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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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夫婦……他的父母? 梅杜沙搖搖頭,不可置信地向后退去,終端的屏幕在眼前暗下來,似乎它保存著最后的電量,就是將這個石破天驚的秘密交付給他自己。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這座廢墟,外邊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他走入密林之中,恍惚猶如置身夢境。 人魚們沒有認(rèn)錯對象…… 他真的……不是人類,而是一條人魚…… 還是一條在人魚族群中身份地位……乃至身體構(gòu)造都極為特殊的人魚蛻變而來的。他就是刻托。 梅杜沙倚靠著一棵樹坐下來,天旋地轉(zhuǎn)。 整個世界與他的人生軌跡仿佛在崩解重組,變成了完全陌生的模樣,在偏轉(zhuǎn)向另一條不可預(yù)測的軌道。 他的過去……在身為人魚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他在被那個極有可能是達(dá)文西的人發(fā)現(xiàn)之前,為什么會在墨西哥的藍(lán)洞深處沉睡?什么也想不起來…… 他的大腦一片混亂,無數(shù)的疑問紛至沓來,像過載的計算機要宕機一般,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tài),這段時間聽過的許多話語混雜起來,縈繞在耳畔。 “……這本來就是極大的禁忌。” “真是個叛逆的家伙呢……” “是因為,他是你血脈相連的后裔嗎?” “你竟然愛上了你的后裔?” “我的孢父……你要逃到哪里去?” 等等,如果他真的是刻托,塞琉古斯是他的血脈相連的后裔……那么,他和他的關(guān)系就是…… 梅杜沙驚得呼吸凝滯。 身體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感到了異樣。小腹陣陣攣縮,一股熱流從他的體內(nèi)淌出來,濡濕了腿間。伴隨著襲遍全身的熱潮,尾椎下方的秘處也微微收縮起來,一種由內(nèi)而外的焦渴感從體內(nèi)深處蔓延出來。 這種異樣,比注射鎮(zhèn)定劑前更加鮮明,更加強烈。 梅杜沙蜷起身軀,將自己縮成一團,咬住了唇。 他的發(fā)情期,真的來臨了。 依靠意志顯然根本與之抵抗,他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腰臀不由自主地扭動著磨蹭起底下的濕地來,蒼白秀氣的腳也緊繃起來,腳趾都摳進(jìn)了土里。 “哈……” 他凌亂喘息著,牙齒刻進(jìn)唇rou,堅持了片刻,終于忍不住將手伸了下去,探入了作戰(zhàn)服的褲子里。 那里面已經(jīng)濕成了一片粘膩的沼澤。 “唔!” 濃密的樹影下,男人顫抖的手緊握住前端,生澀地?fù)嵛科鹱约簛恚┌椎募?xì)腰在解開的作戰(zhàn)服褲縫間扭動起伏,像條掙扎著要蛻去舊皮的蛇。 弓起背脊一泄如注,他翻伏在地面上,修長的五指攥緊雜草,凌亂銀發(fā)間,眼尾耳頰一片殷紅。 “塞……” 猛然驚覺自己喚了誰的名字,梅杜沙緊緊咬住下唇,用拳頭抵住了嘴,整個人像被架在火刑架上煎熬。 他竟然在渴望塞琉古斯……渴望……他的后裔。 盡管什么也想不起來,可這個念頭卻重重?fù)舸蛑谒鳛槿祟惖膫惱碛^,激起的另一種強烈羞恥感與原有的羞恥感成倍疊加,鮮明尖銳到無與倫比。 “窸窸窣窣……” 似乎有什么動靜由遠(yuǎn)及近,梅杜沙呼吸一緊,下意識地爬到樹后的陰影里,蜷縮起軟熱如泥的身軀。 轉(zhuǎn)頭向后偷看的剎那,金色鱗光在視線里掠過,他的腰身便被突然纏住,從樹后拖了出來,懸在半空。 “我差點以為,你又逃走了……”塞琉古斯一只蹼爪捂著肋下,一只蹼爪托住了男人的臀,垂眸端詳著他此刻的模樣,“原來是躲在這兒,自己撫慰自己?” 發(fā)情的男人把自己已經(jīng)折騰得一片狼藉,腹下敞開的遮蔽間溢出了半透明的汁液,順著雙腿流了下來,那雙淺眸的眼神有些渙散了,卻仍然透出慌亂與羞恥來,顯然還沒有徹底失去最后殘存的理智。 “別看……”凌亂喘息著,聲音顫抖。 塞琉古斯松開纏住男人腰身的魚尾,在他滑落下來的瞬間,魚尾一卷,便使他撲到了自己懷里。肋骨襲來一陣鈍痛,他有些艱難地?fù)砭o了他,身軀將柔軟香甜的男人抵在樹上,他低下頭,湊近他耳后紅腫的腮:“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你發(fā)情的樣子。年少時,我就見過……我那時還沒成年,你就勾引我。” 雖然毫無印象,羞恥感仍然像電擊襲來,激得梅杜沙渾身一顫,他仰頭望著俯視著自己的那雙綠眸,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又難堪又無措。以前他不知道自己真的是刻托,就像躲在一層屏障后面對塞琉古斯,還有可以回避的余地,可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了。 就像被剝?nèi)ネ鈿さ陌鋈?,被塞琉古斯抓在爪尖肆意揉捏,他無助到了極點,被他逼視著,緩緩湊近。 第72章 愛之深淵 “啊……你不記得了。”塞琉古斯肆意放縱著欺負(fù)他的壞心,“你當(dāng)時用尾巴纏著我,挑逗我,摸我……” “別說了……!”梅杜沙羞恥得雙眸泛紅,幾乎要哭出來。如果是之前,他只會當(dāng)塞琉古斯弄錯了對象胡言亂語,可現(xiàn)在這些話語就像鞭笞一樣抽打在他的心上,震撼沖擊著他作為人類的所有觀念。 “好,我不說了??傆幸惶?,你會想起來?!?/br> 熾熱的呼吸拂到臉頰上,他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到綠眸下方形狀性感的薄唇上,體內(nèi)的渴望愈發(fā)強烈,在意識到自己一面羞恥,一面卻在渴望什么的瞬間,他慌張地別開臉,下一刻,耳根便一燙,腫脹得溢出水來的腮就被人魚的唇舌狠狠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