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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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要的事情,即便圣上撒手不管,謝衡之也不可能讓別人接手去搶了他的功勞。 見亦泠愣住,謝衡之不再多話,轉(zhuǎn)身便欲出門。 眼見著他真的要走了,亦泠突然拉住他的袖子。 “那你帶上我!” 這幾日亦泠本就因舞伎誤傷的事情心煩意亂,能感知到謝衡之約莫是有些心寒,她又不想解釋。 如今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謝衡之定然不會為了她留下。 三五日…… 三五日不回,亦泠豈不是死定了! 她好不容易才把西山落水的傷病養(yǎng)好了些,可不想又因為謝衡之的離開再次變成昏迷的活死人。 那叫天天不靈的滋味兒真的比死還可怕。 “你就帶上我吧,我保證不給你惹事,我甚至可以不出現(xiàn)在外人眼里!” 亦泠當(dāng)真豎起了三根手指,“我就悄悄跟著你就行,絕不會再給你找麻煩!” 情急之下,說了個“再”字,差點把謝衡之都聽笑了。 原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 “行了?!?/br> 謝衡之眉眼里已經(jīng)有幾分不耐,“羅天大醮并非兒戲?!?/br> 看樣子,亦泠覺得他根本就是以為自己在無理取鬧。 于是在他試圖抽出自己的袖子時,亦泠攥得更緊了。 “我沒有兒戲!你可還記得我前些日子與你說的話?”她的手輕輕顫著,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是胡說八道,若你一日不回,我真的會昏死過去,生死難料!” 不只聲音里帶上了哭腔,亦泠的眼眶也紅了。 可謝衡之聽了她這話,臉色卻沒有任何松動。 亦泠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信沒信。 片刻后,他還是沉默著從亦泠手中抽走了自己的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第37章 謝衡之走后的一個多時辰,亦泠已經(jīng)從絕望中緩過神,認清了現(xiàn)實。 不就是昏睡個三五日,比起當(dāng)初整整一個月的折磨,也算不得什么。 待她這毛病好了,定不會讓謝衡之好過! 說起這毛病…… 還在屋子里來回踱步的亦泠忽然頓住腳步。 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 她總不能被這種神神鬼鬼的玩意兒困上一輩子吧? 窗外的天陰沉沉的,看著像是要下雪了。 亦泠把錦葵叫了進來,讓她派個人去旌安寺只會慧明大師一聲,她想尋個合適的時間前去拜訪。 “旌安寺?。俊卞\葵點點頭,“奴婢這就去安排?!?/br> 往外走出幾步后,錦葵又回頭道:“夫人,大人只是外出公干,您別愁眉苦臉的,他很快便回來啦?!?/br> “您若是實在想大人了,就給他寫信吧。府里的護衛(wèi)腳程快,很快就能送到的,比求神拜佛有用!” 亦泠:“……” 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來她在想念謝衡之的? 這一番話無疑是本就煩躁的亦泠火上澆油,好在她發(fā)火之前曹嬤嬤端著做好的紅棗糕走了進來,讓錦葵逃過一劫。 “成天里話這么多做什么?還不快去辦事?!?/br> 等錦葵出去了,曹嬤嬤放下紅棗糕,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亦泠的臉色。 “夫人,今日天太冷了,夜里指不定要下雪,叫個大夫來府里候著吧?” “不必了?!?/br> 她懨懨地說。 找了大夫又有什么用?若是大夫能治好,她也不必去求助慧明大師了。 謝衡之絕情如斯,她又不能追著他去。 想不出什么法子,眼看著只能坐以待斃。 外頭的云層越來越低,密集又厚重,仿佛要壓到屋檐上似的。 小貍貓也不在外頭玩兒了,懶洋洋地躲進了屋里舔舐毛發(fā)。 門窗都關(guān)得緊,一絲風(fēng)也透不進來。 亦泠站在炭桌前,伸手烤著火,出神入定地看著炭火,誰都能看出她在焦思苦慮。 外頭一響起腳步聲,她卻立馬回了頭。 進來的是錦葵。 亦泠嘆了口氣,打蔫兒似的慢慢轉(zhuǎn)回了頭。 “派去旌安寺的人回來了?” “是的。”錦葵說,“慧明大師前些日子閉關(guān)了,還不知何時出關(guān)呢。” 亦泠聞言心頭又涼了半截。 謝衡之是一去不回了,慧明大師也閉關(guān)了,合著她就只能活生生昏睡幾天嗎? 若是就此一睡不醒可怎么辦? 眼看著天色漸晚,亦泠急得又圍著炭桌踱了幾圈。 她擰眉看了半晌炭火,心里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先前昏睡那么多次都醒了過來,這回不會更倒霉了。 何況三五日后謝衡之便回來了,比起當(dāng)初那一個月的活死人狀態(tài),這點時間算不了什么。 搓了搓冰涼的手后,她又問:“今日府里抓的賊人如何了?可審問出什么了?” “奴婢不知?!卞\葵搖頭道,“似是沒留在府里,被押去了別的地方?!?/br> 她也是先前偶然撞見的押送場面,“人打得血淋淋的,鼻青臉腫都看不見眼睛了?!?/br> 伴隨著錦葵的形容,亦泠心頭咚咚跳著。 她果然沒有猜錯。 若只是個普通盜賊,以謝衡之的習(xí)性應(yīng)該不會下這么重的手,畢竟連那誤傷他的舞伎都沒什么事。 所以今日抓著的男子果然是有來頭的。 也許是鈺安公主還沒死心,也有可能是謝衡之的政敵心懷不軌。 剛剛平復(fù)下來的心情又忐忑了起來。 亦泠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沒有謝衡之的謝府極不安全。 若是她昏睡之中遇到歹人謀害,豈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暖洋洋的屋子里,錦葵就看著亦泠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快把她腦袋走暈了。 實在忍不下去,她問道:“夫人,您到底在愁什么?” 亦泠看了她一眼,忽然道:“拿紙筆來?!?/br> 錦葵立刻去拿了。 待亦泠執(zhí)筆要寫字時,她笑吟吟地說:“夫人要給大人寫信嗎?” 亦泠:“……” 信是要寫的,怎么從錦葵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兒呢。 落筆寫了一劃,亦泠又忽覺不妥。 她的字跡和商氏千差萬別,被謝衡之看出來就不好了。 于是她突然把筆遞給錦葵。 “你來寫。” 錦葵指著自己鼻尖:“我??” “對,就是你?!?/br> 亦泠把筆塞給她,凝重地說,“你就告訴他,我病重,讓他速歸?!?/br> 錦葵嘀嘀咕咕地落筆寫了。 裝進信封前,她還是猶豫著問:“夫人,今夜怕是要下雪,送到大人那里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了?!?/br> “先送去再說吧。” 亦泠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重重嘆了口氣。 早知回落得如此地步,她前兩日就昧著良心好生給謝衡之道個歉了。 如此他定不會這般絕情,就算不帶她一同外出,想來也會盡早趕回的。 現(xiàn)在可好了,他生氣離開,這封信也不知有沒有用。 “好冷啊?!?/br> 入夜后,亦泠喃喃自語道,“果然,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