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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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給他倒上熱茶。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黃淼說:“殿下這兩個月沒在天都,可能不知道,石皇后不能生育,這事天都城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頗多,私底下也沒什么可避諱的,在原先,陛下沒有子嗣還好,如今大皇子出世,朝局已然開始動蕩了!” 李庭霄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此話怎講?” “都知道陛下跟西江有隔閡,哪怕再疼愛栗娘娘也不可能獨寵,有心之人早就開始往宮中塞人了!” 李庭霄想到了肖韜素,早在栗墨蘭剛有身孕那會兒,他就惦記把女兒送進(jìn)宮伺候湘帝,只是一直沒成功。 現(xiàn)在看來,倒是挺有遠(yuǎn)見。 他笑了笑:“陛下也不是沒見過女人,不能什么人都往宮里塞吧?再說,石皇后畢竟還是一國之母,跟陛下還恩愛著,她不松口,誰能得逞?” 黃淼搖頭:“架不住狼多啊,都往里送,萬一哪個成了,那他的黨羽可就都跟著雞犬升天了,這些個人,一個個都賣力著呢!” 李庭霄被他說的毛骨悚然,感覺湘帝有些可憐。 他做出滿臉憤然,重重把茶杯頓在桌上,怒道:“朝中結(jié)黨營私這風(fēng)氣早該整治,多虧左相在朝中壓制局面,否則一個個不都要騎到陛下頭上去了!” 黃淼垂眼:“是老臣應(yīng)該做的,但畢竟獨木難支,年歲又大了,不行咯!” “左相過謙了!”李庭霄心念一轉(zhuǎn),冷哼,“其實本王早聽何小侯爺說過,他與肖小姐兩情相悅,可右相非要將她送給陛下當(dāng)妃子,皇后又不允,真是一團(tuán)亂!” “老臣也聽說此事!” “不瞞左相,本王聽說右相屁股臟得很,在朝中黨羽眾多,本王看他八成想要把持朝政,虧的陛下手腕強(qiáng)硬!”他嫌棄得直撇嘴,“就拿兵部丘尚書說話,他可是右相的頭號狗腿子,肯定仗著右相的庇護(hù)收了不少好處!也就是沒人愿意去觸他霉頭,要是御史臺有膽查他,一查一個準(zhǔn)!” 他的言語太過直白粗魯,黃淼一度懷疑他是不是昨夜的酒還沒醒。 “殿下……” “還有我的飲兒!”一提白知飲,李庭霄氣得拍桌,“怎么就那么巧,我的飲兒就出去那么一趟,偏偏偶遇了潘皋故人,又偏偏被他撞見了?這肯定是他蓄謀加害,如若不是,本王把這桌子吃了!本王看他才是跟那潘皋商人里通外合的那個,定然收了不少賄賂!” 黃淼心中一動,始終握在手中的茶杯輕輕擱到桌上。 李庭霄又拍桌子,震得那空杯“嗡嗡”直響:“他簡直欺人太甚!左相可知本王封地上有家馬場?” “有耳聞?!秉S淼頷首,“出什么事了?” “本王可聽說,丘尚書帶著皇命去馬場購馬,一匹馬實際只給那馬場主人七十兩,人家大老遠(yuǎn)從鄰國販馬,一匹成本就一百兩,還要千里迢迢趕到天都來,挑費不用算嗎?左相,朝廷定下的,一匹馬一百五十兩,這次也是按這價錢發(fā)的銀子,你說,多出來的銀子哪去了?” 黃淼眉頭深鎖:“殿下這消息確實嗎?不是道聽途說吧?” “左相讓黃中丞去查查不就知道了?當(dāng)然,那馬場主人肯定不敢亂說,問了也白問,這事難辦!” “難辦歸難辦,但不能就這樣放縱不理?!秉S淼蒼老的聲音變得極為深沉,緩緩起身,“老臣還有事,這便告辭了!” 貴客走后,白知飲從屏風(fēng)后繞出來,捏著袖子有些不安。 李庭霄招手讓他過來:“怎么起來了?” “殿下要開始對付丘途了?” “嗯,丘途,肖韜素,柳伍……幫我想想,還有誰?” 這幾個名字被李庭霄從牙縫中擠出來,每說出一個,白知飲的心就跟著揪一下。 李庭霄活動了一下肩頸,抬頭剛想對他說什么,卻看到他眼眶是紅的,忙問:“怎么了?” 白知飲款款到他跟前,雙膝一彎就要下跪,被他一把提了起來。 李庭霄怒了:“白知飲你有病??!” 他又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還不夠親密嗎?自己對他還不夠好?需要那么謙卑嗎? 白知飲咬住嘴唇,眼底有水光滾過,李庭霄不忍心再苛責(zé),半是調(diào)戲半是挖苦:“你要有這心,不如床上賣力一點!” “咕咚!” 曲橋邊裝飾的小玉鼎被邵萊不小心撞如池中,他剛送黃左相回來,立刻察覺到時候不太對。 面對兩個不善的目光,他連連擺手:“哎呀,奴婢想到廚房那邊還有事得過去一趟,這就叫其他人來伺候!” 想開溜,白知飲跑的比他快,白皙的后脖頸和發(fā)絲間露出的半只耳朵紅得發(fā)紫。 - 兵部在東郊馬場補(bǔ)齊了要送往東海折沖府的一千五百匹馬,雙方出了貨訖兩清的公憑,上頭的錢數(shù)是按每匹一百五十兩算的,共計十三萬五千兩,但其實云聽塵只收了六萬兩,其余的全進(jìn)了丘途的口袋。 這日晚飯過后,丘夫人守在丘途身旁,溫聲軟語:“相公,那么些銀子,怎么不換成銀票或者金子?” 丘途斥道:“你懂什么?” 丘夫人掩住口,不滿地“哼”了一聲。 丘途忙哄:“哎呀,那些銀子是國庫中撥出來的,上面烙著天家的印記,除了官府在冊的柜坊沒人敢收,我哪敢拿出去?等過了這陣子,得找人重新熔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