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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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回頭看亦泠,“難不成你以為我要去周府打斷他另一條腿?” “那倒不是?!?/br> 聽著謝衡之這語氣,亦泠能感覺到此事對他來說是有些棘手的,忍不住再次確認(rèn):“我不會有事吧?” 謝衡之原本都要跨出門了,聽到亦泠這么問,他又原地站住。 “你不會。” 篤定的聲音落下,還沒等他接著說出那句“我會”,亦泠就忙不迭拍拍胸口大為欣慰:“那就好那就好?!?/br> 謝衡之:“……” - 謝衡之前腳離開,曹嬤嬤后腳便端著剛煎好的藥輕手輕腳走了進來。 “大人今日可真忙,晚膳都來不及進幾口又走了?!睌R下藥碗,曹嬤嬤又道,“夫人何不讓大人想想辦法?指不定就找著太子妃娘娘的簪子了?!?/br> 曹嬤嬤提了這么一嘴,亦泠才恍然大悟。 謝衡之既如此神通廣大,尋一支丟失的金簪豈不是探囊取物。 “是呀,剛剛怎么忘記了?!?/br> 亦泠托腮嘆了口氣,“哎!那只能等他回來再讓他辦吧?!?/br> 這話聽著,怎么越發(fā)像吩咐小廝辦差事。 曹嬤嬤刮了刮耳廓,又道:“夫人還在病中,今日又出府折騰,喝了藥便早些歇息吧。” 亦泠自然也想早點歇息,可是謝衡之還沒回來,她還等著聽周府那邊兒的下文呢。 不知不覺間,謝府點亮了一盞盞燈,又在夜色漸濃時掐滅一根根燈芯。 林楓院的寢居只留了一盞挑桿燈,影影綽綽,尚不如窗外月光亮堂,堪堪照亮榻邊一隅。 亦泠已經(jīng)架不住身體的虛弱睡了一覺。 此時蒙眬地睜開眼,見屋子里這般景象,心知多半已過了亥時。 怎么謝衡之還沒回來,難不成真因周興懷之事被困住了? 不可能。 亦泠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想。 以謝衡之的行事作風(fēng),他更有可能是因為去打斷了周興懷另一條腿才晚歸。 眼下雖是漏夜,但因著傍晚就睡下了,亦泠反而逐漸清醒起來。 左右也難以再次入眠,渾身也躺得酸痛,她索性下床活絡(luò)活絡(luò)筋骨。 伸展著臂膀走到了鏡臺邊,余光忽然瞥見今日買回來的金簪。 原本亦泠是抱著簪子再也找不到的最壞打算去的東市,想買一支更好更精致的金簪來賠罪。 誰知她打完周興懷進了第一家首飾坊就瞧見了一支相差無幾的。 不過樣式雖然差不多,這外頭的工藝卻是比不上內(nèi)務(wù)司工致的。 也不知能不能鑲嵌幾顆名貴寶石上去來表達自己的歉意…… 亦泠正出神想著,忽然聽到一陣極為細(xì)微的水流聲。 吃過幾次苦頭的她幾乎來不及思索,立刻警覺退至墻邊,并握緊了手里的簪子隨時準(zhǔn)備保命。 “誰!” 這一聲喊出的瞬間,亦泠后背已經(jīng)冒了涔涔冷汗。 可那頭無人應(yīng)答,只在屏風(fēng)上看見了一道人影,姿態(tài)甚為熟悉。 謝、謝衡之? 亦泠一步步挪過去,只敢扒著屏風(fēng)露半張臉。 朦朧光下,見謝衡之的輪廓半隱半明,她總算徹底放下心來。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亦泠問,“深更半夜坐在這里做什么?” 謝衡之沒說話,只是將他剛剛倒好的茶水一口飲盡。 亦泠便接著問:“周興懷可見著了?可有知錯?周閣老呢?他老人家怎么說?” 想了想,亦泠又問:“他們不會告到圣上那里吧?” 沉默許久的謝衡之終于忍不住開口道:“你先別說話,讓我安靜一會兒?!?/br> 亦泠不知他這話什么意思,老老實實閉了上嘴。 漆黑夜色里,謝衡之又喝了兩杯茶,雖然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亦泠能感覺到他似乎格外疲憊。 “以后若是與周家人有了沖突,別再這么做了?!?/br> 許久,他才沉沉說了這么一句。 亦泠心頭忽然咯登一下,還沒問出口,又聽他說:“萬事交給我,自會辦得神不知鬼不覺?!?/br> 這是什么意思? 莫非自己難得沖動一回教訓(xùn)了個惡人,竟就捅了連謝衡之都解決不了的簍子? “難道是周閣老當(dāng)真告到了御前,圣上要降罪于我?” “圣上并不知曉?!敝x衡之說,“不過是我遭罪罷了。” 亦泠立刻松了口氣。 謝衡之:“不會牽連你半分?!?/br> 亦泠松氣的聲音更大了。 大概是自己的態(tài)度太明顯,即便眼前晦暗,亦泠也能感覺到謝衡之目光不善地看了她一眼。 連忙假惺惺地關(guān)心:“周閣老把你怎么了?” 怎么了? 還能把他怎么樣? 無非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對著他喋喋不休了兩個時辰。 平時的經(jīng)筵他還可以左耳進右耳出,今夜卻是躲也躲不了還要時不時回應(yīng)兩句,弄得他這會兒腦袋瓜子還嗡嗡嗡的。 “沒什么,聽了會兒念叨?!?/br> 謝衡之總算緩了過來,才想起這會兒的時辰,“怎么下床了?” “原來只是念叨啊?!?/br> 亦泠還挺失望。 但是謝衡之又一道目光掃過來,她立刻轉(zhuǎn)頭往床上去,謝衡之也緊隨其后去更衣。 當(dāng)真只是一頓念叨么? 那謝衡之為何一副遭受了百般蹂躪的模樣。 亦泠好奇又不敢問,回頭覷他一眼,隱隱感覺他還臭著臉便沒敢多看。 但目光從他頭上一晃而過的那一瞬…… 亦泠忽然頓住腳步,凝神片刻,緩緩將頭轉(zhuǎn)了回去。 此時兩人正好行至榻邊挑桿燈下。 一燈如豆,謝衡之發(fā)髻上的金簪卻格外顯眼。 “這、這簪子怎么在你頭上?” 不用多問,亦泠說出這話的當(dāng)即謝衡之便反應(yīng)過來—— 他今晨會錯意了。 這支簪子不是送給他的。 果然,下一刻亦泠便說:“這是太子妃要送給太子殿下的生辰賀禮,你怎么給拿去了!” 謝衡之:“……” 會錯意就罷了,還在人正主面前顯擺。 眼前的女人不會知道,謝衡之風(fēng)光了這么多年,最丟人的時刻莫過于現(xiàn)在。 “晨間天色暗,拿錯了?!?/br> 他將發(fā)簪拔下來的動作似不經(jīng)意,隨手扔到一旁的案幾上的響動卻暴露了他心里那點兒莫名的惱怒。 這動作可把亦泠嚇壞了,連忙傾身去撿。 小心翼翼捧起太子妃的發(fā)簪同時,謝衡之也瞧見她手里還握著另外一支幾乎一樣的發(fā)簪。 自然也是男子之物。 “那你手里那支呢?” 他瞇了瞇眼,“又是準(zhǔn)備送給誰的?” 亦泠是經(jīng)歷過生死關(guān)頭的人,對危險的氣息格外敏銳。 謝衡之這么一問,她就知道自己不能亂答。 該不會又疑心她與別的男子有染了吧? 想到上回被疑心的險境,亦泠僵著背脊,脫口便道:“自、自然是送給你的?!?/br> - “今日謝夫人將周閣老的侄孫打了個半死。” 太子夜里回到東宮時,沈舒方難得沒鉆研她那些詩書,而是與自己的乳娘圍著炭火竊竊私語著什么。 見太子進來,乳娘立刻退下,沈舒方則連忙問他:“殿下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