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玉頂焚骨爐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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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剛剛露出地平線,略有些昏暗的客廳中。申遠和申不疑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面前的這個人、長白山白眉嶺的白眉居士,胡寶義!胡小梅的師父、、、 一身青色衣服打扮的白眉居士一臉笑容的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fā)上、旁邊站著俏生生的胡小梅正在殷勤的幫他揉捏著肩膀??雌饋砥甙耸畾q的老頭子,臉上的老褶子感覺都能夾死蒼蠅了、、、咧著嘴,漏出一嘴黑黃的大牙、不過這年紀牙齒倒是只缺了三四顆而已。 白眉是沒有看見、倒是兩條沒剩下的多少根毛發(fā)的眉毛外側各耷拉著三五根彎彎曲曲的白毛、、、嗯!勉強也算是白眉吧、、、 這跟申遠預想中的嫵媚多姿傾國傾城的狐仙可真是云泥之別。申遠覺得、五仙教胡家人,怎么著也得是女的嫵媚多姿、男的俊朗邪魅吧? 雖然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所謂胡家人并不是真的‘狐仙’、只是一些能夠溝通‘仙家’的修行人士,但還是沒想到這位在修行界也算是大名鼎鼎的白眉居士怎么看起來這么的、、、‘不同凡響’、、、 昨天晚上老頭失手了、沒能捉到王子衡這個叛徒,被他犧牲了最后一個手下之后勉勉強強逃脫了。開始老頭遠遠地追了他二人足足大半個城北新區(qū)的距離、最后在一個警務站的門口追了上來。后來證明這是王子衡故意引老頭來的這個地方! 打斗之時、王子衡閃到手下的身后大喊一聲,打出了一把暗器!籠罩二人!老頭子自然躲得開,那個手下就遭殃了、、、一把淬毒鋼針大半射進了那名手下的身體!當場就一命嗚呼了、、、王子衡趁著警務站的人跑出來查看的時機轉身就跑! 老頭子這時卻正好暴露在警員的面前、當場就把警員嚇得發(fā)了毛!這還了得?大半夜的跑警務站門口來傷人行兇?立馬就要掏槍拘捕、、、老頭一看驚動了官家人,知道這時候解釋那是毛用都沒有了、、、也是使了點花招就逃之夭夭了,就耽誤了這片刻的功夫。再想抓王子衡就沒戲了、、、 “鑒玉師、、、好久遠的名兒嘍、、、現(xiàn)在知道的人可不多了。”老頭子瞇著眼睛打量著申遠二人。 “您是老前輩了、不敢瞞您,我們鑒玉師一脈重開山門其實也沒幾天。這次真是誤打誤撞的受朋友所托來搭救這個方老板一把、不成想遇到了貴教白堂的王子衡,起了沖突、、、”申不疑恭恭敬敬的在解釋。卻看見老頭一抬手就打斷了他的話、、、 “沒事沒事、小伙子別緊張,既是江湖上的朋友就應該知道我胡家人、最講道理!是非分明!我就跟你們直說了吧、前幾日白堂的掌堂‘仙家’給坐鎮(zhèn)教內(nèi)的掌教‘大仙’傳話,說堂下的弟子王子衡突然沒了聯(lián)系、還自己斷了跟‘白堂仙家’的契約!‘白堂仙家’大怒、這可是犯大忌諱的事情!但奇怪的是神通廣大的‘仙家’卻又感應不到王子衡跑到了哪里?似乎王子衡身上有能夠蒙蔽氣機的東西掩蓋行蹤、‘仙家’隱隱感應到王子衡可能會給五仙教帶來一場恐怖的因果,就急忙傳訊掌教‘大仙’請擅長推算的掌教‘大仙’出手趕緊找出王子衡來、、、” 老頭兒捏了捏幾根灰白的胡子繼續(xù)說道:“掌教‘大仙’推算后、讓我們來盛京城附近轉轉!結果昨天在盛京城城北新區(qū)這里感覺到了有‘鬼咒術’爆發(fā)了一下,摸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你們也在查這件事情。然后就一直隱在你們身后暗中守著了、、、” “那箱子里的這件焚骨爐、、、?”申遠問道。 “嗯、昨天其實老頭子我就查到了那個叫王軍的官員頭上,在他的外宅里老頭子我問出了他們關于這件事情的所有來龍去脈、、、” 白眉居士胡寶義、緩緩地把這件事情跟申遠二人細細說了一番、、、 王軍早就與王子衡相識、算是同鄉(xiāng),都是吉通山里人。王子衡早年入了五仙教做了出馬仙,而王軍年輕時曾經(jīng)跪在他的門前苦苦哀求請他幫忙、說他生不如死只想獲得一個女同學的芳心!求仙家?guī)兔?、、?/br> 王子衡初來表現(xiàn)得不屑一顧,仙家是出世積累功德的。豈是隨便遂人心愿的萬能靈藥?但架不住王軍的軟磨硬泡、外加上給他上貢了當時王軍積攢的給人辛辛苦苦做了三年家教的全部身家。便動了心思、、、 王子衡沒敢請‘仙家’上身,而是按照門內(nèi)的秘術給了王軍兩道符咒!一道化灰想辦法給王軍心儀的女子服下、一道王軍自己貼身保存、、、 就這樣,在王軍即將畢業(yè)的那個夏天。一場同學聚會后、那個高官的傲驕女兒稀里糊涂的就讓王軍給弄到了小旅館、、、、、、 結果被睡了之后、高官女兒更是死心塌地的跟著王軍愛的死去活來。就這樣、學財會專業(yè)的王軍本來撐死也就能在家鄉(xiāng)找個小單位混日子,結果因為女朋友家里的關系、硬生生的分到了省會盛京城的實權部門!就此開始了平步 青云的官場生涯、、、 一點點開始經(jīng)營官場的王軍、一直記得家鄉(xiāng)那位神通廣大的出馬仙王子衡,斷斷續(xù)續(xù)的這些年還請他幫自己做了一些暗地里的勾當。太過出格的事情王子衡自然不敢牽涉因果,不過爭權奪利,排擠對手之類的事情倒是偷偷做了一些。 對于凡人的這些小計倆、‘仙家’一般是不屑一顧的,不牽扯到功德的小事情、‘仙家’大多也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俗家弟子也需要生活、、、 直到半年前!王子衡找到了王軍、極其嚴厲的通知他,要他發(fā)動一切關系、幫他尋找一件古董香爐!他畫了香爐的圖樣給王軍、告訴他---這些年已經(jīng)幫了他不少忙了,如果沒有他、王軍現(xiàn)在就是個小單位混吃等死的小會計!現(xiàn)在升官發(fā)財榮華富貴可都是因為他的緣故、所以這件香爐讓他務必盡全力尋找! 因為‘仙家’推算出來香爐會在盛京城這邊出世、如果拿不到!他有的是辦法讓王軍家破人亡! 王軍深知這位出馬仙的厲害、滿口應允,生怕‘仙家’暴怒對他下手!立刻開始四方聯(lián)絡朋友、關系戶在古玩行里暗中四處找尋。就連盛京博物館里面都托人打探了好幾回!如果發(fā)現(xiàn)了蹤跡恐怕也要使出萬般手段搞出來、、、倒也算是不負重托。 幾天前一個常年依靠他關系做工程的老板、意外的在一伙兒盜墓的內(nèi)蒙人手里收來了幾件遼金時代的古董!里面恰好就有這件銅香爐! 王軍喜出望外、知道這次肯定能哄得‘仙家’高興了!立刻聯(lián)系王子衡、王子衡也是心急火燎的讓王軍立刻接他過來取香爐。這才有了王子衡斬斷了和堂內(nèi)‘仙家’的契約突然失蹤的事情、、、 王軍這次被王子衡的態(tài)度給嚇得夠嗆,輾轉反側了一夜。卻暗下決心、這次要請王子衡幫他解決一個大麻煩,就是方老板手里那塊他惦記了幾個月都沒能得手的地皮!甚至還有方老板的大半家產(chǎn)! 說到這兒、小老頭晃了晃頭發(fā)稀疏的腦袋,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恐怕還不知道吧?王子衡跟‘仙家’斷了香火契約后,能用的手段其實已經(jīng)不多了。方老板的生辰八字、鮮血指甲毛發(fā)都落在王子衡手里,其實是他身邊的人在幫王軍!” 申遠大驚失色、申不疑卻抬眼看著白眉居士胡寶義,低聲問道:“是不是方老板的太太?” “???”申遠更是驚訝了!難道是那個在病房外面哭的凄凄慘慘的漂亮婦人? “咦?你這小娃兒感覺很敏銳嘛!你是怎么知道的?”老頭子有些詫異。 申不疑有些壞壞的笑了笑、點了點自己的鼻子:“不瞞老前輩、小子的嗅覺自小異于常人,第一次在病房見到方老板和他太太的時候、我就聞到了那個婦人身上的一些‘味道’、、、” “什么味道?”一旁在幫師父殷勤捏肩膀的胡小梅好奇的問道。 “呵呵、、、男人女人‘合作’才能弄出來的‘味道’,你說是什么味道?” “啐!”胡小梅臉蛋紅了一下、側過臉去不再搭理他了、、、 申不疑繼續(xù)說道:“自己老公躺在急救室里昏迷不醒、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還有心思在外面偷情!‘辦完事’擦都沒擦干凈就跑來醫(yī)院看老公、、、要說她沒問題鬼能相信?但我覺得這些也可能是人家的私密事、一直就沒說出來、、、晚上我讓墨魚和斑仔過去保護方老板的時候特意囑咐了一下、讓他們留意方老板的太太。如果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先拿下她別聲張再找劉文商量對策、、、” 老頭子點點頭、說道:“那個方老板家的婆娘也夠毒辣的、她怕跟方老板夫妻一場沒個好結果,離婚后落個兩手空空。竟然主動聯(lián)絡早前就在酒局上認識的王軍,伙同這個外賊謀害親夫!活該浸豬籠的貨色!當時王軍還不相信、結果那婆娘竟然當場寬衣解帶,跟這個色鬼王軍就在茶樓包間的沙發(fā)上、、、哎呀!你干啥?臭丫頭!捏為師干嘛?”老頭子疼的哆嗦了一下,回頭怒氣沖沖的看著狠狠掐了他咯吱窩皮rou的胡小梅! “師父、、、!哪有當著人家女孩子的面凈說一些‘亂七八糟’破事的啊?一點也不尊重人家、、、哼!”胡小梅比他還兇! “啊!好好好、、、不說這些了!哈哈、、、徒兒乖,再給為師捏捏!上躥下跳了半宿、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吃不消了、、、” “哼!”胡小梅還是怒氣沖沖的樣子、但手上卻乖巧的又開始幫老頭子仔細的按摩肩背了。眼神中滿是對老頭子師父的心疼、、、 申不疑轉頭看了看申遠:“看來這個方太太突然對自己老公下狠手、估計是因為一個人、、、” 申遠平靜的吐出一個名字:“劉文、、、” “就是那個云貴陣勢門的女人?她真 是修行者嗎?她跟那個方老板、、、怎么會做這種事情?真是丟人,不可理喻、、、”胡小梅翻著白眼撇了撇嘴。 老頭子閉著眼睛哼了一句:“好了、閑事莫管,萬事不能看表面。這里面的事情咱們不知道也沒必要深究、好好捏你的肩膀!左邊用力一些!” “哼!”胡小梅不吱聲了。 “唉。。?!鄙赀h還是嘆了口氣,其實他也始終不愿意相信。劉文真的會給那個方老板做外室、、、可若不是如此、那個方太太怎么可能突然跟自己老公恩斷義絕還要痛下殺手? 老頭子看著茶幾上的這個銀色密碼箱,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緩緩說道:“這上面畫著的就是箱子里面的香爐,你們倆看看吧!” 申遠接了過來和申不疑仔細看了看、圖案是復印出來的,原圖似乎是用鉛筆勾畫出一個雙耳三足周身雕刻有很多奇異字符的香爐。頂上有鏤空的蓋子、蓋子上像是幾張人面擠壓在一起正在張嘴嘶吼的模樣! 人面張開的嘴巴和眼睛鼻子都是鏤空的孔洞、看起來十分詭異!蓋子中央有一枚玉爐頂?shù)膱D樣、只描畫出了玉爐頂?shù)拇蟾判螤?,但應該不外是和田玉質(zhì)地的秋山玉春水玉形制。屬于遼金時代的玉爐頂?shù)慕y(tǒng)一風格、、、 “這玩意消失了千把年了、沒想到竟然出現(xiàn)在了今世,也不知是福是禍啊!今日跟兩位小友聊了這么多、其實是因為小梅聽到你們倆之前跟王子衡自報鑒玉師門下!這件東西、其實跟你們千年前那一代的鑒玉師有莫大的淵源啊、、、” 申遠和申不疑頓時覺得有點天雷滾滾的感覺、千年!這老頭子又不是真‘狐仙’怎么張嘴就開始忽悠了! “哼!”老頭子斜眼看了看臉上已經(jīng)露出不屑的申遠二人、說道:“兩個小兔崽子、、、當我胡家鼎鼎大名的‘心意通’是說著玩的嗎?敢在心里編排老頭子!要不是看在當年、、、當年、、、咱們兩座山門有那么點情分的面子上老頭子我現(xiàn)在就替你們師長教育教育你們什么叫尊師重道、、、”站在他身后的胡小梅聞言也張牙舞爪的向申遠二人揮了揮白嫩嫩的小拳頭! 申遠尷尬了一秒鐘、心里狐疑這老頭子嘴里的‘心意通’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還是不要招惹的好。嘴里立刻服軟:“老爺子、誤會!我們?nèi)腴T晚見識淺、、、您這一竿子就支到千年以前去了,我們這不是反應不過來嘛、、、千年、、、千年前這是大遼國的地界???我家祖、、、” “咳咳!”申不疑重重咳漱了兩聲打斷了申遠的半句話。趕緊接道:“千年前這里是遼國疆土,那一代出世的鑒玉師難道跟這個爐子有什么淵源不成?鑒玉師一門一直是以守護華夏九州為己任的!難道和爐子的主人是敵對關系?” 老頭子瞇起眼睛笑了笑、對著申不疑說道:“小子、別替他掩飾了!老頭子早就認出他身上的申家氣息了、、、要不然你以為老頭子我閑的沒事,跟你們倆小娃娃在這里硌牙玩呢啊?”說完了又轉頭看著申遠的眼睛:“你應該就是這一代的鑒玉師了吧?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第七十二代、對吧?” 申遠感覺到身邊的申不疑僵了一下、隨即伸手輕輕碰了碰申不疑的胳膊,對老頭子說道:“不錯!我就是鑒玉師一門的門主、七十二代鑒玉師!申遠!給老前輩見禮了!” 說著、也沒有起身,虎口互握左掌在上、舉在頜下向老者行了一禮。不起身、是因為申遠身為當代的鑒玉師,理論上那是與各山門的門主掌教都平起平坐的身份!面對一教的長老若是還起身鞠躬、那這就是有辱自己山門的舉止了!故而只是安坐、舉手正式見禮而已。 老頭子眼睛閃了閃、也沒有起身,但亦是抱拳左手五指張開在上覆壓右拳、卻是舉在了口鼻前方!比申遠舉得略高一線!開口說道:“老朽五仙教胡寶義!有禮了、、、” 見到老頭子說破了自己二人的跟腳之后、還面對著申遠行平輩禮的態(tài)度,申不疑才放下一部分緊張的心思來??磥砗胰嗽诮洗_實是本心端正,沒有因為申遠一看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弱者、就心生輕蔑之意。 拱手見禮后的申不疑急忙問道:“老前輩、如今王子衡已成了喪家之犬,應該不敢再回來做這謀財害命的事情了。這件爐子應該也算是貴教的物品、您給我們看它的圖樣,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會關聯(lián)到我們身上?五鬼封印我們還沒來得及破開、應該不會留下什么因果吧?、、、” 老頭子安然受了申不疑一禮、手指頭都沒動一下,大喇喇的回答道:“臭小子!這么膽小怕事?。颗吕项^子我算計你們倆小娃娃不成?這爐子說實話你們就算想要我都不敢給你們!連我都不敢留!這是煉陰怨之氣的寶貝、鬼仙之流幾乎都趨之若鶩!但真敢拿它修煉的人卻又寥寥無幾!這東西實在太損陰德了、、、”老頭子嘬著牙花子慢慢的把這件焚骨爐的來龍去脈跟申遠兩個人交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