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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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好。 謝玉折撥開柳閑的手掌,生著厚繭的大拇指按在柳閑的手心處,他語氣沉沉地請求道:“師尊,從前是我有錯,但那些事情,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了,我當(dāng)年的血誓,永遠(yuǎn)都有效果。不會有人再橫插一腳,我們再來一次,好嗎?” 既然落子有悔,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可是重來,該如何重來?互刺的兩劍非假,互相的背叛是真,他耗費他的眼睛僥幸重來了一次,那只眼睛徹底廢掉后至今都一片模糊,所以回憶怎么重來?人生該如何倒帶? 感受到自己的手心越來越燙,柳閑朝手心盯了許久,上面竟然浮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金印。 他緊鎖著眉戳了戳這一小塊金印,發(fā)現(xiàn)居然真是個不能違背的血誓,他沒有回答謝玉折的問題,只是心情復(fù)雜地說:“不知道真實效用的奇怪東西,沒事不要多學(xué),也不要亂用?,F(xiàn)在好了,八年前立下來的血誓居然真的能成,你想收回都收不回去。” 柳閑還記得這個咒。 當(dāng)年他戳破謝玉折和顧長明私相授受的事之后,謝小正經(jīng)中二病發(fā)作,莫名其妙地給他發(fā)誓說要什么戰(zhàn)死在他之前不后退不叛逃,他原以為就是謝玉折說著玩玩,怎么還真能起效?那豈不是以后萬一我要死了,謝玉折還得死在我之前? 十七歲的時候還是個正經(jīng)孩子,可現(xiàn)在……噫。 “它能起效才是好?!敝x玉折說:“柳閑,我們都會好好活著的。” 柳閑抬手硬生生把他靠近的腦袋用力推走,笑瞇瞇地說:“當(dāng)然了,我是不死之身,死了誰都不會死了我呀?!?/br> 謝玉折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落寞,他牽起碰到柳閑冰涼的手指,倔強地說:“你答應(yīng)過讓我以后都為你做飯?!?/br> 柳閑疑惑地發(fā)出了一聲:“嗯?什么時候?” “君子無戲言,所以你不能反悔了?!敝x玉折,眼笑如月,可月亮里卻有水光:“哥哥,等我們回了家,再之后去做什么呢?平日就住在從前的宅子里,我會找方法治好你的靈魂,你養(yǎng)花護(hù)草,我燒菜砍柴,再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你之前告訴我有很多很美的地方,我一個都還沒去過?!?/br> 他想說:“師尊,弟子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您,這幾年,我一直在等著您回來,親自帶著我去。” 但他只是執(zhí)起柳閑的手腕,略有失望地說:“之前為師尊買了一個紅豆手串,師尊都不戴了?!?/br> 手串……柳閑想起來,他們剛遇見的時候,自己坑了謝玉折一筆手串錢。那手串的確好看,他一直戴著,只不過后來被他殺他的劍氣割碎了。 當(dāng)時賣他手串的姑娘還說它有奇異的功效,是什么來著? 卻見謝玉折從懷里取出一條新手串:“這是弟子新從嶺南求來的紅豆,問那邊女子學(xué)來的手繩編法,為師尊戴上?!?/br> 柳閑眼前突然浮現(xiàn)了一副滑稽的畫面。 外傳冷酷無情的宮主,坐在小石板上,拿著兩根繩子和一包紅豆,苦惱地嘗試了好幾次之后,皺眉一臉嚴(yán)肅地問攤主“這個該怎么編”,又在被人演示了一次后,乖乖地坐回原處,用劍氣小心翼翼地在數(shù)顆紅豆心上打了孔,找了個好看樣式的編法,一顆一顆串進(jìn)繩里去。 “你不是很瞧不起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嗎?” “從前是如此。” 謝玉折垂下眼簾,執(zhí)起他的手臂,雙唇輕輕碰了碰在那上面的紅痣,隨后觸之即離。他又抬起頭,可身體仍是微微彎著,仿佛是乞求的模樣,他盯著柳閑的眼睛,說:“可是弟子所念之事太難,希冀微薄,求之于天,聊以慰藉?!?/br> “我真是……”被吻過后的手腕癢得柳閑腿都在發(fā)酸,隨后他一巴掌把謝玉折拍飛了。 他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又揉揉自己剛被親過的地方,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么大的力氣。 拍歸拍,路還是要走。謝玉折聽了柳二的話,傀禍之事暫且不議,他已經(jīng)擱置了給柳閑招魂的打算。并且鬼域里的怨氣極其濃厚,人在鬼域里待久了,心智很容易受到影響,柳閑此時無物護(hù)身,剛才還表現(xiàn)得非常怪異,必須先離開鬼域。 二人一同離開黃泉水邊,走到一片荒無人煙的空地里,柳閑剛說完一句“我們回去吧”,還沒來得及動作,卻見謝玉折面無表情地拔出了劍,就要往天上劈去! 柳閑連忙按住他的手,問:“你要做什么?” “劈開鬼門?!敝x玉折平常地說,就像他曾這樣做過無數(shù)次。 “蠻勁?!?/br> 柳閑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拿出傳音石敲了敲,對面迅速接聽了他的傳音,他立即微微揚著聲驚異道:“鬼王大人,您竟然會理會我的傳音,在下受寵若驚?!?/br> 他竟然給剛綁架了他、還正在被弟弟尋仇的人傳音。 謝玉折習(xí)慣了。 鬼王似乎很虛弱,他刺耳的聲音前所未有地顫抖著:“上仙,是您嗎?” “你現(xiàn)在有空嗎?能打開鬼門讓我和……”柳閑想了想該怎么稱呼自己身邊的這位,遂道:“檀宮的宮主謝玉折謝大人出去一下嗎?” “這……可是我今日……沒……”鬼王的答復(fù)斷斷續(xù)續(xù),他神經(jīng)兮兮地慘叫著,像是在經(jīng)受劇烈的痛苦一般。 “您沒空啊,那太可惜了。所以您能抽空開一下嗎?”柳閑笑嘻嘻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