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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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陸延那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都能活得好好的。 陸冰知道這種念頭不應(yīng)該,可嫉妒與不甘就像藏在墻壁縫隙里的白蟻,一點點蠶食心臟,等陡然發(fā)覺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蛀得面目全非了。 他垂下眼眸,神情一度顯得有些陰郁,在窗外投射的光影中看起來格外分明。段繼陽站在病房門口,終于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面前的陸冰或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純潔無瑕,他也是人,也會嫉妒、也會有陰暗面…… 段繼陽走進病房時的腳步很輕,導(dǎo)致陸冰察覺的時候段繼陽已經(jīng)走到了身后,他先是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定了定心神:“繼陽,你怎么來了,配型做完了嗎?結(jié)果怎么樣?” 他控制不住攥緊手上的雜志,無意識泄露了幾分緊張。 段繼陽隨便拖了一張椅子坐在對面,他的神情就像暴雨來臨前的海面,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還沒有,過幾天才能出結(jié)果?!?/br> 陸冰有些失望,面上卻笑了笑:“沒關(guān)系,反正也不急這幾天。” 段繼陽的視線落在他右肩,帶著從未有過的深究,他們身為戀人,平常當(dāng)然有過親密接觸,段繼陽清楚記得陸冰后背沒有任何傷痕,他當(dāng)時也沒有多想,只以為痊愈了。 可當(dāng)年他掉進河里留下的傷都沒痊愈,變成了深深的疤痕,陸冰又怎么可能恢復(fù)得毫無痕跡? 有些事不能細想,一想全是漏洞。 段繼陽氣到極致,反而不知該怎么發(fā)泄,事到如今他只想問一句話: “為什么?” 陸冰聽見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不由得愣了一瞬:“什么為什么?” 段繼陽緩緩抬眼看向陸冰,在窗外逐漸西沉的陽光下,他的眼睛紅得滲人,一字一句咬牙問道:“當(dāng)初把我從河里救上來的那個人,不是你,是陸延對不對?” 他們兩個從小就不對付,陸延離開時聽見自己要告狀,故意留了陸冰的名字“栽贓陷害”,這么簡單的道理,段繼陽只恨自己當(dāng)初沒想明白。 轟隆——! 這句話對陸冰來說不啻于五雷轟頂,整個人如墜冰窟,他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到極致,慌張起身想要解釋什么,可嘴唇蠕動半天,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吐不出來:“你……你……” 他想問段繼陽是怎么知道的,他想矢口否認,可面對男人洞穿一切的銳利目光,他只感覺空氣中有一把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連喘息都困難。 段繼陽看見陸冰這幅心虛的模樣,哪里還不明白情況,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被粉碎。他一把攥住陸冰的脖頸,眼底滿是震驚與恨意:“為什么要騙我?!陸冰,為什么要騙我?!” 陸冰被他掐得說不出來話,一行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艱難道:“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當(dāng)初段繼陽是多么意氣風(fēng)發(fā),這樣的人誰不喜歡,陸冰也不能免俗。 上流圈那么多的人,陸冰原本也只是里面最不起眼的一個,可段繼陽偏偏就是對他青眼有加,連帶著陸家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所有人都看在段家的面子上捧著他、敬著他。 陸冰從小就沒了母親,陸萬山對他也沒有特別關(guān)注,他拒絕不了這種眾星捧月的誘惑,更拒絕不了心上人的靠近。 段繼陽卻不想聽陸冰的解釋,他只感覺自己堅持了那么久的感情就像一場笑話,陸冰所謂的清高純潔也變成了偽善心機,段繼陽愛一個人的時候能把陸冰捧到天上,現(xiàn)在不愛了連路邊的塵泥都不如,厲聲責(zé)問道: “不是故意的?!我問了你那么多遍,你到底有沒有一次向我解釋過?這么多年你占了陸延的功勞,把我當(dāng)成傻子耍,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很痛快?!” 陸冰拼命搖頭:“我沒有!我沒有!” 段繼陽冷笑連連:“沒有?到底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和我說你在家里不受重視,你和我說陸延天天欺負你,可事實上呢?是你搶了陸延的一切,你嘴里到底有幾句真話?!” “我為了讓你在陸家抬起頭,介紹人脈給你認識,為了讓你完成夢想,砸錢讓你開工作室進時裝圈,為了讓你回心轉(zhuǎn)意,像個傻子一樣待在a市等你回國,我甚至為了你去逼陸延捐腎!陸冰,誰給你的膽子這么耍我?!” 段繼陽神色猙獰,只覺得自己那么多年都愛錯了人,一腔心血付諸東流,偏偏陸冰現(xiàn)在病重,讓他想發(fā)脾氣都束手無策,最后咬牙吐出了一句話: “陸冰,你如果想活命,以后最好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看見你就惡心!” 段繼陽語罷轉(zhuǎn)身就走,陸冰察覺到他的嫌惡,近乎連滾帶爬地抱住了他的腰身,哭著喊道:“繼陽!繼陽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除了那件事我什么都沒瞞過你,我們這么多年不是好好的嗎?我和你結(jié)婚好不好,我再也不離開a市了,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段繼陽現(xiàn)在連和他說話都感到嫌惡,聞言冷冷看向他:“結(jié)婚?你覺得我會和一個騙子結(jié)婚嗎?你好自為之吧,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 段繼陽毫不留情甩開陸冰的手,大步走出病房,身后卻驟然響起了一道撕心裂肺的質(zhì)問:“你其實早就喜歡陸延了對不對?!” 段繼陽聞言腳步一頓,最后聲音沉沉吐出了一句話:“是又怎么樣?” 這一刻,他們兩個都撕下了偽裝已久的面具,純潔溫柔的人變得歇斯底里,深情專一的人變得涼薄冷血,丑陋得連自己都無法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