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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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不到?!敝x玉折摩挲著他的眼睛,攪亂了他臉上的血痕:“你是可憐他,所以你殺不了他。這么多年你還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說得有多狠,下手就有多輕。吃了那么多虧還不長教訓(xùn),非要等到被人賣了的那天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那樣做?!?/br> “這么多年?”柳閑揚了揚眉,“你這么了解我,我倒是不知道我們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br> “謝玉折”似乎生氣了,他的五指扣進(jìn)柳閑的發(fā)根,扯著他的頭發(fā),逼他抬頭,盯著他的眼睛厲聲質(zhì)問: “那個和我長相相似的小孩丟了,你就著急要去找。被藤蔓纏來這里,明知道奇怪,可遇到獨自在此還完好無損的真明珠,見他裝個傻子,說幾句可憐話,你就同情起來了?” 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可他說話的聲調(diào)卻越來越急切:“攬一堆深仇爛恩在身上,以為是在發(fā)善心,到頭來其實是在給自己掘墓地,誰會感念你的好?活了這么多年,那樣的人,你遇到過嗎?告訴我,他還活著嗎?” 在柳閑吃痛的吸氣聲和止不住的咳嗽下,他終于緩緩松開了手,輕聲道:“師尊,你可憐別人,誰可憐你啊?!?/br> “當(dāng)年真樂章發(fā)狂把刀子朝向自己全家的時候,你重傷了也強行出關(guān)讓他解脫,為了真家清譽死不開口。結(jié)果現(xiàn)在呢?他兒子用這種手段殺你。剛才若不是我拿著這盞燈,你現(xiàn)在就和它一樣。” 謝玉折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真明珠,漸漸緩下了聲音:“我拿到這盞燈就能cao縱你的一切,當(dāng)然,沒有它也可以。但我舍不得這樣做?!?/br> 像是為了印證自己的話似的,他一松手,陰靈燈就像爛絮一般緩緩飄落,還沒來得及落地,就已化作了飛煙,柳閑身上的疼痛也就全然消失。 “謝玉折”酸澀地合了合眼,嗓音略微沙啞,目光卻是陰寒的:“弟子舍不得讓你死,此刻身受重傷,還時時掛念著你的安危,想要你一個真切的擁抱,你卻不愿意給?!?/br> “我的徒弟丟了,我自然要找;看真明珠可憐,我就幫幫他。而你對我而言只是個來路不明必須警惕的人,你還說你……” 陰靈燈燈毀光滅,急急喘息好幾口氣后,柳閑終于拾回了一點自己的力氣。他低低地“嗯”了一聲,笑著復(fù)述道:“舍不得……你舍不得?!?/br> 他主動環(huán)住眼前人的脖頸,摸上他頸后的骨頭,冰涼的手指于其上點了點,勾起的唇角流露出清淡的疑惑和嘲諷:“那你的這個東西是怎么來的?” 第068章 好心哥哥 柳閑冰涼的手指觸碰著那人的脖頸后方。 眼前人眸光一沉, 良久后無奈地笑了笑,他笑起來也是同謝玉折同樣的月亮,他憐惜而歉疚地看著柳閑, 解釋說:“這是仙骨?!?/br> “仙骨?這東西我都沒有,仙尊好能耐?!绷e清冷冷笑了,他直直看著“謝玉折”, 上挑的眉眼間帶著幾率輕蔑,反唇相譏: “仙尊,你說你舍不得我死,可我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仙引,生仙骨成真仙,得殺了我才行啊?!?/br> 作為人間唯一的上仙,柳閑脖頸處同樣的地方也有這樣一塊骨頭。 要想成仙必須有這塊骨頭,想要有這塊骨頭必須殺了他, 他原以為這個世界里沒有人知道。 “嗯,在我們的那個世界里,你的確被我殺了?!毖矍叭说穆曇衾锒嗔藥追殖劣簦敛谎陲椬约旱膼阂猓骸拔以胂葘⒛惆苍?,之后來地府陪你??蓻]想到,師尊,你連片衣服都沒留給弟子, 轉(zhuǎn)眼就來到這個地方和另一個人言笑晏晏?!?/br> “那個世界?”柳閑皺了皺眉。 倘若眼前人所言為真,他真的在所謂的另一個世界被人殺了, 現(xiàn)在立在這里的人又是誰?這么一想,可怕得很?。?/br> 不過柳閑也只是想想, 他不知為何輕輕笑了一聲,沒人能聽見。 眼前人還在訴他的衷腸:“你都忘了。師尊穿越來到這個世界, 我也是,我們不屬于這里,你明明早該死了,是弟子親手把你的尸骨抱進(jìn)血棺里?!?/br> 柳閑嫌棄地盯了瘋子一眼:“所以你紆尊降貴來到這里,費心力打造遺冢,還折磨我的徒弟,把他擄走后又偽裝成他,是想再殺我一次?” “謝玉折”默然片刻,唇角笑意里多了幾分做作的委屈:“你不該這樣想我。你只想著真明珠隨意送燈沒心眼,卻不知我暗中為你提防解毒保你不死,卻沒發(fā)現(xiàn),我從未承認(rèn)過自己是謝玉折,也從未對你下過死手?!?/br> “你下手是挺輕,可能我也就差點骨折了吧?!绷e揉了揉自己剛受重?fù)舻募贡常砩线€殘留著燈影帶來的疼痛,嘗著嘴里未曾消散的血腥味,他煞有介事地笑了笑。 “方才弟子的確不高興?!边@人想順勢為他揉肩,可卻被他不輕不重地避開了。于是他強行扯來柳閑,輕聲道: “我僅僅是略施偽裝,師尊就錯把我認(rèn)成另一個人,把我當(dāng)做長大了的他,怎么能讓我開心得起來?” 話音落下之時,眼前人的面容變換,露出其下一張俊美無儔卻陰寒冷漠的臉,這張臉與謝玉折有五分像,可又大不相同。 謝玉折是兩輪純潔的弦月,他是兩把沾滿黑血的彎刀,柳閑僅一看,就篤定他有很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治不好的那種瘋病,平時他在路上遇到這種人,都是就算翻跟斗也要翻去八百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