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所以，你想和我說的話就是這個嗎？”

    “啊，那不是?！?/br>
    虞攬月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顧懷川也停下來望向她，與她目光交接的這一刻，顧懷川從她的眼神中清晰地捕捉到了曖昧與挑逗。

    “準(zhǔn)確來說不是想說些什么，是想做些什么——等會午休的時候，你到五樓的那間沒有監(jiān)控的空教室來，我在那里等著和你碰面哦。”

    猶如被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顧懷川心頭那沸騰的情緒瞬間淡了不少：“你剛剛和我說了那么多，就是為了這個？”

    她說了那么多曖昧不清的話，其實本質(zhì)上，就只是為了做那種親密的事情而已，而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虞攬月當(dāng)然不能理解他介意的點，毫不在意地道：“反正不準(zhǔn)放我鴿子?！?/br>
    顧懷川面色一冷：“如果我不過來呢？”

    虞攬月：“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不會來赴你的約，你沒必要白跑這一趟了?！?/br>
    “就知道你要拒絕?！庇輸堅旅济咸?，“但是今天就算你不想來，你也必須得過來?！?/br>
    顧懷川輕嗤：“必須？”

    “嗯?！庇輸堅聹\淺地笑了笑，聲音也很輕，“有件事通知你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錄音了哦?！?/br>
    顧懷川心里一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你說什么？”

    虞攬月仍舊微笑著：“不知道別人聽了以后，心里會怎么想呢?！?/br>
    “不對，你在騙我?！鳖檻汛ǖ拇竽X飛速運轉(zhuǎn)著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很快就又冷靜了下來，“昨天你并沒有拿出手機(jī)錄音?！?/br>
    “這不是廢話？你見過哪個賊偷東西前還要先通知一下主人的？在進(jìn)家門之前，我就已經(jīng)打開手機(jī)的錄音軟件了?！?/br>
    顧懷川的記性很好，他自然記得昨天她把手提包放在了花架上，那花架離沙發(fā)只有幾步的距離。

    如果她真的錄音了，那必然所有的聲音都錄得無比清晰。

    “……你想做什么？”

    -

    “我先走了，你也快點過來。”

    “不要讓我等太久哦?！?/br>
    收到虞攬月發(fā)來的消息后，顧懷川轉(zhuǎn)頭往她的方向望去，果然她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座位上了。

    顧懷川反反復(fù)復(fù)地打出要給她發(fā)過去的回復(fù)又一一刪除，掙扎了一會過后，他認(rèn)命般地放下手機(jī)，往教室外面走去。

    班里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趴在桌上午睡，也有個別學(xué)生連午休的時間都要抓住爭分奪秒地用來學(xué)習(xí)，傅宴庭也是其中之一，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寫著手里的試卷。

    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在顧懷川走出教室門的那一刻，傅宴庭桌上的草稿紙上驀地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黑痕。

    下筆太過用力，差點把紙劃破了。

    傅宴庭面無表情地盯著課桌，久久地沒有繼續(xù)落筆。

    中午，她特意支開他與顧懷川單獨相處。

    現(xiàn)在，她和顧懷川一前一后地出了教室。

    這一切的一切代表著什么，似乎全都已經(jīng)不言而喻。

    傅宴庭閉了閉眸，再睜眼時，目光又恢復(fù)了往常的平靜，剛剛那張草稿紙卻已然從課桌上消失——

    它被他揉作了一團(tuán)，丟進(jìn)了課桌的抽屜里。

    在那些堆放整齊的書本旁邊，那紙團(tuán)的存在是那般地格格不入，就像剛剛出現(xiàn)在那字跡端正規(guī)整的草稿紙上的那道黑痕一般，凌亂，突兀，又刺眼。

    -

    顧懷川走到那間空教室外面時，虞攬月早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他了，此時她正坐在一張課桌上低頭玩著手機(jī)，兩條纖細(xì)的腿在空中隨意地來回?fù)u晃。

    推開門發(fā)出的吱呀響聲在安靜的教室里自然而然地引起了女孩的注意，她慢慢悠悠地抬眸望向他，眼里閃爍著些許淺淺的笑意。

    顧懷川徑直走上前去：“手機(jī)給我?！?/br>
    虞攬月一言不發(fā)地把手機(jī)遞給了他，顧懷川打開錄音軟件，果然里面有一條昨天晚上錄的幾十分鐘的錄音，他剛要按下刪除鍵，虞攬月的聲音卻在這時忽然響起：“我在我家的電腦上留了備份。”

    “……”

    顧懷川把手機(jī)遞給虞攬月，又問了一遍他中午就問過的問題：“所以，你到底想做什么？”

    當(dāng)時她并沒有給出明確的回答，只說來了以后他就明白了。

    顧懷川頓了頓，又接著問：“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虞攬月把手機(jī)放到一旁：“你覺得呢？”

    顧懷川神色一僵，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行，那種事情不可以做。”

    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強(qiáng)硬，想到還有把柄在她手里，他放低了自己的態(tài)度：“換一個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盡量都滿足你。”

    “哪種事情？”虞攬月被他的反應(yīng)逗笑了，“哥哥，你是不是誤解了什么？我有說要和你zuoai嗎？”

    虞攬月私下里很少喊他哥哥，每次喊出這個稱呼后嘴里都說不出什么好話，這次果然也沒有例外。

    她口中那直白露骨的字眼聽得顧懷川額頭青筋猛跳，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可他還是沒有習(xí)慣她把zuoai這種事情這樣隨意地掛在嘴邊。

    顧懷川竭力壓抑著反駁她的沖動：“那你是想？”

    虞攬月反問他：“除了zuoai，別的都可以，是嗎？”

    “你說?！弊蛱焖B她的私處都已經(jīng)親吻過，她提的其他要求他應(yīng)該都可以接受。

    “其實我昨天就已經(jīng)說過了?！庇輸堅乱暰€下移，最后落到了他的腿間，“既然你能接受，那你就脫吧?！?/br>
    顧懷川的心跳猛地加速了起來，話都說出了口便已沒有了反悔的余地，不過，相較于真正的男歡女愛，這樣的事情還算是在他的接受范圍以內(nèi)。

    “就是你昨天說的，把褲子脫下來給你摸是嗎？”

    “不是。”虞攬月?lián)u了搖頭，“在你來到這間教室之前，我確實是這么想的，但是你這不情不愿的樣子讓我很不爽，所以，我現(xiàn)在改主意了——”

    顧懷川瞳孔微縮，虞攬月卻仍舊勾著嘴角，迎著他不解的目光，她不緊不慢地道：“我要你，就在這里，自慰給我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