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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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聽起來溫文爾雅的謙謙公子,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決定了一個人雙手的去留,將他打入奴籍,僅為“小懲”。 他平靜地就像在和好友說“我吃過了”似的。 “屬下會派人守著。此人又該如何處置?”一人用軟劍比著尚嗣身旁的男子,恭敬地問。 “此人不屬于我閣,不能用我閣的規(guī)矩處置,任憑你們心意。”似是思考了一會兒后,公子又謙和地笑說: “不過,之后要把他送還給天照坊,畢竟這是他們的人。去的時候帶上別的禮物,最近尋得那么辛苦,總得有個獻(xiàn)殷勤的用處。再附上我的名帖,就說‘不才徵舟敬上’。” “屬下明白,一定會將禮物盡數(shù)完整地送入天照坊內(nèi)?!?/br> “拖下去吧。”坐在主位上的青衣公子平淡地朝堂下?lián)]了揮手:“走得隱蔽些,別臟了貴客的眼睛。” “屬下告退。” 柳閑一抬眸,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楊徵舟衣衫微敞,胸膛淺露,斜仰頭于太師椅上闔眸假寐,手執(zhí)著一根雕花精致的煙槍,長煙裊裊浮上,半掩白皙裸露的肌膚,襯得他放縱又多情。 而后他笑踏進(jìn)屋,銜香帶風(fēng),與他擦肩而過的,是兩個被押解離開,連五官都再難分出具體位置的,血淋淋的“人”。 第048章 碧玉湖 領(lǐng)著二人去付錢的是個艷若桃李的美人, 步伐婀娜,引得一眾貴客側(cè)目。 可在聽到里屋傳來的人聲時,還沒等柳閑開口, 她就已經(jīng)搶先擋在了他面前,對二人微微一欠身。她生著一身毫不下流的媚骨,自責(zé)時雙目含露, 惹人憐惜:“瞧妾身今日頭昏得,竟然將您二位公子帶來了這條路,該死該死。” 她用一只蔥白的手輕扇了自己兩巴掌:“妾的哥哥有個收藏古董的愛好,近日得了個好寶貝,妾待會兒一并送到二位公子的車上來賠罪,能在大人的車上做個裝飾,也是它畢生的榮幸了?!?/br> 耳朵里落進(jìn)楊徵舟比泉水還要溫和舒緩的聲音,他似乎是在處罰誰。柳閑毫不在意地?fù)u了搖頭, 伸手將她扶起身:“美人一笑值千金,再名貴的寶物,又怎么比得了您贈我一笑?!?/br> 這姑娘的面色看著輕松,手卻在微微發(fā)抖。她明顯是不想再走這條路。是怕客人看到臟東西不滿,還是怕主人知道她誤入后發(fā)怒? 柳閑笑著對她點點頭,微微蹙起的眉彰顯了對美人垂淚的心疼,可動作卻半點沒有回絕的余地, 他從容地抬腳向前道:“在下過去曾來過此地幾次,知道這就是最近的路了。姑娘, 繼續(xù)走吧?!?/br> “可是,這屋里——”美人很焦急地喊了聲, 可是柳閑已經(jīng)搶先一步踏進(jìn)了房門,擦肩而過兩個血rou模糊的殘廢。 “別害怕, 我和屋里的大人物關(guān)系還不錯?!?/br> “是,是嗎?那妾先行一步,為您通傳一聲?!?/br> 公子,我們閣主正在屋里生氣呢,你這玩笑……我希望您這不是玩笑。知道楊徵舟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在他抽煙和處置人的時候打擾他,美人只好迅速跑上前,把二人甩了老遠(yuǎn),而后恭敬福身,顫抖著嗓子對太師椅上的人道:“閣主?!?/br> 楊徵舟用手將煙桿子在椅臂上輕敲了敲,微皺著眉頭說:“有客人?怎么領(lǐng)到這里來了?!?/br> 他拿起煙槍慢抽了一口,微微坐直了身子,柔順的衣袖和微卷的長發(fā)一起脆弱地垂下,他的語調(diào)仍是溫和的:“罷了,請進(jìn)吧。” 美人低下了她的頭顱,泫然欲泣:“明瑛實在腹痛難忍,讓我來替班,屬下外出剛歸,不知道閣主您來這里了,帶貴客到此,請您責(zé)罰!” 楊徵舟嘴角噙著如玉的笑意,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明瑛一直盡忠職守,想必今日定是不適極了。既然如此,你便回去照顧她,我來迎客吧?!?/br> “多謝閣主,屬下先去醫(yī)坊為她拿一副藥熬!”美人如沐春風(fēng),又恭敬地對楊徵舟補充了句“這位客人說是您的好友”,而后告退了。 “好友?” 煙霧朦朧間,楊徵舟直直望天發(fā)了很久的神,也想不出來自己目前會有哪一個好友來這地方買東西,這里賣的又沒有好東西。而后他聽到有些熟悉的銀鈴聲,是有別人進(jìn)屋了。這鈴鐺聲像是柳閑前些日子所說那個死敵身上掛的,他慢慢地挪了個眼神一瞥—— 他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張妖孽的臉。 這張臉用白綢蒙著雙眼,雙唇薄紅洇染,唇角微微卷起,明明生得很好看,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堂下,卻差點把他從椅子上嚇跳起來。 來人長長的眼綢被風(fēng)吹到了眼前,擋住了一半視線,他很為難地晃了晃頭,卻發(fā)現(xiàn)它紋絲不動,只好伸手將它捋至耳后,再對他很高興地打了聲招呼:“你好呀,楊徵舟?!?/br> 驚錯還是第一次見閣主這么驚慌。 她本來以為按照自家閣主的性格,就算上仙提著劍氣勢洶洶地來了,他也會先不慌不忙抽口煙,再很輕柔地說一句“上仙,您今日邀在下同游,榮幸之至”的。 可現(xiàn)在只是看到兩位拍了匹馬的客人,她就有種閣主微微顫抖的手指其實是在挖地縫的感覺。 可這兩位客人身上半分靈力也沒有,或許只是某國貴族的兩位公子哥而已,更何況其中一位還盲了眼,壓根看不見他,所以,他為什么這么慌亂? 難道說,是今年第一場拍賣的得主對我們閣有什么特殊的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