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刀仔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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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趕緊站起身來、快步向門口走去,她怕真的是申遠申不疑他們來了、怕他們會失手傷害這家無辜的牧民。 劉文剛剛走到氈包的門外、就聽見身后的蒙古包的毛氈墻壁上‘刺啦’一下一記裂帛聲響起!劉文急忙轉(zhuǎn)過身、就見蒙古包的氈墻被人一刀切開隨即另一人猛地探進來一具上半身!單手握著一把手槍穩(wěn)穩(wěn)地瞄準(zhǔn)著阿瓦的腦袋。緊接著、劉文聽見身后也有人在迅速接近!急忙閃身躲向一旁、只見一個人影猛然沖到了門口處,又是一把大口徑手槍指向阿瓦、然后穩(wěn)穩(wěn)的護在劉文的身前將后背就這么交給了身后的劉文! “等一下!”劉文大叫道。她認(rèn)了出來、自己身前的人正是申遠身邊的刀仔! “等等!刀仔!阿瓦不是敵人!”劉文攤開手對刀仔說道、同時眼睛卻看向坐在那里的阿瓦。 只見阿瓦老老實實的坐在那只小木墩上面,手邊是喝了大半的奶茶。整個人呆呆地看著劉文和刀仔這邊、似乎側(cè)面氈墻上面的那支對著他腦袋的手槍就是一把無關(guān)緊要的玩具槍一樣。 刀仔仔細(xì)的觀察了一下阿瓦的狀態(tài)、然后又迅速的查看了一下蒙古包內(nèi)的布置,手里的槍微絲未動。又看了看劉文、皺了皺眉頭向側(cè)面那名持槍的手下歪了一下頭,就見那名搶手緩緩的從破損的氈包裂縫處退出了手臂、但身影卻隱隱約約的守在那里并沒有動彈。 刀仔看了看劉文、在劉文的示意下收起了槍,劉文趕緊問道:“申遠呢?氈包的女主人和孩子呢?” 刀仔搖搖頭:“門主他們還沒有趕過來,我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后想先救下你。那個蒙族女人和孩子被帶到了羊圈那邊兒、有人看著,沒有危險!” “那就好!千萬別嚇到她們!”劉文這才放下心來。 刀仔眉頭挑了挑、沒說什么。 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里的阿瓦突然咧了咧嘴、似笑非笑的看著刀仔:“你確定拿一兩個人就能守住那對母子?其實你也知道我既然在這里落腳就證明我很大程度上是跟這里的主人有聯(lián)系的、是吧?你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無視她們直接突襲救人!如果有任何人反抗、包括那對母子,你都得全部格殺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劉文略帶吃驚的看著突然發(fā)聲的阿瓦!刀仔則目光銳利的掃視著阿瓦的全身,然后抬手向門外指了指。只聽門外立刻有人快步跑向了羊圈的方向、、、可沒跑出十步左右,腳步聲立刻停了下來! 阿瓦低頭看著喝空了一半的奶茶碗,伸手在旁邊的盤子里抓了一小把金黃色的炒米仔仔細(xì)細(xì)的撒了進去、動作輕柔的就像他是極為珍惜這一粒粒糧食的一個貧苦老農(nóng)一般。嘴里喃喃說道:“與二長老這樣的存在打交道,你的眼睛時刻都不能閉上、你遇到的每個人,每件事!都有它存在的意義、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可言! 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你面對誰!你都不能放下一絲一毫的戒心、你那個看守母子的兄弟,如果死了!他的命,就當(dāng)做你們這次交的學(xué)費。 當(dāng)然、你如果想報仇也可以殺了那對母子!或者等他家的男人回來再一起殺了、那樣才算是真正的斬草除根!如果你那個手下沒死、你就記住這次教訓(xùn)!與魔鬼打交道、想活下來,你就得比魔鬼還要狡猾還要殘忍!” 刀仔沉默的看著阿瓦、強忍著拔槍的沖動!劉文趕緊幾步?jīng)_到了蒙古包的外面、就見十幾米外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一邊舉槍瞄準(zhǔn)一邊在緩緩地后退,而他對面三四米左右的位置上、一個蒙族女人正用手槍挾持著一個半身鮮血淋漓的男子緩緩向他逼近! 劉文的腦子嗡的一下、馬上跑過去喊道:“放下槍!都放下!所有人都沒有惡意的、你這是干什么?快把槍都放下!” 蒙族女人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寒意、將自己的頭往人質(zhì)的肩膀后面縮了縮,手里的槍在人質(zhì)的下頜處頂?shù)母o了!嘶聲喊道:“你們、、、都放下槍!把、、、廟里尊客也放了!要不然、、、打死他!” 被挾持的男子明顯就是刀仔派去看守這對母子的人手、此時一把蒙古短刀深深地刺在他的左腹部,明顯已經(jīng)傷到了內(nèi)臟。被挾持著走了這么遠已經(jīng)讓他流了很多血、整個人已經(jīng)搖搖欲墜了。看到劉文的一剎那、這名受傷的人質(zhì)就開始慢慢的移動自己的左手接近刀柄,同時用咳嗽和顫抖來掩飾自己的動作。劉文突然意識到、這個刀仔的手下是想拔出自己腹中的這把刀子來突襲身后的這個女人! “不要!不要這樣!、、、、、、”一時間劉文有點驚慌失措! “夠了!放了他、我們要等得客人還沒到呢!都是誤會而已!”阿瓦的聲音突然在身后傳了過來,劉文趕緊回頭、就見阿瓦和一臉寒霜的刀仔站在蒙古包的門口處,蒙古包的側(cè)后方隱隱有一名持槍者正盯著他! 蒙族女人猶豫了一下、仔細(xì)的打量著面色平淡的阿瓦!阿瓦有些不耐煩的瞇起眼睛看著 她、女人立刻松開了頂著人質(zhì)下頜的槍口,向后退了幾步。而此時、人質(zhì)的手已經(jīng)悄悄握在了插在自己腹部的刀柄上面了!阿瓦哪怕再晚出聲幾秒鐘、恐怕就是人質(zhì)拔出自己肚子里的刀子然后拼死返身一擊,再然后就是一個魚死網(wǎng)破同歸于盡的凄慘結(jié)局了! 劉文松了一口氣、趕緊撲上去扶住受傷的人質(zhì),仔細(xì)看了看刀柄所處的位置、就發(fā)現(xiàn)傷勢很棘手,這種傷在野外很難救治。 這時受傷的人質(zhì)看了看劉文、又轉(zhuǎn)頭對劉文身后的那人顫聲說道:“打掩護的是這個女的、、、捅傷我的是那個孩子!那孩子已經(jīng)跑了、、、騎馬跑的!應(yīng)該是去報信了、、、攔住他!不能誤事!” 聲音雖不大、但蒙古包門口的幾人也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了,劉文趕緊求助的看著阿瓦!阿瓦撇了撇嘴、說道:“你看我也沒有用!這里的人不用手機,她男人在下一個落腳點給我們做準(zhǔn)備呢!我也聯(lián)系不上他、那個男人、、、是個二長老都不愿意招惹的存在!你要是不想我們和鑒玉師一過去就被她男人出手殺掉就得馬上攔住那個孩子!你們一定帶了長武器、自己選吧!” 說完、阿瓦轉(zhuǎn)頭看了看面色凝重的刀仔! “你們的車呢?開車去攔住他!”劉文向刀仔大喊道。 這時劉文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輕輕地將女人手里的槍拿了過來插在了腰后、飛速的檢查了一下女人身上還有沒有其它武器,緊接著就是一記兇狠的膝撞頂在了女人的腹部!蒙族女人整個身體都向后飛起足有半步遠、嘴里只發(fā)出半聲嘶喊!就重重的落在了草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只蝦米不停的干嘔著!整個人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能力。 刀仔示意劉文身邊的手下立刻去車子那邊、可那個手下剛剛跑出去幾步,阿瓦突然說道:“追不上的!那孩子一定是沿著前面坡子下面那條季河的干河道跑的,車子開不進去。這里是進戈壁灘公路最后的落腳點、沒有路可繞!” 那名手下一邊放緩速度一邊看著刀仔、、、刀仔突然說道:“馬上把車?yán)锏摹L家伙’拿過來!快!” 那名手下頓了一下、立刻飛速的跑向山坡側(cè)面。刀仔旁邊的阿瓦撇了撇嘴角、掃了刀仔一眼!伸手指著右前方五六百米外一處開闊地說道:“河道在那里斷開了、應(yīng)該是干了很多年導(dǎo)致河道兩側(cè)崩塌了,他和馬會在那里爬上來、然后向西北方向奔跑,鉆進遠處那片胡楊林子。到了那里誰也沒法再攔住他了!如果家伙給力、你應(yīng)該有兩次開槍的機會!自己把握、我聯(lián)系不上他父親,到下一個集合點迎接我們的是奶酒烤rou還是子彈陷阱就看你的選擇了!” 劉文聞言趕緊看向刀仔、就見刀仔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肩膀處重傷員傳來的幾聲呻吟打斷了劉文的擔(dān)心、劉文趕緊把他平放在草地上,一邊動作飛速的替他檢查傷口判斷傷勢、一邊在心里胡思亂想“沒事的、那孩子也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他是兇手、大黑廟的信徒!刀仔、、、刀仔不會開槍的!他肯定不會的、、、、、、” 二十秒鐘不到、那名刀仔的手下已經(jīng)瘋了似的跑回到蒙古包這邊,整個人因為瘋狂的奔跑已經(jīng)發(fā)出了劇烈的氣喘聲。隔著幾米遠就向劉文和傷員的位置扔過來一只軍用急救包、然后撲到刀仔的身邊將一把已經(jīng)上膛的狙擊步槍交到了刀仔的手里,退到了幾人的身后一邊劇烈喘息一邊死死地盯著阿瓦的背影! 阿瓦看了看刀仔、嘲諷道:“能把車停到這么近我都沒發(fā)覺、你和這些手下辦事不怎么樣,這車子玩的倒是挺不錯的!” 刀仔充耳不聞、提起槍走到前面一片平坦處,動作自然的臥倒架槍。阿瓦身后的兩個人也同時舉起槍、一人瞄準(zhǔn)阿瓦的后心一人瞄準(zhǔn)還倒在地上抽搐的蒙族女人! 這時、隨著那匹蒙古馬接近了坍塌的河道處,已經(jīng)有淡淡的煙塵飄到了河道的外面。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剛才阿瓦指向的那片胡楊林近處的開闊地! 先是一個小小的腦袋、似乎是在觀察蒙古包這邊的情形,然后一個小小的身體顯露了出來,劉文和躺著的傷員還有旁邊地上的蒙族女人都在呆呆地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阿瓦低聲說道:“可以開槍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刀仔穩(wěn)穩(wěn)架起的狙擊步槍上,這時、那個孩子卻突然翻身跳回到河道里面!就在眾人不解的時候、一匹馬頭部一探一探的用力爬了上來!那個孩子卻一下子看不見了、、、、、、 阿瓦突然笑了起來“呵呵、、、這孩子真機靈,怪不得能干掉你的一個手下!他躲在馬后面了!你可以先干掉他的馬、看他還往那里藏!” “嘭!”槍響了!劉文和地上的蒙族女人一齊猛地一哆嗦!阿瓦依舊冷冷的看著依舊架著槍的刀仔,沒有任何動作和語言。 劉文趕緊看向遠處的那道影子、只見那匹馬的前面不遠處突然爆起一團煙塵!馬兒似乎受了驚、猛地掙扎了幾下 ,馬兒身體另一側(cè)貓腰藏著的那道身影正在拼命地拽著韁繩! 阿瓦搖搖頭:“沒用!敢殺人的孩子不會懼怕這個、、、” 遠處、孩子似乎漸漸控制不住愈發(fā)狂躁的馬匹了,干脆翻身爬上了馬背然后松開了韁繩。在馬屁股上狠狠地抽了幾鞭子、馬兒一邊甩著頭一邊猛地啟動向胡楊林處狂奔了出去! “你還剩下一次機會了!”阿瓦繼續(xù)說道。 “夠了!刀仔、、、讓那孩子走吧!我們不是他們這些人、大不了帶這個女人一起去下一站!再好好的跟那個蒙族男人解釋一下!”劉文大聲喊道! 阿瓦似笑非笑的看著刀仔:“那樣也可以!不過你就得讓鑒玉師跟咱們一起承擔(dān)未知的風(fēng)險了!” “你、、、、、、”劉文氣結(jié),她清楚、申遠對于申不疑及其手下的重要性!阿瓦這么說等于是逼刀仔射殺這個可能會危及到鑒玉師生命安全的孩子! 蒙族女人也爬了起來、哆嗦著說道:“求、、、求求你了!不要、、、不要、、、殺!” “嘭!”第二聲槍響了! 劉文猛地一哆嗦、傻傻的看著架著槍巋然不動的刀仔!蒙族女人此時發(fā)出了一聲悲哀的長嚎、、、、、、 劉文放下手里的急救包、幾步跑到了刀仔的身邊,向遠處望去。只見那匹馬已經(jīng)倒在了一片揚起的灰塵里、沒有抽搐,似乎已經(jīng)被刀仔一槍斃命了!那個孩子則被遠遠地甩了出去、砸在一片戈壁灘的碎石里一動不動,一時間看不出不知死活、、、、、、 “你還是選擇了打那匹馬?”阿瓦略帶驚奇的看著刀仔。 刀仔沉靜的蹲起身、拆下彈夾拉了一下槍栓退掉自動上膛的那顆子彈,然后單手接住跳出來的子彈、用力卡進彈匣后仔細(xì)吹了吹灰塵,又把彈匣裝好粗略檢查一下瞄準(zhǔn)鏡。將槍保險關(guān)上背在了背上、站起來轉(zhuǎn)身看著阿瓦說道:“你在給我出選擇題嗎?” 阿瓦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劉文看到被甩出去的那個孩子突然蠕動了一下!然后似乎是想爬起來、結(jié)果沒成功!看樣子是摔傷了。劉文感覺心里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刀仔、、、、、、沒殺那個孩子! “塔勒日和拉、、、塔勒日和拉、、、”地上的蒙族女人也看到了還在掙扎的孩子,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一個勁的重復(fù)說著一句蒙族話。 阿瓦撓了撓頭、訕笑著對刀仔說道:“她在謝謝你、、、盡管她和那個孩子剛剛對你的朋友還下了死手?!?/br> 刀仔看了看劉文、劉文趕緊跑過去接著救治那個傷員。 阿瓦饒有興趣的看著刀仔、刀仔拍打了一下身上沾染的灰塵,說道:“我不喜歡別人給我出題、但如果我手下的兄弟死了,我肯定會殺了他!不管他是誰、、、如果只是為了不讓這個孩子去惹出誤會,我就沒必要殺他。我們有自己的底線、你讓我一開始就打死馬,那樣孩子就會沿著河道爬、然后再向樹林跑,那樣我沒法開車根本來不及在他鉆進樹林前攔下他、、、 我要么不開槍要么就只能打死他!這種射程的子彈下沒有傷員,打到腿上都會把腿整個炸碎、不到一分鐘人就會失血而死。所以我要不想殺這個孩子就只能在馬奔跑的時候打死馬、讓孩子摔下來,我要是殺人就只剩下一槍的機會!而不是你說的兩槍、、、、、、其實你出的這個題,結(jié)果不取決于我或者你或者她!” 刀仔看向了劉文?!敖Y(jié)果只取決于我的兄弟是不是還活著、、、要是我的兄弟死了,就必須有人為他償命!” 劉文正在把麻醉劑慢慢的注射進傷員的側(cè)腹部,聞言看了看刀仔然后用力點點頭、示意傷員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刀仔目光閃動了一下、點頭示意,然后低聲對阿瓦說道:“你似乎想在我們身上證明一點什么、不過我沒興趣,所以這種無聊的事以后就不要再做了?!?/br> 阿瓦微笑著攤了攤手、轉(zhuǎn)身鉆進了蒙古包里面,一言未發(fā)。 刀仔對剛才取槍的那個手下說道:“那個孩子肯定骨折了,跑不了。你小心開車過去把他帶回來、不要也被他咬傷了,咱們丟不起這個人?!?/br> 那個手下點點頭、路過那個蒙族女人旁邊時看了看刀仔,刀仔吐了口唾沫說道:“捆結(jié)實了、嘴巴塞上再扔羊圈里!等孩子接回來讓劉文姐處理一下把她們隔遠一點放著,別又鬧笑話!” “好的!刀仔哥!”那名手下、也就是剛才一膝蓋放倒這個蒙族女人的青年立刻掏出一條白色的纖維緊束帶把女人的雙手在背后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順手又仔細(xì)的在女人的全身上下檢查了一番。 因為聽懂了刀仔剛才的話、為了讓青年男子趕快去救自己摔傷的兒子,蒙族女人非常配合的讓刀仔手下搜了身然后咬牙爬起來奮力的行走踉踉蹌蹌的被押到羊圈那里、接著就被青年牢牢捆在了蒙古包旁邊一根用來拴牲口的光滑粗原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