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季慎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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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過,桃花開。 季澄帶著白術(shù)去近郊山上收新藥,加上來去總共七天。正是暖春時節(jié),草木生機(jī)勃勃,是適宜采收生長旺盛、高藥效草藥的好時候,如丹參、樹根、花朵嫩苗等,亦是踏青賞景的好時候。 季珩原本打算同行,奈何京西各家雜貨鋪子的掌柜在這時送來了夏季的采買計劃,季辰干脆利落地叫人直接送到她院里,全權(quán)交予她定奪,她只好把玩樂拋到一旁,安安心心做起賬本里的學(xué)問。 季澄走的第二天,季辰也接到一封急信,說是江北那邊的新鋪子出了問題,帶著羅奇匆匆前去處理。 平日熱鬧的院子里忽地沒人來了,一下子冷清下來,只剩季珩一人。難得清凈,竟還有些不適應(yīng)。 但她也沒閑著,她將采買計劃逐字逐句看了叁遍,梳理出值得推敲的條款,逐一列出商榷清單,又親自前往各家鋪子與掌柜面談。一連幾日,季珩都是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天都全黑了。 有家鋪子的掌柜見她年輕,故意推叁阻四,敷衍搪塞,季珩雖在當(dāng)場吃了癟,但回到家后越想越不對勁,夜里在床上理清思路,第二天就帶著琴心再次登門。她話里帶笑,叁分不卑不亢,七分步步緊逼,軟硬兼施說得對方心服口服,最終將她的建議添進(jìn)計劃里。 等最后一家鋪子談完,她長舒一口氣,回府后肆意地泡了個澡,換上最舒服的衣裳,靠在塌上看書,竟迷迷糊糊打起瞌睡來。半夢半醒間,習(xí)慣性地伸手去抱枕邊人,想要分享喜訊:“快看,我多厲害,這么難的事都自己搞定了!”卻一把抱了個空。 怔了片刻,她才反應(yīng)過來——季澄在山里,季辰去了江北,這會兒誰也不在她身邊。 屋內(nèi)寂靜,只有書頁被風(fēng)吹得微微翻動的聲音。她嘆了口氣,把書放到一旁,裹緊毯子重新躺下,眼神復(fù)雜地盯著天花板,覺得有些空虛,忽地想起許久未派上用場的兩根“roubang”,從箱子里拿出來,清理好了,交換cao弄著xiele一次。 弄完實在太困,懶得整理,竟含著季辰的木勢就睡著了。夢里,她被兩個男人輪番cao弄,只有交歡帶來的快感、沒有一點挺弄腰肢的疲累,舒服到不行。 次日清晨,半夢半醒之間,季珩覺得xue里濕漉漉的,人還沒醒來,欲望卻沖昏了頭腦,閉眼握著木勢就開始cao弄,有一搭沒一搭的,屋子里偶爾傳來咕嘰咕嘰的水聲。 忽地,那木勢似乎自己動了起來,越頂越深,越cao越快,季珩以為自己還在夢里,迎合著挺腰,還將里衣也掀起來,露出兩團(tuán)白花花的奶團(tuán),雙手在乳rou上胡亂揉捏,手指捻著乳尖兒旋轉(zhuǎn)搓磨,將兩粒鮮紅的果子揉得硬挺挺的。 因為是在夢里,季珩格外放肆,難得沒有克制地呻吟出聲來,聲音婉轉(zhuǎn)綿長,嬌媚銷魂。 “啊...二哥...季明遠(yuǎn)...好愛你們...” “啊...再重一點” 那roubang竟也真隨著她的指引弄得更重,不一會兒就將她cao得小腹一緊,顫抖著泄出水來。 季珩舒服地軟下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猛地清醒。 這不是夢! 季晟就坐在他面前,手里握著那根烏黑上翹的木勢,正面色鐵青地看著她抽搐淌水的xiaoxue。 她連忙坐起身來,將身子縮成一團(tuán),扯過被子蓋住,神色慌忙,像一只受驚的小兔。 “四...四哥...你怎么在這?”季珩顫顫巍巍地問。 他是什么時候過來的?為什么會在她的房間里?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季珩驚慌失措,忍不住發(fā)抖,比疑惑更多的,卻是不斷彌漫的恐懼和身體被侵犯的憤怒。 季晟冷笑一聲,似帶著幾分自嘲:“怎么?見到我,很意外嗎?” 季珩瑟縮著,拿不準(zhǔn)他在想什么,憤怒的情緒占據(jù)上風(fēng),抬眼瞪他,冷冷地說:“不然呢?你該出現(xiàn)在這里嗎?” 空氣瞬間凝固,季晟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牙關(guān)緊鎖,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這眼神里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卻足以叫季珩恐懼,她伺機(jī)觀察逃跑的路徑,豎起全身防備。 兩人隔空對峙,周身溫度降到冰點,幾乎是在季珩卯足力氣將要沖刺的同時,季晟精準(zhǔn)地抓住她的兩只手,季珩的理智瞬間爆炸,大聲叫喊琴心的名字,腿腳沒有章法地亂踹,卻還是沒能抵過同齡男子的力量。 季晟比她高出大半個頭,季家男子無論日后做什么,皆從小習(xí)武,他的力量幾乎是壓倒性的,僅用一只手就將她兩只手玩囚住,舉至頭頂,極其快速地抽了季珩的腰帶將手與床沿綁住,又扯了團(tuán)布塞進(jìn)她嘴里,用布條將嘴系住。 “唔...唔...” 季珩拼命掙扎,季晟卻任她踢踹,綿軟無章的腳法落到他堅實的肌rou上仿佛是棉花遇上鋼板,反倒是將她自己腳踢紅了。 琴心聞聲趕來,在門口問怎么了,季晟平靜地答了句:“無事,房里進(jìn)了蜘蛛,我方才幫她捉去了?!?/br> 小姐害怕蜘蛛她是知道的,可四公子為什么會這么早出現(xiàn)在小姐房里? 琴心心中疑惑,可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事叫她不得不學(xué)會自我攻略:二公子叁公子同小姐都是那種關(guān)系,再多個四公子,好像...也說得過去吧。 她直覺有些蹊蹺,可又想不出哪里奇怪,應(yīng)了四公子一聲,繼續(xù)準(zhǔn)備早膳的事宜。 季珩聽見琴心的聲音,“唔唔唔”地直叫,聲音卻全被嘴里的布團(tuán)擋了,一點也傳不出去,眼看著琴心的身影走遠(yuǎn),季珩的眼角溢出淚水。 季晟你個王八蛋?。。。?/br> 她聲嘶力竭地吶喊,可傳到季晟耳朵里,卻只剩絕望的嗚咽。 他將季珩的衣服盡數(shù)扯下來,撕出幾根布條來,將她的手分開綁好,又將她的兩條腿完全分開,也綁在床架上,季珩整個人就這樣大剌剌地展現(xiàn)在他面前,xue口大開。 她激烈地抗拒。 季晟伸出兩根手指往xue道深處用力一挖,指頭上掛滿季珩晶瑩的水液,他像得了絕世佳肴似的,用另一只手須捧著,將手指放進(jìn)嘴里,仔仔細(xì)細(xì)地,將染上的每一滴液體悉數(shù)舔去,不時閉上眼睛,似是回味。 明明是極具誘惑的動作,季珩卻被勾不起半點情欲,她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十分惡心。 季晟雙手捧上她的臉頰,拇指強(qiáng)硬地?fù)崞剿o蹙的眉頭。他的力氣大得讓人發(fā)疼,聲音卻顫抖著,小心翼翼地呢喃:“瀾瀾...” 這熟悉的稱呼讓季珩一怔,隨即發(fā)了瘋似地掙扎,想要甩掉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 此時的他,怎么敢這樣叫她! 他在玷污她記憶中的季晟,玷污她珍藏的美好回憶! 他憑什么... - 季珩和季晟年齡相仿,僅相差一歲,都算是家里的老幺,從小就是被寵愛的孩子。兩個人一個賽一個的伶俐,他們對世界充滿好奇,喜歡四處亂跑,卻又從不惹禍,世人都說季府教子有方、風(fēng)水好,生的孩子都懂事得很,從不讓父母cao心。 只有他們兩個知曉,這是他們私下約定好的。 有一回,二人在外貪玩,到天黑了還沒回來,母親匆匆尋找,只著了件衣衫單薄,因此染了風(fēng)寒,臥病在床一個月都沒下來。從此他們拉鉤約定,相互監(jiān)督,日后再也不惹母親生氣。 兩個幼童稚嫩的約定,卻都守護(hù)得很好。 季珩六歲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病入膏肓,整日臥床休息。 那日正逢她的生辰,吃了長壽面,她跟季晟一起到園子里采了花獻(xiàn)給母親,希望她能開心些。舒瑤看著兩個懂事的孩子,十分欣喜,開口卻滿含歉意:“小珩兒,對不起,母親今年沒辦法好好陪你了?!?/br> 季珩連忙撲進(jìn)母親懷里,小小的臉上滿是心疼:“母親不能陪珩兒,那珩兒就來陪母親噢!” “珩兒最好了?!笔娆幮牢康匦π?,揉揉她的腦袋,拿起床幾上的信箋紙,“這是母親送你的禮物?!?/br> “青瀾,珩兒的表字,就叫青瀾?!?/br> “欲問青天我何似,水澹澹兮生青煙。母親希望你,如水般清澈聰穎,內(nèi)心堅韌而獨立,擁有冷靜的力量,不輕易受困于這世俗間。” 女子起字本應(yīng)等到及笄之禮,可舒瑤擔(dān)心自己沒有辦法陪女兒長大,想要提前參與女兒的成人禮。 可那時的季珩還聽不太懂母親的弦外之意,不知道這是提前的告別的意思,只覺得提前得了表字十分得意,叉著小手就沖季晟炫耀。 “母親給我起表字啦!以后請叫我季青瀾噢!” 季晟瞧著她那副嘚瑟樣,小嘴一嘟:“母親,晟兒也要?!?/br> 舒瑤樂得見他們打鬧,笑呵呵地回應(yīng):“哈哈哈,那也給晟兒起一個。” 她凝思半晌,在箋紙上寫下另外兩個字。 “君子慎獨,晟兒聰慧,聰慧之人更應(yīng)當(dāng)時刻注重自己的言行,切勿因在人后就松懈。” “你的表字,便是慎之?!?/br> 季晟聽后,端端正正地跪下行禮,小小的臉裝滿了嚴(yán)肅:“多謝母親?!?/br> 季珩見了也忙不迭跳下床,跟著哥哥一同給母親行禮。 兩個人起身之后都雀躍不已,互相叫著對方的表字。 “青瀾!” “慎之!” “季青瀾!” “季慎之!” “那我以后叫你瀾瀾好了,那就只有我這樣叫你?!?/br> “誒,好像很好聽噢,可是慎慎和之之好像都不如慎之的樣子...” “哈哈哈,那叫我慎之就好啦!” “......” 舒瑤看著這一幕,蒼白的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 - 從那之后,“瀾瀾”就成了季晟的專屬稱呼,可自從他莫名其妙地疏遠(yuǎn)季珩之后,就再也沒這樣叫過了,再見面甚至連名字都不愿提,只喚她“小妹”。 可現(xiàn)在,他卻在這個時候,叫她“瀾瀾”。 這無疑是把過往的美好撕碎擺在她面前,讓她眼睜睜看著那些記憶一點點被玷污。 季珩努力想將眼前這個人和她記憶里的“慎之”分開,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她閉上眼,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