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樣,他才能一刀劈碎那些惡心的目光。 忽然想到開場時遇見的那只奇怪雄蟲,肩頭似乎還殘留著那家伙掌心留下的溫度,阿瑞洛斯莫名有些煩躁。 那家伙,也是那些勢力派來的嗎?算了,要是敢擋他的路,一起收拾就好。 靜靜聆聽著周圍的動靜,他朝腳步聲最雜亂的地方走去。 …… …… “那個物資箱看起來很豐富啊,您,您不試試去拿嗎?” 躲在暗處,皮克小心翼翼地說著,卻只得到白發(fā)雌蟲似笑非笑的一眼,他心頭瞬間一緊,幾乎要以為自己那點慫恿的小心思已經(jīng)被完全看穿了,可白發(fā)雌蟲又像是不在意地轉(zhuǎn)過頭,隨口回答了一句: “哦,我太弱,不想過去送菜?!?/br> 皮克:…… 怎么能在一句話里同時說出“真誠”和“敷衍”兩種語氣來呢? 沒理會翻不出水花的小混混,唐修齊接著觀察一群雌蟲的爭搶。 這座神殿比他想象中得更大,不僅上下層數(shù)未知,一條條空中走廊還連接著不同的大殿,這也方便他一路躲過那些參賽者。 何塞都說了這場比賽關(guān)注度異常,不確定那些目光里有沒有追殺他的幕后黑手,唐修齊想著當(dāng)個“廢物”好像也不錯,“茍”同樣是種本事嘛~ 十萬歲老人家已經(jīng)過了風(fēng)sao高調(diào)的年紀(jì)了。 底下是一處地勢低洼的平臺,地面有一層層淺淺的積水,十來只雌蟲正在爭奪一個物資箱,不過很顯然,占據(jù)上風(fēng)的是一只黃發(fā)雌蟲和他的搭檔——一對已經(jīng)配對開啟殺戮的刀鬼。 黃發(fā)雌蟲一腳踩在物資箱上,手中拎著把粒子槍,他有張娃娃臉,咧嘴朝周圍笑起來的時候看著開朗又可愛:“還要和我搶嗎?” 受了槍傷的雌蟲們互看幾眼,雖然不甘,但還是準(zhǔn)備離開了。 “等等,我讓你們走了嗎?”娃娃臉繼續(xù)笑著,“把身上的東西都留下,給我跪下磕三個頭當(dāng)作浪費我子彈的賠禮了?!?/br> 有雌蟲不忿:“烏伊茲你別太過分!” 娃娃臉看向那邊:“啊,你認(rèn)識我???” 地下格斗也是個圈子,自然也有出名的明星,雖然這些明星“迭代更換”的速度快了點,但總有些特例,比如娃娃臉,他是第三星系一顆行星執(zhí)政官家的雌子,照理說這個身份完全不用來參加博命的格斗賽,但上層圈里偏有不少厭倦了“無聊奢靡生活”的貴族,就愛享受這種殘酷的殺戮。 對他們來說,溫?zé)狨r血撲到臉上要比泡溫泉舒服,親手割下同族的腦袋也比頂級大餐來的美味,烏伊茲就是這種異類中的異類。 點破娃娃臉身份的雌蟲眼神有些退卻,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xù)反抗:“物資給你就算了,憑什么要向你下跪?” 蟲族只為全心全意臣服的靈魂屈膝伏跪,覲見蟲皇都只用彎腰行禮,讓一只雌蟲跪下,是比死亡還要難以忍受的羞辱。 “你不愿意?” “當(dāng)然!” 嘭—— 粒子槍精準(zhǔn)擊穿了那只雌蟲心臟處的蟲核,娃娃臉依舊在笑,表情有種殘忍的天真:“你們也不愿意的話,就都去陪他好了。” 有雌蟲只想活命,哭著交出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物資,跪下狠狠磕了三個頭,頂著流血的額頭轉(zhuǎn)身就跑卻依然被擊碎了腦袋,娃娃臉說他哭得太丑了。 “烏伊茲,”和他配對的“鬼牌”雌蟲忍不住制止,“算了,比賽才剛開始,沒必要鬧得那么大?!?/br> 娃娃臉眨眨眼,緩緩放下了槍:“好吧,看在你是我老搭檔的份上……” 見狀“鬼牌”雌蟲松了口氣,剛對那些雌蟲使個眼色叫他們快走,一股大力突然扯著他的領(lǐng)口逼他低頭對上一雙癲狂的眼睛。 冰涼的唇落在額頭,一點點向下舔//舐過眉間、鼻峰最后落在唇邊,與之而來的,還有宛若情話的呢喃。 “可我討厭,不聽我話的搭檔?!?/br> 渾身被巨力控住,冰冷槍管強行搗碎牙齒塞進喉嚨,口水淚水不住地往下滴落。 烏伊茲滿臉潮紅,癡迷地舔掉那些液體,意猶未盡地說:“再見——” “啊——啊啊啊?。?!讓開?。。。 ?/br> 慘叫先于槍聲從頭頂傳來,戰(zhàn)斗本能告訴烏伊茲要迅速躲開,但身體卻仿佛被什么牢牢禁錮在原地,他只能愕然抬頭,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壯漢從天而降—— 轟!水花四濺。 ——他看不到后續(xù)了。 全場寂靜,只剩下皮克喊痛的哀嚎。 “鬼牌”雌蟲吐出嘴里破碎的牙齒和血沫,難以置信地看著地上眼球爆出死不瞑目的娃娃臉,只覺得自己可能沒有睡醒。 烏伊茲,就,就這么……被砸死了?!! ……蘭德修斯啊……我是在做夢嗎? 樓上的蘭德修斯默默收回了腳,“嬌弱無力”地扶著石柱往下看了看,似乎是被這高度“嚇到了”,臉色十分“蒼白”。 “皮克,你沒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掉下去了???”聲音里滿是“焦急擔(dān)憂”。 那真情實意的,要不屁股上還殘留著刺痛,皮克簡直都快信了。 …… 【搞笑嗎?烏伊茲就這么死了?!我在他身上壓了那么多籌碼,他被砸死了?】 【皮克,這誰?。渴裁磥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