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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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理是兄長白知塢的發(fā)小, 父親是個文官,而他卻不像父親,而是從了商。 白家出事后,他還找機(jī)會來獄中看過幾回, 但后來見一切無望, 便漸漸不來了, 就此徹底斷了聯(lián)系。 這次夏天理來天都城談了筆大生意, 一眼就認(rèn)出了白知飲, 兩人找了間酒樓敘舊,其間, 夏天理對白家遭遇唏噓不已。 后來,他還提及白母帶著白密之回鄉(xiāng)的消息,許是怕他難過,并未提及白母祖孫墜崖一事,只說讓他安心在此避風(fēng)頭。 這消息卻讓白知飲心安,他終于敢肯定李庭霄沒騙自己,大概不出幾日,自己便能一家團(tuán)聚。 自己本該好好報答他,但他曾經(jīng)最想要的東西,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不想要了吧? 白知飲既慚愧又懊悔,忐忑間已到了煜王府外。 半夜深更,一切靜謐如初,院內(nèi)的光亮從院墻上方透出來,稍稍給了他叩門的勇氣。 門房見是他,先是愣了一下:“阿宴?怎么這個時候?快進(jìn)來!” 是不該這時候,是被夏天理耽擱了。 他感覺昨夜積攢了一整夜的勇氣又沒了,打手勢問他煜王是不是睡下了。 “殿下啊,殿下也才回來不久,還跟廚房要了酒菜,應(yīng)該是還沒睡?!?/br> 白知飲看了眼亮如白晝的金茳院上空,點點頭。 李庭霄先前見著酒樓那一幕,心里既不是滋味,覺著今天在右相府上還不如多喝點。 回來便叫廚房備酒菜,又遣散了所有仆役,打算一個人在水榭里一醉方休。 那潘皋人是誰?跟白知飲顯然很熟,他不信,白知飲才離開自己短短幾日,就能在天都城跟人混得這么熟! 他在自己面前從來都帶著三分拘謹(jǐn),他以為他就是個別扭拘謹(jǐn)?shù)娜?,可方才他臉上帶著一種完全放松的清爽笑容,他從未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那一面。 他自嘲一笑,醉眼朦朧間,卻看到了渾身發(fā)光向自己走來的白知飲。 哦,不是他發(fā)光,而是院子里的光太亮。 這些混球,搞那么多燈做什么?是嫌自己這狼狽相看得不夠清楚嗎? 白知飲微微蹙眉,跪坐到他對面,看了眼他雙眼發(fā)直的醉態(tài):“殿下?” 李庭霄愣了半晌,才終于搞清楚白知飲是真的來了。 他整了整敞開的領(lǐng)口,曲肘撐在矮幾上,盡力坐直身體:“你怎么來了?” 外袍和中衣都被扯得亂七八糟,領(lǐng)口收不好,再次耷拉下來,白知飲忍住幫他整理的沖動,隨手幫他把碰倒的酒杯拿起來:“我有事來求殿下?!?/br> 李庭霄晃了下身子,定定看著他的臉。 “殿下,我想去跟溪兒提親,殿下能不能將戶貼給我,我好去官府……” “咣當(dāng)!” 李庭霄大袖一揮,紗燈倒地,燈罩滾入池塘浮在水面一晃一晃,周遭暗了幾分,兀自在地上掙扎的火頭映在他眼底不斷跳躍,慢慢的終于熄了。 “要成親了,恭喜啊!”他語氣含糊,陰鷙地笑了下,“行,先陪我喝酒!” 搖晃著給自己倒?jié)M,又去夠遠(yuǎn)處的杯子,用力探手卻夠不到,白知飲便自己拿了個。 他跟他碰杯,有些憂心,又不知從何說起。 一連三杯下肚,他見李庭霄目光愈發(fā)迷離,終于忍不住按住他倒酒的手:“殿下,別喝了,我送殿下回房歇息吧?” 李庭霄沒動,側(cè)目看他。 一陣微風(fēng)掃過,樹葉搖晃著沙沙地響,池面蕩起層層漣漪,空氣微涼。 他頭上浸著酒烘出來的汗,被風(fēng)一吹愈發(fā)恍惚,連面前的人都快看不清了。 白知飲看出他不能再喝了,過來強(qiáng)拉他:“我送殿下回房!” 反倒被他一拽,一下跌進(jìn)人懷里。 醉酒的人沒輕沒重,他的眉尾撞了下桌角,痛的一聲悶哼,接著,天地倒置,后背挨上了硬邦邦的木地板。 李庭霄用手臂撐起身體,從他正上方一寸寸打量他,目光觸及眉骨旁的紅痕時忍不住瑟縮,慢慢俯身下去,用唇輕柔安撫傷處。 突然逼近的酒香令白知飲渾身戰(zhàn)栗:“別……” 李庭霄聽到拒絕覺得煩,胡亂堵住他的唇,粗暴撕扯,漸入佳境。 身下的軀體漸漸guntang,他啄過他的面頰和耳廓,輕啃他飽滿的耳垂,沿著流暢的下頜線,在弧線優(yōu)雅的脖頸和鋒利的鎖骨間留下無數(shù)看不見的印記。 不知不覺,他的背上多了一雙無措的手,時而推拒,時而揪扯,時而輕輕搭住,欲拒還迎。 他微怔著昂起頭,便對上他布滿情丨欲的桃花眼。 白知飲呼吸凌亂,進(jìn)退兩難,意亂情迷的眼中蓄滿了淚。 “殿下……不可……嗯——” 衣衫亂了,李庭霄用牙齒狠狠叼住他的喉頭,如愿聽到聲溫軟的悶哼,才不管不顧地掐住他的腰,手往下探。 白知飲驚喘不止,又悔又恨。 悔的是今日不該冒然前來,招惹到他,恨的是自己竟被他輕易掌控了一切,又在他的強(qiáng)勢中潰不成軍。 事后,他失神地凝望他,看到他一臉惡劣的笑:“白知飲,你能像我這樣去吻她么?” “傳宗接代?放屁!你看看你自己!”他冷笑著提起他方才狼狽過的證據(jù)讓他看,“這樣的你,還有什么臉面去娶一個女子?你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