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什么!”宗自沉皺著眉說道:“這怎么是狡辯了,確實是只讀了一遍,又怎么能會寫?” 吳先生用書本指著外面,板著臉說:“目無尊長,寫不出來就出去站著,今日你就在外聽課?!?/br> 宗自沉瞪著他想再說幾句,腦中突然間浮現(xiàn)了祖母的病容,因生氣而浮起的胸膛,漸漸消下,拿起書本,大步向外走去。 他一出去,那吳先生也不提讓人默寫了,開始上起了課,底下的學(xué)生倒是大大松了口氣。 下課時,阿等替他收拾著書本,又給他捶著腿:“公子,那吳先生怎么這樣,讓您站了一天。” “算了,也許是他今日第一天上課,嚇唬人呢吧。”宗自沉搖著頭,嘆口氣幫阿等一起收拾著東西。 他趕著回去寫字,今日布置了很多字要練。 原本以為第二日一切會和原來一樣,結(jié)果宗自沉因為作業(yè)字跡太丑,被吳先生判為敷衍了事,狠狠打了手板。 “這二十手板,你可記住,日后課業(yè)萬萬不能讓人給你代寫,你以為先生看不出來?” 吳先生用戒尺拍打著書案,似語重心長的說道。 宗自沉憋著氣,他何曾讓人代寫過,這些都是他昨日寫到夜里才寫完的。 他這時還想不到就是他蠢了,這個吳先生在針對他。 果不其然,接連的幾日,他總因為各種各樣的緣由被打手板和罰站。 甚至于手上舊傷沒好,新傷疊加還嚇到了這個吳先生,但是依然沒讓他停手,改為打在了背上。 今日,宗自沉最后一個背誦前幾日學(xué)的詩詞,他中途稍微停頓了兩下。 吳先生等他背完,嘆口氣說:“自沉,學(xué)習(xí)需得認真,你瞧瞧你背的磕磕絆絆?!?/br> 宗自沉真是要被氣笑了,他倒要看看今天這個狗東西要如何罰他。 “先生,要說磕磕絆絆的也不應(yīng)該是宗家二郎,我看我背的比他還要不流暢?!?/br> 說話的是裴宰相的孫兒,他站起身來慢悠悠的說道:“吳先生,朗先生什么時候回來?” 由于他的插話,宗自沉今日躲過了一劫,他想著忍幾日罷了,待朗先生回來就好。 想到今日祖母咳著咳著突然吐了一口血,他心里一揪還是不能讓他老人家cao心。 下課,宗自沉喚著阿等:“阿等快一點,我們?nèi)ノ鹘终堃晃淮蠓蛉ソo祖母看病。” 阿等快速的收拾著,問道:“公子,府里不是有大夫給老夫人看病嗎?” “我知道,這不是祖母總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換個大夫沒準(zhǔn)會好些。”說著已經(jīng)快步向外走去。 路遇幾個小姑娘,宗自沉又退了回去,讓她們先走。 尤大人女兒尤其多,索性也辦了女子私塾。 等宗自沉將大夫帶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大夫緊趕慢趕給祖母看了。 只是老夫人身體虛弱,年紀太大了,又染了風(fēng)寒,沁入肺腑,難! 宗自沉抿著嘴,握著拳,親自送了先生出去。 回山海堂的路上,他深深嘆了口氣:“唉!怎么辦?” “唉!怎么辦?" 與此同時,一個婢女低著頭也說了這句話。 宗自沉見狀出聲:“怎么了?” 那婢女聽其聲,抬起頭才看見他,眼睛紅腫,有些慌張的說道:“見過二公子,是我家小娘好端端的流產(chǎn)了,小娘傷心的吃不下飯,奴婢有些憂心。” 宗自沉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婢女是姜小娘身邊的,難怪有些眼熟。 第17章 下毒 碧云堂內(nèi),婢女給李照兒梳著上京最急流行的新發(fā)髻。 李照兒對著銅鏡欣賞:“著樣式不錯,對了文秀,山海堂那邊那小兔崽子可有說不去讀書了?” 文秀將熏好的衣裳拿了過來,回道:“回夫人,二公子并沒有說不去上學(xué)。” “哼,小兔崽子還挺能忍?!崩钫諆赫酒鹕泶┥弦律眩骸澳闳デ么騾窍壬幌?,不能拿了錢不干活?!?/br> “是?!?/br> 山海內(nèi),宗自沉今日起的尤其早。 “祥mama,祖母醒了嗎?” 祥mama搖著頭嘆息到:“唉,老夫人一夜幾乎都沒睡,身子不爽利?!?/br> 宗自沉近日總是皺著眉頭,又不想讓祖母看見,揉了揉搓臉,調(diào)整表情,推門進去。 “祖母,孫兒我來您請安?!?/br> 老夫人發(fā)白的臉,浮出一抹笑意:“二郎來了,來,到祖母身邊來?!?/br> “祖母?!弊谧猿廖罩吭谧婺复差^,輕聲喊著。 “二郎,昨日那大夫是你請來的是嗎?二郎好好讀書就行,別cao心祖母的事,祖母就是老了?!崩戏蛉松斐鍪帜﹃谧猿恋哪X袋。 宗自沉點著頭,乖巧的回道:“嗯,知道了祖母。祖母,繼母給您的香丸還在嗎?” “在的,怎么了,你要嗎?讓祥mama拿給你。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快去上學(xué)吧?!?/br> 宗自沉站起身,行了個禮:“是,祖母?!?/br> 祥mama將香丸給了宗自沉,宗自沉帶著它吩咐人套車往外趕。 宗自煦見狀,跟身旁小廝吐槽著:“二哥哥這是有什么毛病,這還早著呢,就到學(xué)堂去?!?/br> 小廝回道:“看馬車的方向,二公子應(yīng)該不是去學(xué)堂吧?!?/br> 宗自煦疑惑道:“不是去學(xué)堂,那他去哪,你跟去看看,到時候回來和我說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