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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炮灰恃強(qiáng)行兇[穿書]在線閱讀 - 第251章

第251章

    他清涼涼的話音剛落,耀武揚威戮尸泄憤的蠻夷突然變了神色——柳閑這才注意到他們的身軀一直被固定了。微風(fēng)化作利刃在他們黝黑的皮膚上割出道道幾寸深的裂口,鮮血汩汩地從里頭冒出來,他們的喉嚨管像被鉗子死鎖住的一樣,發(fā)不出哪怕些微的聲音,只有豬肝色漲紅的頭顱上大塊大塊的汗、蒼白皸裂的嘴里不斷涌出的血跡和抖似冰浸的身體能看出他們正經(jīng)歷著極端痛苦,可總有點什么東西吊著他們的氣,怎樣都死不了。

    一場虐殺之后的另一場虐殺,分不清兩者誰更恐怖。

    “和我走吧,柳閑。我知道你的來路,也看得出你的去處。你喚我一聲夫子,我傳授你一身技藝,未來你需竟之事,做的會輕松很多?!?/br>
    來路與去處......

    柳閑的大腦已被攪成一團(tuán)漿糊。

    難道這個心理變態(tài)不僅實力非凡,甚至知道有關(guān)他的糟心事?

    柳閑原以為自己生來就握有滿手的好牌,在原先的世界里,他還曾多次被那一群狐朋狗友打趣過。用兩只手指隨意拎著個酒杯,其中淡金色的液體搖搖欲墜,他們笑著朝柳閑手中的清茶一碰:“柳閑,我瞧您這出生,十幾二十歲的時候要是再坎坷點,和親哥哥爭個家產(chǎn),被未婚妻當(dāng)場逃婚,搞不好還是個總裁小說男主的配置?!?/br>
    他爹是商圈巨鱷,娘是科研大拿,除開見不到爸媽和被自己的親哥提防針對之外,即使穿書前的生活偶有瑕疵困頓,那也是頂好的生活,柳閑從來都覺得自己人間最幸福。

    可這樣的出生花光了他全部的運氣——或許甚至給他扣成負(fù)了的吧,亦或者是想在打個巴掌之前給他個蜜棗,幸福人生在莫名其妙被雷劈之后全部結(jié)束了。

    而后生活一路的滑鐵盧,開局一棵草,原來世界的痕跡全被抹除,系統(tǒng)說他是個重要炮灰,卻要殺了主角阻止世界毀滅,天,這到底是主角還是炮灰該干的事?。?/br>
    然后現(xiàn)在,好不容易實現(xiàn)了從草變成人的心愿,能踏出炮灰第一步了,卻又是在這種場景之下,在害了一鎮(zhèn)人的前提之下。更荒謬的是,眼前這個間接的罪魁禍?zhǔn)?,言語間竟隱隱約約地流露出“我是在為你好”的糟糕語氣,讓一切的罪孽在他的心上如烙鐵鐫刻不熄!

    而這個人還說,要傳授他技藝。

    瞧,原來不論是哪個世界,日子都這么沒差的荒唐。

    就因為步千秋的一句不愿意,邊關(guān)的sao亂變發(fā)生的如此快,蠻夷的侵略行跡便暢通無阻,順利快當(dāng)?shù)氐诌_(dá)了祈平鎮(zhèn),燒殺搶掠便至,死亡的陰霾便沉,小孩還沒練成保家衛(wèi)國的槍,一切的可能性便被加快的時間全然砍斷。然后他又用初春反常的一場大雪把一切掩埋,人命比棋子的重量還輕。

    此人手腕通天看起來像神仙,還是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的瘋子,而他自己是個誰也不如,連路都不會走了的凡人。柳閑惡狠狠地盯著他,卻無力做出任何反抗。

    像沒事人似的,步千秋兀自念叨著:“閑字不好,改名為蘭亭吧,沒有特殊的意義,只是更適合你的命格。”

    而后他牽起柳閑緊緊擁住十七孱弱身軀的手,一錘定音。

    許是因為人總會忘記痛苦,柳閑早就忘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跟步千秋離開,還當(dāng)真恭恭敬敬地喚了他無數(shù)聲“夫子”的了。他只是知道自己多了一個更常用的名字”柳蘭亭”——所有人都這樣叫他;他只是發(fā)現(xiàn)自己背上多了一道大裂口,就像什么被挖掉、什么又被禁錮了似的;他只知道自己總是做不到,總是反抗不了。

    之后他勤修劍法,四處歷練,順風(fēng)順?biāo)?,等到身上地每一塊rou都屬新生,每一根骨頭都是打碎重結(jié),身邊每一個人都死了變成一堆爛泥之后,他受了雷劫,一舉登天,長生不老,他在仙人呆的地方又遇到步千秋,他的恩師,掌管天命簿之人,在擁美景之地和這位尊敬的長輩團(tuán)圓。

    不過不消數(shù)日,他就回到了人間。彼時天命簿上又落下一筆,“上仙領(lǐng)天命常駐人間”,干了許多受人唾棄卻又礙于仙力強(qiáng)威之下不能反抗的爛事,屈辱像氧氣一樣在身體里充斥了千年。而后一直到他入春山、歷酷刑、割魂而魂散、猶如死而后生之后,他才覺得身體里缺失的某一部分,慢慢回來了。

    至少剛才,他想起了這段往事,朝這位“恩師”舉起了劍。

    自從步千秋對他說出“跟我走吧”這四個字以后,柳閑的生活天翻地覆,走上了炮灰的正軌。四個字像魔咒一般,從前他如何都反抗不了。

    而他突然又想起來,這四個字他也對謝玉折說過。

    他同樣也是不懷好意嗎?他有資格說自己對小玉而言是個好人嗎?亦或者說……如今他償完當(dāng)年的債了嗎?

    千年過去,如今風(fēng)浪已歷太多,可回憶起最初之事和步千秋面對面,血仇帶來的波瀾也不輕。

    “夫子,拜托了。”朝步千秋恭敬地彎腰拱手,他心里想的卻是夫子也到了該羽化的時候了。而步千秋并未第一時間回應(yīng)他的話,卻是垂眸睨著他:

    “想用我教你的東西殺我,蘭亭,你做得到嗎?”

    不是試探,也不是威懾,靈泉的水咕咚咕咚,他的語氣輕松得就好像只是單單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和在一場無足輕重的考試中,老師好奇他的某位普通學(xué)生是否做對了試卷上的某道難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