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殺人魔7(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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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梵希早上起來的時候,又過來了一個人。 長得和牧相旬有幾分相像。 “哥,這是我朋友的表哥云梵希,暫時住一下?!?/br> “這是我哥哥,牧廣陵。” 兩個人互相打了招呼。 “我哥是名警察?!?/br> 聽到警察兩個字,云梵希頓時整個人都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fù)了。 “……找一找……什么東西……” 牧相旬讓他先換衣服,再一塊兒吃飯。 聽他們說的意思好像是要翻一翻孟昭的房間。 云梵希把日記本和那張草稿紙都藏在身上帶了出來。 “對了,其實我昨天晚上告訴了沉清你在這里的事情,她說等會兒來接你,總覺得她會擔(dān)心?!蹦料嘌行┍傅貨_他笑笑。 “沒事,謝謝?!?/br> “沉清?”牧廣陵沖自己弟弟笑道,他似乎也知道這個人。 沒一會兒,沉清到了。 是云梵希去開的門。 沉清看上去有些疲憊,像是匆忙趕過來的。 “對不起……沉清。” 沉清一把抱住他“你干嘛亂跑啊,手機(jī)也不帶,我打了好多個電話,擔(dān)心死我了!” 沉清又和牧家兄弟打招呼,感謝了牧相旬“其實我表哥精神狀態(tài)有點不太穩(wěn)定,健忘,還好碰到你了,相旬,我都準(zhǔn)備報警了。” “孟學(xué)長還沒有回來嗎?” “別難過,孟學(xué)長人這么好,肯定會沒事的?!?/br> 沉清婉拒了他們讓留下吃飯的邀請,帶著云梵希離開了。 車上沉清一言不發(fā),面無表情,和剛才看上去又完全不同。 回到家,發(fā)現(xiàn)一片狼藉,本來很空曠的家,一點一點被填滿,于是可以被破壞的東西也變多了。 玻璃杯被摔碎了,電視被砸爛了,就連那個看上去很貴的落地鐘也倒下了,只剩下兩個紅沙發(fā)沒有事。 沉清才給他的手機(jī)顯示屏也給摔出裂痕了,不過還能用,有67個未接來電,全是沉清打的。 “怎么辦,沉清?手機(jī)……”他還沒有說完沉清一把奪過手機(jī)往墻上摔去,這下徹底壞了。 沉清拽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往地下室拖去。 “對不起……沉清?!?/br> “閉嘴!” “別這樣沉清?!眲e留他一個人,很可怕。 沉清沒有猶豫地關(guān)上了地下室的門,眼神冷得可怕。 對不起……沉清。 云梵??蘩哿耍退恕?/br> 再醒過來依舊是一片黑暗,呼吸聲? 直覺告訴他,沉清也在。 憑借著記憶摸索過去,沉清坐在樓梯那兒。 他碰到了沉清的腿。 “沉清?” 沉清握住他的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他一樣。 “痛……沉清?!?/br> “為什么?”沉清的聲音有些沙啞。 “為什么你還是要逃走?手機(jī)不帶,錢也不要,就這么想逃離我嗎?” “……不是的,我只是忘記了,還迷路了?!?/br> “撒謊!” “說什么‘我愛你!’‘好喜歡你!’‘不會離開你的!’都是在騙我對不對?!只是為了讓我放松警惕?!?/br> “我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云梵……”沉清她是……哭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云梵希有些慌亂地抱住沉清“我不會離開的沉清,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啊,我要怎么相信你呢?” 于是,好不容易恢復(fù)的腳腕又被打斷了。 云梵希身上的日記和草稿紙被沉清發(fā)現(xiàn)了。 “這是什么?”她問。 “……孟昭的東西?!?/br> “啊?!背燎鍥]有看,用火燒掉了。聽云梵希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以后,不停地摸著他的頭,夸他“好孩子”。 在家里不允許他穿衣服。 在地下室待了好多天,沉清終于讓他上去了。 沉清在幫他洗澡。 “我就這樣陪著你好不好?”她突然說。 “我不會去找其他人了,也不和其他人做?!?/br> “你會生氣對不對?我只和你做?!?/br>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說,云梵希有些愣愣的“……哦?!?/br> “啪!”沉清打了他一巴掌,顯然是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好,我很開心?!?/br> “嗯!”也沒有管他身上還有水,沉清直接抱住他“我愛你,云梵。” “……我也愛你?!?/br> 沉清真的在家里待了很久。 趁著她心情不錯的時候,云梵希問她“……不去學(xué)校嗎?” “嗯,我休學(xué)了。” “我不在的話,你就會逃跑不是嗎?”沉清抓住他受傷的腳腕。 痛。 沉清親了親他的腳腕,一路吻了上去。 看著沉清的頭頂,視線開始扭曲。 不知疲倦,沒有節(jié)制。 恍惚中,視線里多了些東西。 ……是死掉的孟昭。 他站在沉清身后,不知道是第幾次出現(xiàn)了,沉清好像看不見他。 每次他都會從后面抱住沉清,叫著“沉學(xué)妹”,他的眼淚是紅色的,好可怕。 他的體溫還在嗎? “嘶!”沉清咬了他的大腿根部一下“你在干嘛?”看他的眼神有些不滿“你今天做飯忘記關(guān)火了,很危險的,老是走神?!?/br> 啊,體溫還在。 云梵希不喜歡沉清打他,但是疼痛讓他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沉清的體內(nèi)也是,溫暖的、熱熱的,讓他好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體溫。 最開始孟昭出現(xiàn)的時候他會被嚇到,后來漸漸地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每次都是圍著沉清,喊她“沉學(xué)妹”,他的眼里只有沉清。 然后有一天,孟昭“發(fā)現(xiàn)”他了。 他聽見孟昭對他說“這不是愛?!?/br> 孟昭不再看沉清,而是看著他。 每次沉清對他說“我愛你”之后,孟昭都會告訴他“這不是愛。” 孟昭:“這不正常?!?/br> 云梵希:“真的嗎?” 孟昭:“嗯。” 云梵希:“可是她說她愛我?!?/br> 孟昭:“但愛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br> 云梵希:“那是什么樣?” 孟昭“我不知道,但正常的愛不是這樣的。” “正常的愛?”什么意思,他們不正常嗎?可是,什么叫正常呢?他以前那樣嗎?可是他不快樂,和沉清在一起的時候,會很痛苦、難受,但是也會感到快樂。 從那之后孟昭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沉清又開始出門,最開始她還想過把云梵希鎖住。 “啊,我相信你,所以還是算了吧。”騙人,她不信他。 他知道的,沉清每次出門都會在門口待上很久才真的離開。是孟昭告訴他的。 孟昭變得有些奇怪。 “她在門口坐著呢?!?/br> “她在找新獵物了。” “你沒發(fā)現(xiàn)最近她都不和你睡了嗎?只是打你而已?!?/br> “她回家越來越晚了?!?/br> “味道,不覺得有些變了嗎?” “……” 孟昭以前不會這樣說話,現(xiàn)在就好像,故意在挑撥他和沉清的關(guān)系一樣。 “不是的,沉清說她愛我?!?/br> “哇,蠢死了!” 沉清不在的時候,孟昭會陪著他。 “你不去找沉清嗎?”他問孟昭。 “她可不需要我。” “這樣啊……” 有人在按門鈴? “喂,有人來了,去看看啊?!泵险汛叽偎?。 是牧相旬。 “速度開門,這是我好兄弟?!?/br> “……不可以,沉清不在?!?/br> “唉,真服了,你是個獨立的人好不好,干嘛做什么都要想沉清,你是她的狗嗎?” “沉清會生氣嗎?” “哎呀,不會的,她愛你就不會生氣,速度開門!”孟昭催促他。 “哦。”云梵希照做,沉清應(yīng)該不會生氣吧。 “誒,等等,你沒穿衣服??!”孟昭說晚了,云梵希已經(jīng)把門打開了。 牧相旬看著面前除了臉沒有一塊完好地方的家伙,整個人詫異到了極點。 兩個人分別坐在兩個小紅沙發(fā)上,相顧無言。云梵希把衣服穿好了。 牧相旬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其實你不是沉清的表哥對嗎?” “……”云梵希沒有說話,因為孟昭那家伙正勾著牧相旬,看上去特別開心,嘴上不停嚷嚷著,第一次看見他這樣。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牧相旬問他,笑容溫和。 “啊,沒有。” “你干嘛呢,快和他說啊,讓他幫幫你,我兄弟人可好了?!?/br> 幫他?幫什么? “……怎么說?” “嗯?你說什么?” 后面的事情他記不清了。 他說了什么,牧相旬是怎么離開的,他都不記得了。 沉清半夜爬上床來,在他耳邊輕輕問道“今天有什么人來過嗎?” “……沒有?!?/br> “這樣啊?!?/br> 好熱…… “咳咳!” 最后的印象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陌生的、天花板。 消毒水的味道。 他在醫(yī)院。 “你醒了!”是牧相旬。 然后牧相旬的大哥也來了,他讓牧相旬去休息一會兒,看樣子牧相旬守了他很久 云梵希有點聽不懂他在說什么“非法監(jiān)禁”之類的。 “……沉清呢?”他又忘記關(guān)火了,沉清會生氣吧,喉嚨好痛。 “啊,你不用擔(dān)心,你以后不會在見到她了?!?/br> “……為什么?” “火災(zāi)的時候,她想要拋……獨自逃走,結(jié)果從樓梯上摔下來了……燒成了重傷?!?/br> “你自由了?!?/br> 自由? “……她還活著嗎?” “……” 啊,沉清死掉了。 ……沉清死掉了? 搶救無效,所以死掉了。 他自由了? “你好好休息下吧,其他事情明天再說。” “……謝謝?!?/br> “……” 牧廣陵離開后,云梵希側(cè)過身,整個人蜷縮起來,從喉嚨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不知道是哭還是在笑。 孟昭坐在旁邊看著他“糟透了,這垃圾一樣的人生。”他如此吐槽。 是啊,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