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寒勉強笑了下,很快收回目光。 宴席開始,林寒也沒什么吃的心思。 聞廣見狀,小聲道:“這些都不是凡食,阿妄不好口腹之欲,你在青梧峰沒吃過吧?快多吃些。” “哦?!绷趾焐蠎瑓s也沒見吃兩口。 聞廣無奈:“你這孩子。”說著,開始幫林寒布菜。 鐘離妄看著聞廣的動作,眉頭擰起,最終又忍下,什么都沒有說。 宴席結(jié)束后,程家還安排了各種活動供大家玩樂。 林寒見鐘離妄離開,剛 要跟上去,就被聞廣拖?。骸皠e亂跑,跟好我了,不然錯過了讓你看的,你該怪我胡言亂語挑撥離間了。” 聞廣說話的功夫,鐘離妄已經(jīng)不見了。 林寒挺直的脊背瞬間塌下來,有些幽怨的看向聞廣。 林驕陽見鐘離妄走了,起身和聞廣打了聲招呼便也跟著離開,沒走兩步就跟丟了鐘離妄,剛走到一個拐角處,突然聽到一聲冷哼:“現(xiàn)在信了我的話了吧?” 林驕陽步子頓住,沒有去看站在墻角陰影處的人。 從昨日來了他就被程子陶找上了,程子陶說林寒狐媚功夫了得,勾引得仙尊欲罷不能,說仙尊對林寒喜歡得很,只是因為林寒不喜歡他,他就被仙尊趕出青梧峰了,他還險些被仙尊廢了修為。 林驕陽對程家兄弟倆都不喜歡,畢竟作為無妄仙尊的道侶,他都不能住在青梧峰,跟在仙尊身邊,程家兄弟倆卻可以,這讓他如何不憤恨?何況,程子陶當年也沒少挖苦他,他對程子陶更是厭惡,對程子陶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可今天鐘離妄的反應卻讓他動搖了。 林驕陽深吸了口氣,冷笑一聲:“仙尊也是你能妄議的?誰知道你說的那些是不是你求而不得,惡意編排呢?”林驕陽偏頭看了程子陶一眼,嘲諷道,“你不會以為沒人知道你那點心思吧?” 程子陶被戳中心思,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你以為仙尊會喜歡你不成?” 林驕陽只覺心口被刺了一下,他佯裝毫不在意:“喜不喜歡又怎樣呢?我才是仙尊命定的道侶,難不成仙尊還能為了他不飛升嗎?” 程子陶噎了一下,又見不得林驕陽得意,他哼笑一聲:“你怎知仙尊不會呢?”說罷,晃晃悠悠離開了。 林寒百無聊賴的坐在聞廣身邊,時不時的踢一下腳,他不知道聞廣要他看什么,但他著實提不起什么興趣。 聞廣見林寒實在是無聊,無奈拿出一道符:“罷了,你去找阿妄吧,只是這道傳音符要收好,待會兒我若叫你,你可得立刻過來,聽到了沒?” 聞廣說話的功夫,林寒已經(jīng)竄了出去,只遠遠的朝聞廣招了招手,算是回答。 聞廣嘆了口氣,他覺得即便是林寒看到了他讓他看的,只要鐘離妄需要,他隨時可以為他赴死。 程家的宅子極大,林寒順著鐘離妄離開的方向找去,沒一會兒就走叉了路,人漸漸少了起來,隱約聽到些女子的笑鬧聲。 林寒意識到自己恐怕走到人家內(nèi)院了,忙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賊人哪里跑!”一柄長劍抵在林寒后心。 林寒緩慢轉(zhuǎn)過身,正對上程子陶。 程子陶瞇眼看著林寒,那眼神像是淬過毒一般陰狠:“林寒,當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 林寒覺出不妙,立刻側(cè)身滾開,程子陶的劍果然緊跟著襲來。 林寒不欲動手,左右躲閃著,勸道:“子陶,有話好好說,別動手?!?/br> “呸!我跟你有什么好說?!”說話的功夫,程子陶手上招式更快,林寒躲閃不及,胳膊上立刻被劃上一道血痕。 林寒無奈,祭出紫氣,立刻和程子陶纏斗起來。 這段時間,有了鐘離妄的指點,林寒進步頗大,之前根本和程子陶過不了招,如今竟還有些游刃有余。 這邊打斗的動靜兒引起了院內(nèi)女眷的注意,她們剛從院內(nèi)出來,就看到程子陶和一個陌生青年打在一起。 為首的婦人見狀,驚呼一聲,叱罵道:“哪里來的野種,竟敢欺負我兒!護院哪里去了?” “夫人?!?/br> 幾個護院聞聲匆匆趕來,這些日子程老爺子大壽,家中賓客往來,人手實在是不夠。 程夫人不滿的看了那幾個護院一眼,指著林寒,咬牙切齒的吩咐:“給我殺了那個野種!” “夫人,這、這來的都是客人……”他們剛剛沒在前面,不認得林寒,但這個時候來的都是客人,有些甚至是貴客,這些人要是在程家出個什么事,他們可擔待不起。 “你們別忘了現(xiàn)在程家是誰在當家!”程夫人厲聲道。 護院無法,只得加入戰(zhàn)團。 林寒和程子陶打,本就有些落了下風,如今幾個護院加進來,林寒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林寒左右躲閃著想要跑,剛找到一個出口,亂中不知是誰打了他一掌,林寒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只是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程子陶的劍便朝他刺來,竟是毫不留情,痛下殺手。 林寒直接滾倒在地上,來回翻滾躲著程子陶,抽空丟出傳音符,疾呼:“掌門救我!” 此時鐘離妄正在聞廣身邊問他為何帶林寒過來,不等聞廣回答,就聽到林寒求救。 聞廣還沒反應過來,鐘離妄已經(jīng)沒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