不敢看聶昭。 聶昭嘴角微微勾起,細(xì)碎落在他的額頭、鼻尖、耳畔,耳邊全是聶昭呢喃著他名字的聲音。 “清清,清清”,一聲聲的,將他蠱惑。 穆清本就不甚清醒的腦子,更加不清醒了,他緩緩合起眼,呼吸有些急促,但明顯已經(jīng)松動了。 聶昭拉住抵在胸前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縫,嘴唇蹭著穆清的臉頰脖頸:“清清,可以嗎?” 穆清緊咬著牙不說話,聶昭就故意在他身上點火,卻又不滿足他,只一遍遍問他:“清清,可以嗎?” 穆清被折騰的實在是難耐,再憋不住發(fā)出一聲呻-吟。 聶昭停下動作,輕笑出聲,他半支起身子,看著穆清紅透的臉頰,再次問:“清清,回答我,可以嗎?” 穆清緊咬著最終,最終顫抖著聲音悶悶應(yīng)下了。 屋里的動靜直到入夜才終于消失,穆清軟軟靠在聶昭懷里,含含糊糊說著什么,中間還夾雜著一絲絲的哭腔,軟糯糯的聲調(diào)更是讓人難耐。 聶昭過往對那些流連煙花之地,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绔子弟極為不屑,他向來自持,如今卻好似對穆清上癮一般。 他細(xì)細(xì)啄吻穆清的嘴唇,穆清無力的躲閃著,他紅著眼睛低聲求饒。 聶昭輕笑一聲:“叫聲哥哥便放過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