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尸骨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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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思明老爺子坐在門下經(jīng)營的這座酒店的頂層一座客廳里面……十來年了,每年自己都要在這個時候抽出時間來到這里坐一坐……什么都不干,只是坐坐、看著北方的方向。 只是這次,申老爺子的心情再也沒有一絲的平靜!自己的小兒子……和他的mama一樣,義無反顧的進入了那片讓他傷心的邊境密林。 申思明手指一張,盤玩的玉石手串滑落到手腕間……另一只手輕輕的按響了桌子上的呼叫器。 一個黑衣人輕輕的開門走到了老爺子的旁邊:“門主……” “住口!以后門主只有一人……而且外門門主也已經(jīng)是不疑擔(dān)任了!以后……不要再讓我聽到這樣的稱呼!?。 ?/br> 黑衣人一愣,隨即低頭道歉:“對不起,以后我們都會注意的……” “好了,找到他們的蹤跡了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黑衣人答道:“路上的檢查站昨天下午盤查了兩輛越野車,一個年輕人拿出了皮達營地的徽章……應(yīng)該是小少爺!他們的人手齊全……進入朗巴鎮(zhèn)的時候肯定是沒有任何危險的。” “后來呢?”申思明的手指開始輕輕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 黑衣人定了定神,繼續(xù)說道:“當(dāng)天晚上一個酒吧里發(fā)生了槍戰(zhàn),酒吧的老板被干掉了……不過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小少爺出手的痕跡?!?/br> 申思明點點頭:“皮達營地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 黑衣人搖搖頭:“我們的人搜集不到那邊的信息……不過,有人說見過一個不能走路的蠱師到了朗巴附近……” “是他!”申思明眉頭緊皺,有一些焦躁不安…… 諾蘭.曼東……一個年輕的黑蠱師,天才的修行者! 泰北一直到緬北地區(qū),曾經(jīng)的黑蠱術(shù)、在黑暗世界里……是當(dāng)之無愧的王者! 而占據(jù)統(tǒng)治地位的,就是普米叢林里的尸骨廟! 幾乎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尸骨廟,傳說尸骨廟里面的大殿是用真正的人骨搭建出來的。曾經(jīng)有西方來的探險隊和媒體記者聯(lián)合找尋尸骨廟獵奇……結(jié)果除了在雨林里莫名其妙的病死了一半的人以為剩下的人一無所獲! 所有這個地區(qū)的人都知道尸骨廟的存在,所有人都對尸骨廟敬畏至極。 尸骨廟的黑蠱師,和皮達營地出來的殺手……是這片地區(qū)當(dāng)之無愧的地下之王! 申思明讓前來的手下回去休息……心里已經(jīng)是一團亂麻!不疑這小子……這些年其實非常在乎谷雨這孩子,但又一直在逃避她!還是因為他母親嗎? 申思明看著北邊的方向,嘆了口氣…… 朗巴鎮(zhèn)北 ,普米叢林外面……黑蠱師諾蘭曼東的竹樓外面、申遠(yuǎn)幾人和阿瓦早早地起來吃飯了。 早飯很簡單。不知名草藥和野茶煮制的茶湯、還有一些竹筒飯,再加上申遠(yuǎn)他們帶來的一些應(yīng)急罐頭……幾個人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在幾個人頭上的草棚下面投下一片陰影、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等著谷雨的消息…… “大蠱師的名字叫諾蘭.曼東?他的腿怎么了?” 申遠(yuǎn)一邊喝茶一邊漫不經(jīng)心一般的問阿瓦。 阿瓦扔掉吃空了的竹筒,開口答道:“是一次斗法……曼東師父的腿被廢掉了,是尸骨廟的蠱師干的?!?/br> “除了我們和曼東師父,你在邊境那邊還有多少人手?” 阿瓦點點頭:“還有二十個叢林里的土人,都是些亡命徒……不過信守承諾,無所畏懼……” 申遠(yuǎn)看了看情緒一直都非常低落的申不疑:“都留在這里沒有必要,谷雨一醒過來……不疑你帶著小七馬上護送她回曼谷,一會兒我就開機聯(lián)系老爺子……他們可能已經(jīng)非常著急!” “回去做什么?再讓人家下毒嗎?申家……對谷雨來說申家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朗巴鎮(zhèn)安全呢!” “不疑!你到底怎么回事?你這樣的態(tài)度不對頭……振作一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我和刀仔墨魚留下幫阿瓦和曼東師父……你馬上帶著谷雨離開……” “來不及了,這里是我的命……出來吧!”申不疑突然抬起頭通紅的眼睛看著院子旁邊的竹林……開口說道。 旁邊的小七刀仔墨魚三個立刻跳起來拉出手槍緊張的盯著申不疑看著的位置?。?/br> 一個男人,身上穿著本地最常見的一種對襟坎肩……背后掛著一只古銅色的長條皮囊 ,額頭上扎著一條黑色的皮繩。 “夏??!”申不疑沒有起身,只是死死的看著籬笆外面的這個中年漢子…… 申遠(yuǎn)皺著眉看了看緊張的就要開火一般的小七刀仔三個,開口說道:“既然是申家的客人,就進來喝一杯茶吧!” “申哥……”一邊的刀仔,咬著牙低聲對申遠(yuǎn)說道:“申哥!這家伙……是從皮達營地出來的!” 夏隆看也不看神情緊張的刀仔三個,只是看了看坐在申不疑對面的申遠(yuǎn)……然后看了看一邊眉頭緊皺的阿瓦,開口說道:“跟我回營地去!” 申不疑冷漠的說道:“不可能……我的命,是阿果用她的命換來的……” 夏隆低聲喝道:“所以你需要回到她的墓碑前把這條命還給她?。?!” 申不疑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我爸爸廢了好大的代價才說服了皮達營地的老大不再過問我的事情……你應(yīng)該是一個人來的吧?” 夏隆低聲笑道:“我一個人……帶走你足夠了!” 申遠(yuǎn)放下了茶杯,皺著眉頭看向夏隆:“我不知道你們以前到底有什么恩怨 ,要是連溝通都不行……那就動手吧!” “你是什么人?” 申遠(yuǎn)緩緩站了起來:“申遠(yuǎn),鑒玉師門主!申不疑的兄弟?。?!” 夏隆笑了笑,露出了缺了的兩顆牙齒:“不管你是誰……你確定要和皮達營地的夏隆動手嗎?你知不知道申不疑的命……是我meimei用她的命換回來的?” “那你更不應(yīng)該來找申不疑的麻煩!要不然你的meimei豈不是白死了?” “他欠我一 條命……要還!??!”夏隆伸手從背后的皮囊里面抽出了一把黢黑的狗腿砍刀……看著申不疑說道:“申不疑……下去……向阿果道歉!” “住手吧!”一個磁性十足的聲音著申遠(yuǎn)幾人的身后響起。 申遠(yuǎn)不用回頭也知道、曼東師父出來了…… 諾蘭曼東、坐在一塊棕櫚墊子上,被兩個皮膚黢黑的本地土族青年抬著來到了門口。 曼東師父被兩個青年放在臺階上面,兩手合十對著夏隆行了個禮。 夏隆趕緊還禮,眼睛瞇起來打量了一下曼東師父:“皮達營地的夏隆,向尊敬的諾蘭曼東師父問好!” 曼東師父點點頭:“這些人……是我的朋友,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仇恨……我看看能不能幫助你!” “曼東師父、這個人是個懦夫!他利用了我meimei的善良,害死了她……然后逃出了皮達營地!” 申不疑抬起頭瞥了夏隆一眼:“阿果到底死在誰的手里?我答應(yīng)過阿果……不找你報仇、但如果你非要找死!我也可以送你一程……” 夏隆低聲吼道:“阿果是我的meimei!我的!要不是你……阿果怎么會死?” 申不疑依舊坐在那只樹墩上面,只是申遠(yuǎn)注意到、申不疑后背和大腿上的肌rou……竟然在緩緩的蠕動著!這是極其少見的情況……還有刀仔三個,那緊張到幾乎要爆發(fā)一般的氣氛! 申遠(yuǎn)瞇了瞇眼睛,難道這個叫夏隆的男人……如此恐怖嗎? 阿瓦看了看旁邊的申遠(yuǎn):“怎么……你對皮達營地不了解嗎?” 申遠(yuǎn)搖搖頭。 “皮達營地是一個一百多年的老山寨子,寨子里面的人世世代代都是這片密林里面的雇傭兵!有自己獨特的煉體方式……還有最迅捷精準(zhǔn)的殺人方法!對于那些外來的訓(xùn)練者……必須要打穿寨子的三重守衛(wèi)才能拿到徽章堂堂正正的離開寨子!如果不能……留下一只手再離開!” “什么?還有這種地方?”申遠(yuǎn)大吃一驚……“都是什么人去那里訓(xùn)練?” 阿瓦搖了搖頭:“大勢力的殺手,死士……走投無路的亡命徒、窮瘋了的賭命鬼!那里面、訓(xùn)練躲避槍支都是用實彈!每年想盡辦法進去的人,死尸都能填滿一個大坑!” “申不疑……”申遠(yuǎn)皺著眉頭看著還在對峙的申不疑和夏隆,感到事情似乎變得有點棘手了! 夏隆無視小七三個的槍口,搖搖晃晃的一步步走了過來……只是申遠(yuǎn)突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夏隆看似重心不穩(wěn)的搖晃……竟然帶動著小七三個的槍口跟著晃動繼而越來越不穩(wěn)了?。?! 好厲害!……申遠(yuǎn)突然對這個老林里面的皮達營地好奇起來,怪不得申不疑和這個夏隆面對槍口的時候總是臨危不亂自信滿滿的樣子! 皮達營地的人……似乎將熱武器射擊的整個過程都摸透了一樣,精神聚焦、彈道瞄準(zhǔn),肩膀手臂手掌手指發(fā)力射擊!子彈飛出……夏隆似乎對這一切都了如指掌!看似無規(guī)律的搖晃,卻總是能讓隨時準(zhǔn)備開火的小七三個感到角度難受! 皮達營地……有點意思! 夏隆走到了竹樓前面,申不疑也站了起來走到了夏隆的對面! 申不疑低聲說道:“我的meimei在里面接受曼東師父的救治,等她醒過來、我讓她跟我的人回去……我留下,解決我們的問題!” 夏隆嘿嘿笑道:“你也有meimei?怎么……舍不得讓她死嗎?知道m(xù)eimei快要死了是什么滋味兒了嗎?” 申不疑哼了一聲:“營地知道你從來找我嗎?” “:別拿營地跟我說事!出去跟我決斗!我死了……跟營地?zé)o關(guān),你死了……我會殺了你的meimei!” 申不疑的眼里閃過一絲血腥!低聲問道:“你確定?” 夏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嘭嘭嘭!嘭嘭嘭!” 就在夏隆點頭的一剎那,小七刀仔三人的手槍同時打響!密集的子彈約過申不疑的肩膀和腿旁刁鉆的射向夏隆的身體…… 夏隆矮身,跳步……迅捷的就像是一只山貓一樣,總是能在子彈飛來的時候提前躲避! 申遠(yuǎn)已經(jīng)看傻眼了,這可不是什么駭客帝國的腦洞特效!雖然沒有特效那般的瀟灑漂亮……但效果即是王道!借助一動不動的申不疑掩護……夏隆躲過了小七三個一整只彈夾的攢射! 咔咔咔……連續(xù)三聲空倉掛機的聲音傳來!小七刀仔三個的子彈全部打空?。?! 夏隆略顯狼狽的已經(jīng)退到了籬笆旁邊,惡狠狠的看了申不疑身后的小七三個一眼、右手向腰后摸去! 申不疑突然一聲不吭的貼地躥出!整個人快的就像是一道影子一般,揮手之間兩柄瘋狂旋轉(zhuǎn)的匕首劃出兩道弧線斬向夏??!而申不疑自己則在地面上滑出一條詭異的曲線在側(cè)面撲向夏?。。。?/br> “哼!”夏隆冷哼一聲,右手揮出……同樣是兩道影子一閃而過、鐺鐺兩下!兩支手指粗細(xì)的鐵錐在空中攔截下來申不疑射出的飛刀!?。?/br> 夏隆上前一步,手里的短刀自下而上的畫著曲線揮出! “叮!”的一聲尖細(xì)的脆響!申不疑手里的匕首和夏隆的短刀一觸即分……申不疑竟然旋轉(zhuǎn)著從夏隆的身側(cè)掠過、夏隆手里的短刀瞬間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在身側(cè)爆出十幾道刀光! “叮叮?!泵芗绫挂话愕拇囗懟厥幵诖致脑鹤永锩妫?/br> 申不疑略帶狼狽的在空中翻了個身,全身貼地在濕滑的土地上滑出……一雙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全程只邁出一步的夏??! “哈哈哈哈!”夏隆笑了起來:“申不疑!你還是這幅德行……仗著你的速度混日子!你的刀……還是輕飄飄的就像是給娘們剃毛的一樣!??!” 申不疑彎腰蓄勢站了起來,冷冷的看著夏隆一言不發(fā)、一道狹長的傷口……赫然出現(xiàn)在申不疑的左邊小腿上、鮮血慢慢的滲了出來!??! “我靠!”申遠(yuǎn)驚的差點跳起來……申不疑在他心里,那是近乎近戰(zhàn)無敵一般的存在!怎么……怎么一個照面,就在這個人手里掛彩了? 小七刀仔三個迅速的換好子彈,舉槍就要上去助戰(zhàn)……突 然竹樓的西面,一個臟兮兮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男人身上的肌rou簡直就像是刀削斧刻的一般!渾身上下慢慢的都是精悍和強大的氣息?。?! 肌rou男抱著一只大腿粗細(xì)的竹簍子,冷冷的看著小七刀仔三個:“這是皮達營地的內(nèi)部恩怨!他們選擇自己解決……任何人不得插手!要不然……通通都去死!” 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男中年人,曼東師父都不由得皺了皺眉……皮達營地的這些瘋子!要說這片土地上還有哪個勢力還不向尸骨廟那群黑蠱師低頭……恐怕就只有皮達營地這群瘋子了吧! 申遠(yuǎn)看著明顯被鎮(zhèn)住的小七刀仔三個,突然一股nongnong的戰(zhàn)意和憤怒在胸中燃燒起來?。。?/br> 沒有了之前的蓄勢和準(zhǔn)備……申遠(yuǎn)突然坐在那里遙遙伸手一抓?。?! 對面的肌rou男猛然間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樣!閃電一般舉起了手里一米來長的竹簍…… “噗!” 肌rou男瞬間仰面倒地,兩腳狠狠地踹在地上向后滑行了一米多遠(yuǎn)、隨即獵豹一般的轉(zhuǎn)身爬起整個人伏在地上震驚的看著申遠(yuǎn)的位置…… 地面上,肌rou男本來抱在懷里的竹簍已經(jīng)化作一片片灰白色的碎片崩飛的到處都是……一根本來藏在竹簍里面的奇形怪狀的鐵杵砸在濕滑的土地里,渾身閃爍著烏沉沉的光芒…… 肌rou男左手按地,輕輕抬起右臂放在眼前……小臂外側(cè)、一道灰色的印痕赫然出現(xiàn)在那里……冰冷麻木還有一絲脹痛一點點的在灰痕處出現(xiàn)! “這是……尸毒嗎?”肌rou男皺著眉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不對!這不是尸毒……是這塊皮rou、死了!?。 ?/br> 肌rou男緩緩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對面剛剛放下手臂、冷冷看著自己的申遠(yuǎn)。 申遠(yuǎn)冷哼一聲:“你要殺誰?” 肌rou男,還有阿瓦和曼東師父……甚至還有刀仔小七三個,都詫異的看著帥酷到了極點的申遠(yuǎn)! 申遠(yuǎn)慢慢站起身來,死死的盯著不遠(yuǎn)處的肌rou男:“皮達營地是吧?這么厲害嗎?殺上門來還不許人反抗嗎?” 肌rou男臉上的肌rou抖了一下,用標(biāo)準(zhǔn)的漢語問道:“我看你們都用漢話交流……你們是華人?” 申遠(yuǎn)抱起雙臂,冷冷的答道:“鑒玉師,申家!” 肌rou男點點頭,突然瞇起眼睛抬起了右臂……左手指尖出現(xiàn)了一柄又短又寬的鋼制短匕首,然后……肌rou男竟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勻速的、一點點的……將自己右臂上那條灰痕硬生生的割了下來! 死去的皮rou像剝魚一樣翻了下來,鮮血流淌、滴落在泥土里。 肌rou男示威一般的面無表情,切下自己感覺像是中毒一樣的皮rou。眼睛看著申遠(yuǎn)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對我下毒的……隔空攻擊!你是真正的修行者?” 申遠(yuǎn)抱著雙臂點點頭:“我是修行者!但是……我沒有下毒!” 肌rou男皺了皺眉:“這不是毒嗎?” “不是……那塊rou沒有中毒,只是……死了而已!” 男子的瞳孔一縮:“死了?你……很厲害!” 申遠(yuǎn)玩味的笑了笑:“我們可以不插手不疑和這個夏隆的決斗……但你不能大放厥詞!曼東師父是我們的朋友……不是你們能隨便威脅的?。。 ?/br> “么得!真酷?。?!” 申遠(yuǎn)身后,本來如臨大敵的小七狠狠捏了一下拳頭、興奮的低喝道! 旁邊的刀仔不動聲色的看了申遠(yuǎn)一眼……只見申遠(yuǎn)環(huán)抱在胸前的兩臂,壓在胳膊下面的雙手竟然在隱隱的發(fā)抖?。?! 申遠(yuǎn)的心都在發(fā)抖了……nnd、剛才不知道為什么殺之力猛然間變得得心應(yīng)手起來!憤怒中的申遠(yuǎn)瞬間一爪抓出……殺之力竟然憑空在那個討厭的肌rou男胸口凝聚出來! 可惜了……那個看起來身材笨重的肌rou男反應(yīng)竟然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殺之力擊碎了肌rou男用來抵擋的竹簍,還侵蝕到他的手臂上……可惜了,申遠(yuǎn)現(xiàn)在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接近枯竭了!今天……至少今天自己恐怕是再也動用不了殺之力了…… 申遠(yuǎn)猶自在硬撐著,心里還在打鼓……“虎死架不倒!不能丟了面子……不能丟……” 對面的肌rou男心里也是在敲鼓……自己縱容夏隆出來尋私仇,要是夏隆就這么死了……自己是要吃連累的?。?! 本來想嚇唬住這幾個人,結(jié)果竟然碰到了高手……好厲害…… 肌rou男站在原地,仔細(xì)看了看對面的申遠(yuǎn):“我是皮達營地的麥都,只要你們不再干擾夏隆和申不疑的決斗……我不會出手!但是……如果你們不服……皮達……會讓你們知道什么是死亡?。。 ?/br> 對面,申遠(yuǎn)已經(jīng)懸到了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了肚里! 申遠(yuǎn)一邊感受著自己后背上流下來的冷汗,一邊偷偷想到……“好!威脅就好,撂狠話就好……狐假虎威最好!只要不惱羞成怒直接拼命就好啊……嚇?biāo)览献恿恕?/br> 暗地里差點嚇尿的申遠(yuǎn),猶自撐著自己的氣場……聞言點點頭:“好?。〖热皇撬麄冏约旱亩髟?,就自己解決吧!” 肌rou男點點頭,細(xì)細(xì)打量了申遠(yuǎn)一番:“你叫什么名字?” 申遠(yuǎn)慢慢的又坐回到樹墩上,不緊不慢的回答道:“申家……申遠(yuǎn)!” 壯漢麥都點點頭,不在說話……徑直走到籬笆墻外面的一棵古樹下面,坐下來掏出一瓶黑色的藥粉倒在了傷口上面。 雨林里面的傷口可是最危險的,如果不及時處理……天知道會沾染上什稀奇古怪的寄生蟲或者蟲卵?要知道……一些被污染的傷口,解開紗布后鉆出一堆蠕動的蟲子可不是什么稀奇事?。?! 院子里,申不疑和夏隆兩個已經(jīng)交手了十幾次……兩個人的身上干干凈凈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 兩個人的打斗乍看起來就像是無害的排練一般,只是倆人膨起的血管和顫抖的手臂加上已經(jīng)卷刃的短刀……證明剛才倆人絕不是什么演練、而是生死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