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禮賢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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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點了點頭?!巴鯛敺判?,黑虎辦事絕不馬虎,王爺將這新兵交給了我,我定會還王爺一個,成熟的護衛(wèi)隊?!?/br> 燕昭笑得暢快。又一時興起,與黑虎又過起招來。 “王爺,顧啟伴學(xué)求見。”旁邊的侍從小聲的提醒道。 “我去換件衣服,你請顧啟到花廳喝茶?!毖嗾严胫偛荒芫瓦@樣滿身臭汗的見顧啟,文人之間這些講究還是有的。 其后燕昭簡單的沐浴,又換了干凈清爽的長衫,來到花廳時,正看到顧啟興致勃勃的看著墻上掛著的錦鯉戲水圖,興致來了,手指一動一動的,還在比劃呢。 “顧啟,你怎么來了?”他并非苛刻的人,這顧啟有幾日也會休息,回茶寮看一看。這日正是這時候,但沒想到顧啟去而復(fù)返,更是來了練武場找他。 “王爺,您記得我之前與您提起的那個三郎嗎?就是寫了《午門賦》的三郎?!?/br> “當(dāng)然記得?!薄段玳T賦》借通篇華麗荒誕的辭藻,更是通過前朝今朝幾樁宣揚極大的事,諷刺起午門斬首來,說道有錢人給錢就能買通獄卒,偷梁換柱,改名換新以偷生,又說儈子手收了人家錢財,便隨心所欲的折磨死囚。 若是有人使錢,叫那死囚在臨死前拖得時間長,或者死的極不體面,那都是有的。若是罪大惡極那不必說,也有冤假錯案,或者受了株連的,那仇家依然不依不饒,這便是極大的侮辱了。 而那三郎的《午門賦》,就是諷刺這些顛倒黑白的丑事,而引起了女帝的重視,竟是下命好生清肅了一番,至此刑部衙門和大理寺上下人人自危,再也莫做貪腐違規(guī)的事情來。 而傳說這寫賦的三郎,只不過是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人物而已,更令人稱奇了。 “你這樣說,莫非你找到了這個人?” “沒錯,燕昭王爺請與我來。”顧啟不分由說,拽了燕昭就跑,兩人年紀(jì)差的不大,顧啟又是文人脾性,一番相處下來,竟也少了許多尊卑之分。 而燕昭少了同齡的朋友,也不管顧啟所為,反而引之為友了。 這番說著,二人便來到相遇時的茶寮,那有個清瘦蕭索的背影,正在整理柴火。 “顧老板,你上哪里去了,我又替你砍了一包柴,這下夠你用三天了。誒,是你?你沒去找崔大儒???” 燕昭目瞪口呆,這不是他上次在崔大儒門口見過的那個砍柴人嗎? 賀三郎撓了撓頭,又說道:“怎么今天沒有看到那小書童,看他年紀(jì)小小的,不知道上次撞上了頭可好了沒有?” “他呀早好了,吃了一次rou包子就好了?!毖嗾芽扌Σ坏?,只好先坐下,與賀三郎聊起來。 “原只知道你學(xué)問好,沒想到《午門賦》是你寫的?!?/br> 賀三郎瞪了顧啟一眼,原來還是他這朋友把他賣了。 顧啟嘿嘿一笑,又道:“別人我可不說,只是你既然讓我知道了,我必須為你引薦一個人。” 原來顧啟與賀三郎早就相識,還是很好的朋友,只不過剛剛兩人交談時,賀三郎說漏了嘴,立刻讓顧啟聽出來了,又立時三刻蹦了出去,險些讓賀三郎以為他去十里八鄉(xiāng)傳播了。 這下聽說他要引薦一個人,便立刻看向了一旁的燕昭。 而燕昭凜然自坐,巍然不動如泰山。 顧啟撲哧一笑。“這是燕昭王爺,王爺,這是寫《午門賦》的賀三郎,想必他的才名,王爺也聽說過,顧啟私以為賀三郎的才學(xué),比顧啟更勝。” “賀三郎,我如今在王府中做伴學(xué),王爺天資聰慧,若你也加入,與我們一起探討,可更受益良多。” 賀三郎猶豫起來。他不知這其中故事,一時也很費解。 燕昭感激的看了一眼顧啟,又解釋道:“賀三郎,所謂伴學(xué),并不是讓你們做書童什么的,我欽佩顧啟的才學(xué)與見識,想他與我住在一起,時??梢砸黄鹩懻摴φn,共同進步。如果書中看來的東西,不能與實際相結(jié)合,恐怕也是白看。” “我自幼長在府邸,可說是出自婦人之手,所見有限,而你們出生鄉(xiāng)野,足踏土地,日日見到的是田野飛鳥,吸取的山林靈氣,比我好的太多。如果你見過我的文章就知道,我所受的教育,局限于我的視野?!?/br> “所以我的文章常常暗澀難懂。而你們文章中的靈氣,正是我缺少的部分?!?/br> 燕昭起身,躬身施禮?!拔艺\心邀請賀三郎,過府暫居,指點我的功課?!?/br> 賀三郎長嘆一聲,作揖還禮,道:“我才疏學(xué)淺,怎擔(dān)的王爺如此重任,如果王爺有心向?qū)W,我可以為你引薦崔夫子。” “以我如今的資質(zhì)與水平,我還愧于見崔大儒?!毖嗾咽痔谷弧!拔液芰w慕你們能得到崔大儒的指點,想來我的出身,反而是一個累贅了?!?/br> 權(quán)貴之處,向來是文客能避則避的。 “我想以文學(xué)打動崔大儒,而不是我的身份。若有一日崔大儒愿意見我,是因為我的文章,而不是迫于我燕氏姓氏的壓力,那才是我真正追求的?!?/br> “而且賀三郎是崔大儒的弟子,我以你的請求而登入崔府,這恐怕也有脅迫之嫌,賀三郎的好意我心里十分感激,但恐怕這不太妥當(dāng)。若賀三郎存心幫助我,請答應(yīng)我的請求吧。” 顧啟亦勸:“燕昭王爺?shù)馁Y質(zhì),也許你不太清楚,但請我們?nèi)ジ皇桥c我們討論文學(xué)與策論,并沒有什么壓力,就當(dāng)我們做一個文友,也是極好。賀三郎你也不必說與崔大儒知曉,我們年紀(jì)相仿的在一起,也沒有什么師徒之說?!?/br> 顧啟原先,也有燕昭愿意給他機會,才有了相扶的意思?!叭?,你不也一直為自己不被人賞識,而郁郁寡歡嗎?眼前不是正有一人,愿意欣賞你嗎?” 千里馬,也終需伯樂。 “我不是介意什么,我只怕我們在王爺?shù)母∽≈K有人說我們攀權(quán)附貴?!?/br> 賀三郎心思細(xì)膩,考慮的就很多。 “到底是做學(xué)問重要,還是保持你賀三郎清雅的名聲重要?”顧啟一言噎得賀三郎說不出話來。 燕昭知曉賀三郎愛惜羽毛,不愿與權(quán)貴合流,因此也不愿意勉強。 “一時之間,賀三郎有些考量也是正常,我的府邸,終將為賀三郎敞開,三郎什么時候來,王府都會歡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