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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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看著還很友善的人,怎么突然這么嚇人了。小二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zhàn):“您說的是和您同行的那位年輕公子嗎?我看他好像有些身體不適,回自己房里去了。” “多謝?!敝x玉折轉身就走。 “師尊,你在里面嗎?!彼盟脐愂龅貑?。 再度立在房門口,謝玉折再度耐心地等了好一會兒,依舊沒聽到想聽的聲音,這里頭好似連呼吸聲都沒有。 長劍在腰間不停震顫,他輕輕拍了拍,安撫性地說了聲“我們能找到他”,垂落的手心卻已經無意識緊握,根根青筋明顯。 “弟子進來了?!?/br> 說罷后,他把手放在門栓上,輕輕一擰,便打開了天字號用仙法嚴格加固過的房門。 裝潢精美的房間里靜悄悄的,床上的被褥凌亂擺著,柳閑的外袍也被隨意地扔在一旁,仿佛他才從床上醒來。謝玉折把手伸進被窩里,的確留有余溫。桌上的茶壺仍溫熱適口,杯盞邊沿還有未干的水漬,房里有淡淡的梅花香,一切新鮮的痕跡都說明,柳閑前不久還在這里。 可床邊沒有他的鞋履,杯中茶只喝了一半,柳閑似乎已經很著急地離開了。 不可能。 師尊一定念著和我一起走,他不會丟下我,謝玉折對自己催眠。 懷揣著這個信念,他靜下心來,閉上眼,無形的靈識如細密蛛絲朝四周蔓延。 他小心翼翼地探查著房里每一處,每一處的正常都讓他的心更跌落冰點。 用靈識探查又危險又耗力,半炷香后謝玉折已經滿面蒼白,分不清究竟是氣力消耗殆盡,還是過于絕望,他又一次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怪圈中。 柳閑不會丟下我。 他不會丟下我嗎? 可他已經離開過我一次,他一直很狠心。 謝玉折的大腦里疼痛劇烈地就好像要裂開,他緩了探查,騰出手按了按自己發(fā)脹的太陽xue。 師尊,弟子無能,總是找不到你。 他坐下來,看到床上還剩了件柳閑的外袍,想把它疊好收進芥子袋里,可衣角卻被床下的物件勾住,為了不損壞柳閑的衣裳,他輕輕地挪動了整張床。 然后他發(fā)現(xiàn),這下面竟然有個還沒來得及消失的被法術刻意掩蓋過的陣眼! 在那一瞬間除了對柳閑處境的極度擔憂之外,他心中陰暗的角落里卻在狂喜! 像是抓住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般,謝玉折跌跌撞撞跑去桌邊捏碎了茶盞,拿起一片碎瓷片插進陣中,像是插進了千年凍尸的皮rou中,烏黑腐臭的血液源源不斷地涌出來又迅速凝固,空中水汽凝結成霜花,整張床鋪頃刻間就被烏血冰凍覆蓋! 詭譎寒厲,陰氣森森,上有扭曲豎線的古文字,這是鬼族的陣啊。 * 檀宮冷清,不聞鳥雀。 一眾修士們正有條不紊地做著各自的活,卻突然看到素來不見的宮主,遙遙出現(xiàn)在了高空之中。 他們眼前一亮,正齊刷刷地想給宮主行禮,宮主卻并未多言,直接略過了他們,御劍直到了檀宮成立時第一個修建、卻又一直沒起過作用的高臺上。 謝玉折環(huán)著一身凌寒戾氣走來,他眉目點寒星,手握著不知名字的劍,往其中渡滿了靈氣,劍光大盛逼得在場人全都屈下膝來,他直直地提劍從高臺朝地下一劈! 劍意帶來的風聲呼嘯狂吼,天上彤云密布,陰霾四起,凄嘯陣陣,高臺直直從云頂開裂到最下間,裂出的巨石竟在大坑處自行拼湊出一扇石門來,從中透來刺耳的尖笑聲、哭嚎聲、血滴聲,門后竟像是書中所繪的鬼域之景! 謝玉折沿著崎嶇石梯而下,旁的雜音戛然而止,那道門竟直接打開,他的身影轉眼消失在了血水之后。 “原來傳說是真的……只要找對了方法,人真的能去鬼域……”有人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 只不過這方法忒有難度忒暴力、忒有難度了點。 黃泉血水咕嚕咕嚕地向上冒泡,兩岸陰柳條緩緩飄飛,漫天陰云籠罩著一座高大詭異的宮殿。 宮墻通身以血為漆,以人骨為瓦,人皮燈的嘴已經笑咧到了耳朵邊,幽幽藍火從其中吐出,墻上掛滿了各類五官作為裝飾,似乎都是新鮮獲得的,正一點點地向下滴血。渾身慘白的士兵們正持骨器在殿外巡視,紅門上高掛了一塊白骨堆成的的匾,上面寫著血淋淋的三個字:“鬼王宮”。 鬼王宮外銀鈴叮鈴,謝玉折不停向前走,一眾陰兵卻低著頭,就像是壓根沒有看見他。 這時,一個身穿喪服的管家焦急地推開了宮門,他全身都涂著厚重的白泥,伴著臉頰上鮮紅的胭脂,戴齊全了九竅玉,滑稽又富貴,像極了喪葬時用的紙人。 鬼王宮顯然是不見外客的模樣,管家透過宮門被推開的一小道縫隙,朝他笑著彎腰弓背,包含歉疚地說:“仙君呀,您來的不巧,我家主子今日不在,不能好好的招待您了,請您先回吧?!?/br> 謝玉折問:“他不出來?” 那管家面露難色,像是怕透露機密一般支支吾吾地開口:“這……主子不在宮里呀。近日天象有變,異人作怪,冤魂比平時翻了好幾倍,鬼域新來了不少鬼,主子他去找孟婆商議該怎么處置這件事了?!?/br> 周遭的風都凝住了,謝玉折像是半點沒在意他的言語,只透過門縫,掀起眼皮打量了下鬼王宮詭異的內院,又問:“好啊。上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