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六十六 我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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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者的創(chuàng)口處不斷有鮮血涌出,陸奶奶知道她不能再猶豫了。她讓那個持槍男子開道,傷者跟孩子們走在中間,她則負責斷后。這支隊伍邁著蹣跚踉蹌的步伐走了歌劇院。 “媽咪,太奶奶安全了?!辩娧才瀼目p隙中望到了這幕,他一直提到嗓子眼兒的心才算是回到了原位。 鐘?,帪榱四棠痰挠⒂卤憩F(xiàn),還有她的安然脫險感到欣喜。同時,她也為兒子還滯留在危險的境地中,感到心中沉重異常。 從方令濤提出的要求上來看,軍區(qū)能夠同他和解的可能性不超過萬分之一。 如果只是黃金跟飛機,那么事情還有斡旋的余地,但是說到巡天戰(zhàn)斗機的資料,這是國家絕對不能外泄的機密,軍區(qū)怎么會拱手與人呢。 假設(shè)說這次軍區(qū)向恐怖分子妥協(xié)了,那么就會開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先例,以后的恐怖分子會更加是無忌憚,他們有了需要,就會任意地綁架和殺戮,并以此來要挾軍方,獲得不當利益。 從一個軍人身份上來說。鐘?,幟靼?,軍方必須果斷回絕方令濤的無恥要求,徹底滅掉恐怖分子的癡心妄想。但從一個母親的角度上來說,她卻又巴不得這次的人質(zhì)劫持事件會以和平的,不流血的方式結(jié)束,盡管這是基本不可能實現(xiàn)的。 此刻,受傷的人都隨著陸奶奶被營救出去了,并且方令濤答應(yīng)過,在未得到軍方的回復(fù)之前,不會對人質(zhì)采取任何措施,所以,歌劇院中的緊張氣氛有所緩和。 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的較量,無論是劫匪還是人質(zhì),都處于精力透支的狀態(tài)。很多人坐在觀眾席上,抱臂低頭,依偎在親友的身旁開始打盹兒。 “你也睡覺吧?!辩婎,帉鹤咏o抱到了懷中,吻著他的額頭。 她希望一切事情如同噩夢一樣,在兒子醒來后,可以全部消失。 “爸爸會來救我們么?”鐘巡艦仰著臉,看著媽咪。 盡管周圍是腥風血雨,時刻面臨死亡的境遇,但是媽咪的懷抱依舊溫暖,柔軟,給了他十足的安全感。 “你好好睡覺,這樣在爹地來的時候,你有力氣配合著他一起打擊壞人呢?!彼谜嬲\的語氣跟兒子說著謊話。 陸淮寧根本不會在此刻出現(xiàn),即便他在這里發(fā)生事件的第一事件就登上飛機,從國境邊陲飛回到京都市,再趕到事發(fā)地點,也要七八個小時。 “媽咪,我身上的衣服太厚了,好沉啊?!辩娧才為]著眼睛,依偎在母親的懷抱里,就仿佛一只小考拉熊。 他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睛了,說出的話也含混不清了,終于抵抗不住困意的襲來,進入了睡眠狀態(tài)。 劇院中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他們也很想睡,可心中還摻雜的恐懼,令他們無法徹底放松下來。 鐘睿瑤把兒子從懷中放下,她脫下了上衣,蓋在了他的身上。 她用警覺的目光觀察著周圍,現(xiàn)在這樣的時機正是她所等待的,那個匪徒們都開始松懈和倦怠的時刻。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應(yīng)該采用什么樣的方法迅速解決掉方令濤呢?她在心里盤算著。 而此刻,方令濤嘴里叼著根香煙,低頭盯著自己手中的槍。 陸奶奶剛才突兀地出現(xiàn),差點就打破了他的計劃。現(xiàn)在他和屬下們又重新控制住了這里,他才暗自松了口氣。 隱隱地,有隆隆聲響起來,就如同是高空上的悶雷炸裂了,歌劇院內(nèi)那些尚沒有完全進入睡眠中的人們,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地全部坐起來,瞪大眼睛,迷茫地看著身邊的人。 接著,不是一個方向,這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方令濤的唇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很好,他的手下預(yù)設(shè)幾枚定時炸彈都開始準確起爆了。 不僅僅是這里,而是整個京都市都陷入到了慌亂中。 警察會亂,軍隊會分散,那么自己這邊所要面對的壓力就可以驟然降低。 貼身的衣兜中,手機發(fā)出了震動。 有電話接聽進來。 “軍區(qū)司令?”他反問過去,話鋒犀利。 剛才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陸奶奶,如果軍區(qū)領(lǐng)導有事情,可以跟他同過這個電話交流。 “我是陸淮寧。”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凝重和威儀。 方令濤不禁一怔,這有點出乎自己的意料。 “我們都是男人,來一場公平的對抗。你扣押那些無辜的平民,我都開始要鄙視你了?!?/br> 勝利的喜悅還沒有從陸淮寧的臉上消散,他邊就接到了京都那邊傳來的噩耗。 他這才明白過來,方令濤在邊陲小鎮(zhèn)的衛(wèi)生院上搞出來的人質(zhì)事件,不過是小試牛刀,為了調(diào)自己這只老虎離山罷了。 在衛(wèi)生院中扣押了五十名人質(zhì),這算什么,京都市歌劇院中,方令濤居然扣押了上千名的群眾。 要命的是,自己的妻子跟兒子還身在其中。 陸淮寧握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中。 “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么?”方令濤冷哼一聲,“陸中將,你可以用拿著巡天戰(zhàn)斗機的資料過來,那樣的話,我也許會萌生點興趣出來。” “這件事,我回到京都市后,當面談?!?/br> 陸淮寧清楚,如果現(xiàn)在對著方令濤妥協(xié)將戰(zhàn)斗機的秘密圖紙交了出去,以后引發(fā)的后果,很可能將會是涉及到上千萬人性命的一場戰(zhàn)爭。 “不用談,沒有圖紙,你說什么都是白費?!狈搅顫患保驗樗靼鬃约何罩鲃訖?quán)。 他按掉了電話。 陸淮寧要回到京都市了,肯定是會乘坐專線飛機趕回來的。 方令濤在心里默默計算著時間。 出其不意,方令濤突然用槍指向了那些才從昏睡中驚醒過來的人們。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說好了不會對大家動手的么?” 人們看著他,慌成了一團。 這個男人腦子到底在想什么,他剛才不是當眾說好了么,在沒有得到回復(fù)之前不會對大家動手動的么。 “我改變主意了?!狈搅顫寄坷渚?,輕飄飄地就否定了自己之前的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