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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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飲兒?!崩钔ハ鲩_口, 仿佛嘆了口氣。 白知飲一個激靈,警醒過來,用力抓住他的手腕:“殿下, 你我之間……已了結(jié)了!” “誰說的?” “那天?!卑字嬕е? 決定說清楚,“真正的阿宴回來殿下身邊了,我這個冒牌貨也該功成身退了?!?/br> 李庭霄無奈:“你……” 白知飲不想聽他說話,他覺得自己沒法抵擋他所說的任何話,哪怕只有一句。 他趕忙打斷:“白知飲不是木頭, 知道殿下喜歡我, 我承認(rèn), 我也喜歡殿下,但殿下能多情, 我卻不行!” 聽到他經(jīng)歷這么多還能親口承認(rèn)“喜歡”, 李庭霄頓時覺得什么都值了, 心頭一松, 忍不住調(diào)侃:“不行?怎么, 是不愿意做小的?哦,對了,現(xiàn)在的白知飲不再是寄人籬下的貼身侍衛(wèi),而是東林郡王了, 當(dāng)然不能給人做小的!” “不是的!”白知飲因他的誤解急的叫了一聲, 又垂眼用力搖了一下頭, “白知飲此生都不會再沾別人, 但也沒法跟其他人一起服侍殿下!” 李庭霄盯著他不停顫動的睫毛, 心疼地把人拉進懷里,他用力掙扎一下, 沒掙動,就不掙了。 他聽到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聞到馥郁的檀香味,一切是那么熟悉,他不愿意承認(rèn),他其實很懷念。 李庭霄也一樣懷念。 他擁著他,感覺空了很久的心終于被填滿了,一切擔(dān)憂和思念在此刻全都化為泡影,變成了眼前人最真實的樣子。 他不完美,但他永遠都是令他牽掛心疼的白知飲。 他眼眶酸了,嗓子也啞了:“飲兒,我道歉。” 白知飲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不解地看他:“殿下?” 雖然早知道這事難哄,也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但事到臨頭還是有點難以啟齒,因此話一出口就變成了:“別叫殿下了,我早不是煜王了!” 白知飲恍然大悟,他同樣知道最近湘國的變數(shù),只是叫習(xí)慣了。 他點點頭,追問:“剛才說的,什么意思?” 反正躲不過去,李庭霄心一橫,決定先撿不重要的說:“就是,當(dāng)時天都城情況危急,我那晚特意擾你,想讓你離開!” 不料,白知飲卻點點頭:“我知道,那時幾經(jīng)打探,覺著東林是個好去處,還特意給我留下了令牌,可說是煞費苦心?!?/br> 李庭霄揚了揚眉毛,循序漸進:“其實,這只是后續(xù),前因是那個……總之,其實沒有什么肖宴,是……這不是我想出來的,是云聽塵的主意!他人就在天都城,等回去你找他好好算賬!” 他說的每個詞白知飲都聽進去了,但合在一起就覺得毫無關(guān)聯(lián)。 “肖宴”這個名字好像又刺了他一下,但好像,前面說的是“沒有”? 他不確定地問:“什么?”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希冀,又有些畏縮,像是面對一縷虛無縹緲的希望,不敢伸手去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猶猶豫豫就不像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肆耍?/br> 李庭霄按住他肩膀,盯著他盈滿傍晚夕陽暖光的眼睛,鄭重其事:“飲兒,根本不關(guān)肖宴的事,那個人不是肖宴,我是故意氣走你的?!?/br> 夕陽似乎沉了,暖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眸底的一彎冷弦月。 李庭霄的喉頭滑動一下,想著該來的總是要來,坦誠地說:“云聽塵說……沒有將錯推給他的意思,這事主要還是怪我,我只是闡述事實,你有氣沖我來就好!他說,你我感情頗深,不下猛藥不行,說要借我十個八個小倌整日在府中鬧騰,后來我想,倒是有一劑比陌生小倌更猛的藥,于是便在他新開的象姑館里挑了一個跟你神似的?!?/br> 那彎冷弦月漸漸盈滿,霧蒙蒙的,李庭霄內(nèi)疚,搭在他肩頭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我贊同他說的‘感情頗深’,忽略了你白知飲其實那么要強,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是騎虎難下,不能回頭,就只能將錯就錯。”他自嘲一笑,“沒想到,你一天都待不下去,那時我才確定,我跟‘肖宴’演的那場戲?qū)δ銈σ欢ê苌睿瑢Σ黄?,飲兒!?/br> 白知飲的眼眶被淚水糊滿了,但就是倔強地仰著頭,不肯讓它們掉出來。 他堅持著問:“那真正肖宴呢?死了嗎?” 他懷疑是死了,因為那天在天都城東郊山中,他在危急時刻說“欠了一個人的債,要去還”之類的話,他一直猜測,那個人就是肖宴。 本以為答案篤定,沒想到,李庭霄卻猶豫了,甚至目光恍惚了一瞬。 見狀,白知飲別過頭,眼淚再也擎不住,倏然滑落。 他想推開他,卻被他反手抓住了胳膊。 “飲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法解釋,肖宴就是曾經(jīng)的一個普通朋友!”他雙手緊緊握著他的胳膊,目光真誠,“我保證,我發(fā)誓,這個人一輩子都不可能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白知飲難過地皺了皺鼻子,垂眸認(rèn)真思忖片刻:“再容我想想吧……” 李庭霄不想逼得太緊,白知飲一向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對他有著常人沒有的包容,他一定會想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再說,他真怕他再跑了,跑到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于是,他強撐起笑臉,換了能讓他高興的話題:“東林郡王好厲害,這回終于大仇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