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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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泠的心瞬息間提到了嗓子眼兒,打算拽著錦葵開跑。 可她伸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空蕩蕩的。 再抬眼,見錦葵已經(jīng)上前兩步,對那兩個鬼鬼祟祟的男子怒斥道:“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那兩個黑衣男子果然停下了腳步。 扭頭看過來,面容映在了錦葵的燈籠光下。 第一眼,亦泠只覺最前面的男子五官周正,不像壞人。 再一細看,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這不是……不是她那個駐守東南沿海的夫君薛盛安嗎? 再往他身旁的男子看去,亦泠的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這不是那個曾經(jīng)和她定過親然后死在流放路上的狀元崔宗珩嗎?! 四周陰風陣陣,空氣里還漂浮著香燭的味道。 ……這回真的是鬼! 亦泠兩眼一黑,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 半個時辰后。 匆匆趕回來的謝衡之坐在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亦泠,眉心緊蹙著。 “究竟怎么回事?” 屋子里所有下人都出去了,只留了錦葵一個。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奴、奴婢陪夫人去、去風雨閣燒香拜佛,然后出現(xiàn)了兩個黑衣男子,夫人就嚇暈過去了。” 平白無故地燒什么香拜什么佛?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謝衡之緊抿著唇,半晌才道:“今日的事情不準說出去一個字?!?/br> 錦葵說是。 真要她說出去,她也不知說什么。 那兩個男子她從未見過,也不知其身份,難不成告訴別人她家夫人見到陌生人就嚇暈了? 待錦葵出去后,謝衡之看著亦泠,沉沉嘆了口氣。 倒是巧,偏偏讓她給撞見了那兩個人。 謝衡之又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床上的人終于悠悠轉(zhuǎn)醒。 他垂下頭,低聲問:“好點了嗎?” 亦泠睜開眼,和謝衡之四目相對,卻神情呆滯。 片刻后。 “有鬼!”她猛地坐起來,拽住了謝衡之的手,“這府里有鬼!” 謝衡之深吸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亦泠說道:“就是那、那年的狀元崔宗珩,他早就死了,可是我剛剛看見他了!” 說完她四處張望一番,又慌張地說:“錦葵也看見了!” 謝衡之閉了閉眼,沉聲道:“不是鬼。” “……嗯?” 亦泠沒聽懂,目光依然迷茫,“什、什么不是鬼?” “我的意思是,”謝衡之看著亦泠,一字一句道,“他不是鬼,他沒死?!?/br> 簡單的幾句話,亦泠理解起來卻很費力。 “他、他沒死?”她的雙眼清明了一瞬,又浮上更濃的疑惑,“你是說,我看見的不是鬼?” 垂下眼睛,仔細回想那一幕,亦泠還是不可置信。 “當年他不是死在了流放路上嗎?什么叫做他沒死?” “還有那個、那個薛盛安,我剛剛也看見他了,難道他也死了?” 謝衡之:“……”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說不通了。 他回頭,朝門外喊了一聲刀雨。 不一會兒,寢居的門被打開,兩個男子拘謹?shù)刈吡诉M來。 “別過來!” 亦泠整個人都往謝衡之身后躲去,緊緊貼著他的背,連額頭都抵在他的肩頭上,不敢看那兩人一眼。 這樣使得薛盛安和崔宗珩也很尷尬。 兩人訕訕對視一眼,隨即看向謝衡之,不知該說些什么。 沒辦法,謝衡之只好轉(zhuǎn)過身,把亦泠的臉掰過來。 “你看清楚,他不是鬼?!?/br> 亦泠還是不肯動,緊緊抱著謝衡之的手臂。 許久,她才徐徐睜開一只眼。 崔宗珩知道這“鬼”指定是在說他,于是抬起手,原地轉(zhuǎn)了一圈兒。 然后笑道:“夫人您看,我是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什么鬼。” 許是有謝衡之擋在她身前,亦泠緊貼著他,能感覺到他的體溫,這才漸漸有了實感。 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崔宗珩一圈,見他完全是個正常人的樣子,站在燈下也有影子,亦泠終于稍微放心了些,敢睜開兩只眼了。 再看向一旁的薛盛安,她眼神變得十分復雜。 但薛盛安自然是不理解眼前這個女人為何這樣看自己,他撓了撓后腦勺,隨即也學著崔宗珩抬手轉(zhuǎn)了一圈兒。 “夫人,下官也不是鬼?!?/br> 一旁的崔宗珩輕嗤了聲。 感覺到攥著他手臂的力道松了些,謝衡之朝兩人抬抬下巴,他們便利落地退了出去。 再看向亦泠,他問:“你現(xiàn)在相信了嗎?” 好像確實不是鬼。 亦泠垂下了手,目光依然茫然。 好一會兒,才說道:“所以……崔宗珩死而復生了?” 謝衡之:“……他就沒死過。” 他說,“當初他確實險些死在流放路上,是我派人救了他?!?/br> 亦泠眨眨眼,好像明白了一點。 “那、那薛盛安怎么會在京城?他不是……武將無詔不得回京,他這樣回來是死罪吧?!?/br> 謝衡之沒想到嚇傻了的亦泠還能問到要害點。 看來……她還挺關(guān)心她這個唯一拜過堂的夫君的。 “你不必擔心這個。” 謝衡之垂下眼睛,說道,“東南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平息了,他前些日子在那邊得知了一些長生藥的消息,得圣上準許,帶兵秘密搜尋,現(xiàn)在是回來交差的?!?/br> “……哦?!?/br> 亦泠懵懵懂懂地點點頭。 以防她繼續(xù)刨根問底,謝衡之在這個時候說:“總之,他們二人的事情,你不可以說出去?!?/br> 也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謝衡之強調(diào)道:“否則,我們都會有性命之危?!?/br> 亦泠立即點頭:“我不會說出去的!” 那邊還有要緊事,謝衡之不便在這里長留。 見亦泠的害怕已經(jīng)消除了,他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起身道:“你先休息吧。” 謝衡之出去好一會兒了,亦泠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坐著不動。 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 崔宗珩居然沒死,薛盛安也突然回了上京。 - 另一邊。 崔宗珩和薛盛安自寢居出來后,便在書房等著謝衡之。 他進來后,兩人立即迎了上來。 今日確實有要事商議,不過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崔宗珩心里有個百思不得其解的疑問。 “大人,您夫人她……”他問,“按理說應(yīng)當是沒有見過我的,怎么知道我就是那個死了的狀元?” 謝衡之負手進來,經(jīng)過他身旁時,瞥了他一眼。 “許是因為崔狀元你貌似潘安,畫像流傳至大江南北了吧。” 崔宗珩聞言挑了挑眉。 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但不知為何,大人的語氣聽著有些陰陽怪氣的。 待謝衡之坐到書案后,展開他們二人帶來的信件細看時,薛盛安在一旁望著窗外,無端嘆了口氣。 謝衡之抬眼。 “你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