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乞丐,你這下可看錯了,那是個不孝不仁之輩。” 金大爺不信:“怎么可能,是不是你要教的和我說的不是同一位小郎君?!?/br> “公府的二郎,不是嗎?”陳大儒臉上怒氣未消,不想多說:“不過也快被他父親打死了?!?/br> 金大爺愣在原地,剛才陳大儒是不是說盛國公府家的二郎快被打死了?。?! 他一著急,差點把糖葫蘆給丟了,他跑到一個店鋪,說道:“老板,給你銀子,我要換成銅板,我這糖葫蘆先放在這兒放著,一會兒再來拿?!?/br> 金大爺站在乞丐窩中,手中拿著一串銅板說道:“你們想不想要這些錢,我可以給你們,不過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去傳遞一個消息?!?/br> “這些就給你們分了。” 沒有人不答應的,畢竟只是說幾句話,就能拿到錢,多輕松。 金大爺安排好他們,又疾步向御史中丞韓大人的府邸跑去,他還有封信要給他。 第26章 轉(zhuǎn)機 宗自沉醒來的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他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周圍。 身上傳來麻麻的感覺,腦子有些混沌,他趴在一塊木板上,好半響,身上慢慢傳來細密的痛,漸漸的痛覺神經(jīng)如春季消融的河冰恢復生機,痛覺襲擊了大腦,他忍不住脫口喊了出來: “啊……哈啊……” 痛感讓意識徹底回籠,看著這四周熟悉的擺設,他才知道這里是逍遙居。 “阿等……阿等?”宗自沉急忙忍著劇痛,想要找到阿等在哪里。 阿等被丟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宗自沉咬著牙,向地上的爬去,手指觸碰到阿等發(fā)梢的時候,額頭的汗水已經(jīng)將他的頭發(fā)都打濕了。 “阿等……”宗自沉爬不動了,他記得阿等是傷在腦袋上,手上似乎也摸到了黏黏的東西。 他再次咬牙,一鼓作氣快速向前爬了幾步,泄氣之后他趴在地上猶如被人掰著脖子放凈最后一滴血的公雞。 月光悄然穿過破舊的直欞窗,透過桐油紙在宗自沉面龐上灑下斑駁的印記,像母親無聲安撫著孩子。 宗自沉一動不動盯著阿等的眸子又轉(zhuǎn)動起來,他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抽出里衣團成一團,按住阿等的腦子,又輕輕的在阿等耳邊不停的說著: “阿等,撐住啊,你不說是要一直跟著我嗎?” “祖母沒了,這偌大的世界,你要是也走了,就剩我一個人怎么能辦?” 說著他輕笑著:“你可一定要活著,我可不打算死,我要活著,要一直活著?!?/br> “阿等,再撐一撐好吧,金大爺肯定知道了我們的情況,撐過今晚,我們就一定能活下來?!?/br> 他的氣力漸漸變低,四周的冷風吹在他身上,宗自沉又向阿等靠近了一點,有氣無力的說著:“阿等,不想吃糖葫蘆了嗎?” “只有活人才能吃東西啊?!?/br> “祖母……”宗自沉漸漸再次失去了意識。 寅時,御史中丞韓大人家中,韓大人已經(jīng)起床梳洗更衣了。 待韓大人準備出門上朝,小廝在前引路,看門的小廝將門打開,一陣風吹過。 一封信箋被風吹到了韓大人的朝袍上。 韓大人彎腰,拾起信箋,看著上面‘御史中丞韓大人親啟’,稚嫩的筆跡,引起了韓大人的興趣。 韓大人拆開信箋,細細看了起來, ‘韓大人 敬稟者,今盛國公府國公爺宗然明同其繼 室李照兒私德不修。其嫡妻長辭于世,留下一 子,不僅不悉心教導,甚被迫害至瘋魔。而今 發(fā)現(xiàn)此子實屬障礙,遂有意將其抹殺………… ……………………………………………………’ 韓大人看完將其重新折了起來,信中大致說盛國公爺?shù)掌蘖粝乱蛔樱缒牦w弱多病,腦子也出了問題,瘋魔已多年,幸得家中祖母照拂,養(yǎng)的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可即使這樣,那繼室依然容不下他,信中詳細寫了此子經(jīng)常替別人背鍋。 韓大人嘆了口氣,唏噓不已,小小孩童竟遭此磨難,不過他還是沒打消心中的疑慮,這信是誰送的?寫信的人又是誰?信中所言是否屬實? 韓大人對身旁的人吩咐道:“今日上朝去遲一些吧,你先去打聽打聽這盛國公府家的次子是否早已瘋魔多年?!?/br> “是,主君?!?/br> 韓大人與同僚在待漏院等候,宗然明到了的時候,韓大人看了他好幾眼。 宗然明一夜未睡,心情本就不好,偏偏今天御史中丞韓大人一直看他,他突感煩躁不安。 就快正式上朝了,韓大人身旁的小廝終于回來了,附耳幾句,韓大人頷首,算是知曉了。 末了又看了宗然明一眼。 宗然明出了丹鳳門,上了自家馬車,才感到后背早已汗?jié)瘛?/br> 他捂著胸口一陣后怕,難怪今日早朝前韓大人一直看他,原來是要彈劾他私德不修,殘害發(fā)妻之子。 他又想到昨日被自己打的昏迷不醒的宗自沉,又是一陣后怕。 宗然明不明白,誰傳的他的次子瘋了,還瘋了多年,原本他還可以反駁非是他私德不修,是那孩子不孝尊長。 可是韓大人言之鑿鑿的說那孩子瘋了多年,誰會跟一個瘋子計較。 好在圣上并沒有嚴厲苛責他,念在他母親剛?cè)ィ舅袢站褪莵砀婕偈匦⒌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