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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小姨帶娃日常在線閱讀 - 第74節(jié)

第74節(jié)

    “你今日……好像不同了?”康熙將太子抱坐在身邊,當(dāng)著滿屋子服侍的,毫不避諱地打量郝如月,眸中流露出驚艷之色。

    郝如月?lián)徇^鬢邊,巧笑嫣然:“宮里的人都稱臣一聲姑姑,早就該自梳了?!?/br>
    宮里的姑姑一輩子不嫁人,可到了年紀(jì)便要將頭發(fā)自己梳成婦人的模樣。

    “你這樣很好,可你不是姑姑,你是朕的……御前女官?!笨滴跏冀K注視著郝如月的一舉一動,看不夠似的。

    這頓晚膳擺得有些遲,平日這個時辰太子都吃飽了:“汗阿瑪,小姨,我餓了。”

    話音未落,小肚子傳出咕嚕嚕一串響,把康熙和郝如月都逗樂了。

    屋中旖旎之氣散去,很快進入食不言階段。太子吃飽了就開始犯困,康熙將太子抱著哄睡了才交給乳母,郝如月吩咐乳母將太子抱回偏殿睡。

    等乳母將太子抱回走,差不多安置好了,康熙才想起什么似的:“今日保成該隨朕睡。”

    太子被乳母抱走,便有宮人往屋里搬酒,郝如月望著身后炕上整整齊齊擺放的四壇烈酒,抬眸看康熙:“等會兒皇上醉了,如何照顧太子?”

    說著取過一壇,也不往酒壺里倒,直接倒入青花瓷大酒杯中,將其中一杯推給康熙,自己舉起面前的酒杯:“臣敬皇上。”

    康熙也舉起酒杯:“今夜一醉方休?!?/br>
    說是一醉方休,皇上卻不許郝如月喝醉,只喝到微醺的時候便將人抱起,輕輕放在了龍床上。

    今日郝如月求見,很快便得到了回音,讓她帶著太子去陪皇上用晚膳。

    她求的人是顧問行,來回話的卻是梁九功,梁九功意味深長地說:“赫舍里女官,皇上還在批閱奏折,恐怕要晚些擺膳,該準(zhǔn)備的您先準(zhǔn)備著。”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于是郝如月將太子交給乳母,讓她先喂太子吃點水果墊墊肚子,自己則跑到浴房焚香沐浴。

    “皇上,臣想洗個澡?!逼鋵嵥呀?jīng)洗過澡了,可這會兒躺在龍床上,心里忽然有些緊張。

    說來好笑,郝如月并非白紙一張,她的初夜留在了美國。

    那個男人是她在華爾街工作時的頂頭上司,是她的上司,也是她的伯樂和人生導(dǎo)師,不管在工作還是在生活上,都幫了她許多。

    他用豐沛的感情滋潤了她早已干涸的心,因為喜歡,所有沒有拒絕,卻在橫沖直撞的疼痛中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禮。

    事后,雖然很疼,她還是選擇了忍耐。

    她天真的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白紙,在荷爾蒙的沖擊下才亂了章法,并不是不珍惜。

    可交往了一段時間之后,他每次都是這樣,她才覺出不對。

    于是找私家偵探調(diào)查了他,不查不知道,原來他早已成家,甚至已經(jīng)是三個孩子的爸爸了。

    只不過他的妻子出身豪門,一直帶著孩子住在娘家,而他娶了豪門千金,享受到了豪門帶給他的所有便利,卻對完宣稱不想吃軟飯,獨自一人在華爾街打拼。

    在私家偵探的幫助下,她見到了他在豪門妻子面前的紳士模樣,舉手投足都是真心呵護。

    所以不是他不會,而是她不配。

    最后在所有震驚的目光中,她離開了他,離開了那個日進斗金的團隊,甚至離開了風(fēng)投行業(yè),轉(zhuǎn)而去證券交易所工作。

    在那之后,她孤單地游走在男權(quán)構(gòu)建的世界里,或主動或被動地睡過一些男人。

    可初夜的疼,不是想忘就能忘的。哪怕后來閱盡千帆,她總是需要比別人更長的前戲,需要床伴有足夠的耐心。

    一朝穿越到清朝,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女人天生就該無條件地服從男人,伺候不好男人,全是女人的錯。

    生不出孩子,怪女人,生不出兒子,同樣怪女人。

    在這個世界,面對康熙大帝,郝如月根本不敢指望對方有耐心。

    要知道在宮里,除了皇后身份特殊,或者皇上有特別交代的,所有妃嬪侍寢都要提前沐浴,提前將身體熏香,然后脫光了衣服,被一條紅被子裹了,由司寢太監(jiān)抬進乾清宮。

    然而這還不是最羞恥的。最羞恥的,是在上床的時候,被召幸的妃嬪沒有資格直接躺在皇上身邊,而是要光著身子,從床尾爬進皇上的被子,等待臨幸。

    完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郝如月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這事不但有理論經(jīng)驗更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可原主的身體是嶄新而青澀的。

    原主與皇上有感情基礎(chǔ),郝如月沒有。

    不但沒有感情基礎(chǔ),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在jiejie死后與姐夫滾床單,郝如月還有點心理負擔(dān)。

    注定疼痛的初夜,和前姐夫,沒有感情基礎(chǔ)……郝如月決定要做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

    可她沒想到,自己侍寢時屋里不止有皇上,還有一堆候著的宮女太監(jiān)。

    拍島國動作片也就這樣了吧,可她不是av女優(yōu),沒有那么強大的片場適應(yīng)能力。

    所以她得緩緩,盡管知道不合規(guī)矩,她還是想再洗個澡。

    妃嬪第一次侍寢,為了保證皇上的絕對安全,屋里是要留人的,此時梁九功就候在屋中。

    他過去傳話的時候說得很隱晦,該準(zhǔn)備的都先準(zhǔn)備著。赫舍里女官多聰明的一個人,當(dāng)時就明白了,提前把澡洗了。

    他派人問過,澡洗了,還按規(guī)矩熏了香。

    赫舍里女官到底與別人不一樣,皇上為了她也是提前沐浴了的。

    晚膳之所以掌燈時分才擺上,便是在等兩人洗澡。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東風(fēng)沒來,赫舍里女官怎么又想洗澡了?

    關(guān)鍵皇上外袍都脫了,赫舍里女官再不尋常,也不能讓皇上坐在床上等她吧?

    “來之前,不是都洗過了嗎?”皇上聞言也不惱,還笑了。

    梁九功跟在皇上身邊這么多年,知道皇上的性子,便是仁孝皇后侍寢,也說不上兩句話便直奔主題。

    其他妃嬪更是連話都沒有。

    只在事后,司寢太監(jiān)問一句留不留,才能聽見皇上說話。

    “臣洗過了,皇上還沒洗吧?”

    這是嫌棄起皇上了?梁九功閉了閉眼,心說再矯情下去,皇上怕是要煩了。

    然而并沒有。

    皇上不但沒有任何不耐煩,還笑著摸了摸赫舍里女官的臉頰,溫聲安慰她不要害怕,哄小孩子似的,脾氣好到?jīng)]朋友。

    結(jié)果赫舍里女官又給皇上出難題:“皇上,屋里人太多了,臣不習(xí)慣,能不能讓他們都出去?”

    這個不合規(guī)矩。梁九功剛要開口,便被皇上一個眼風(fēng)制止了,然后見皇上揮揮手,梁九功只得帶著所有服侍的退下。

    之后里頭便沒了聲音。

    梁九功走到院中,低聲對值夜的說:“今兒早不了,且熬著吧?!?/br>
    皇上惦記赫舍里家二姑娘多少年了,一朝抱得美人歸,便是吐盡相思,那也不是說到半夜便能說完的。

    再加上皇上這段時間一直在等二姑娘求見,別說召幸妃嬪了,便是后頭圍房里的答應(yīng)和官女子都沒碰過,日子過得比當(dāng)年鉸了頭發(fā)鬧出家的先帝還清苦呢。

    先帝當(dāng)初只是鉸了頭發(fā),苦悶時喝酒吃rou召幸嬪妃,那是一點沒落下?;噬想m然沒鉸頭發(fā),卻是茶不思飯不想,苦等一人而已。

    赫舍里家二姑娘再不來求見,梁九功恐怕都要去慈寧宮求見太皇太后了,他真怕皇上要帶發(fā)修行。

    “赫舍里女官侍寢了?”梁九功才安排好值夜的,正要往茶房去喝杯熱茶暖暖身,便見顧問行迎面走來。

    梁九功朝他比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帶著顧問行去了小茶房:“不然呢,你以為赫舍里女官求見皇上是為了什么?”

    顧問行想了想,點頭:“鈕祜祿家送了女兒進宮,恐怕是沖著繼后之位來的。赫舍里女官最疼太子,不忍心……”

    “這事跟太子有什么關(guān)系,分明是赫舍里女官真心愛慕皇上?!绷壕殴π睦鄣卮驍囝檰栃?,心說看破不說破,方為真君子。

    哪怕所有人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只皇上一個覺得自己有魅力,那便是真相,瞎說什么大實話。

    顧問行自知失言,忙轉(zhuǎn)移話題:“赫舍里女官第一次侍寢,你怎么不在屋里伺候跑出來躲懶了?”

    會不會說話,會不會說話,是他不想在屋里伺候,是他想躲懶嗎,還不是被皇上趕出來的。

    梁九功想不明白,皇上全身上下一百八十個心眼子,把索額圖和明珠都玩得團團轉(zhuǎn),當(dāng)初怎么會挑了顧問行服侍,御極之后還將他帶在身邊,讓他管著乾清宮這一攤。

    轉(zhuǎn)念一想,又開始自我檢討。

    是了,心眼兒多的人往往喜歡單純的,他就是太聰明,皇上雖然愛用他,卻明顯更信任顧問行。

    于是又對顧問行尊重起來:“我哪兒敢躲懶,還不是赫舍里女官害羞?!?/br>
    顧問行微微蹙眉:“這不合規(guī)矩吧?!?/br>
    梁九功讓人上茶上點心:“規(guī)矩還不是人定的?!?/br>
    今天從用完晚膳開始,就沒有規(guī)矩了。

    茶水點心端上來,見司寢的太監(jiān)侍立在側(cè),顧問行看了一眼問:“怎么連他們都出來了?”

    按宮規(guī),妃嬪第一次侍寢,為了保證皇上的安全,同時應(yīng)付突發(fā)事件,比如妃嬪太過緊張忽然暈厥,或者御前失儀惹皇上不喜,屋里都要留人善后。

    可不管是第幾次侍寢,司寢的太監(jiān)都不能離開,以備完事之后問皇上一句留不留?;噬险f留,侍寢太監(jiān)負責(zé)將人送回住處,若說不留,還要將人抬到偏殿,交給司寢嬤嬤處置。

    事關(guān)皇上的子嗣,半點馬虎不得,誰離開司寢太監(jiān)也不能離開。

    “你今天怎么這么多問題?”梁九功嫌他煩,“行了,我說實話吧,咱們是讓皇上趕出來的?!?/br>
    然而顧問行還沒完,他問過時辰就開始催梁九功:“這時候哪有時間吃喝,你快些過去吧,我算著時辰差不多了?!?/br>
    最多再有兩刻鐘,皇上就要叫人進去伺候了,到時候嘴里有味兒可不行。

    梁九功瞥他一眼:“你以為赫舍里女官是誰,普通的妃嬪么,一上來不說話直接辦正事的那種?那可是皇上放在心坎上許多年的女人,晚膳撤下之后,是皇上親自抱上龍床的。咱們被趕出來的時候,皇上脫了衣裳還在那兒溫言軟語地哄呢?!?/br>
    顧問行聞言瞪大眼睛,梁九功得意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今兒個且著呢,不鬧到后半夜,完不了。”

    恰在此時,聽見有人叫水,梁九功差點被茶水嗆死。

    顧問行忖著時間,與梁九功對視一眼,都覺得皇上今夜仿佛不太行。

    梁九功與顧問行并肩走出去的時候,早有宮女端著銅盆進屋了,梁九功忙吩咐司寢太監(jiān):“快進去問問?!?/br>
    司寢太監(jiān)進屋,又很快出來,梁九功問皇上怎么說,司寢太監(jiān)躬著身子:“皇上不讓問,就直接揮了揮手?!?/br>
    梁九功點點頭:“那就是要留了。”

    就在梁九功和顧問行都覺得皇上發(fā)揮失常的時候,郝如月還在云里霧里,享受著老司機帶來的極致快樂呢。

    不過剛剛好像只有自己繳械投降了,對方的刺刀還未出鞘。

    果然清洗過后,趁著她暈乎乎的,皇上不緊不慢地開始攻城掠地了。

    過了最難受的那一關(guān),再次與人十指緊扣,一切都變得絲滑美妙起來。

    然而也只有一次。

    再次清洗,再次睡下,郝如月是真累了,完全綻放之后只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