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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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跟我抗議到什么時候,想把自己餓死讓我心疼?” 雖是硬邦邦的語氣,但任誰都能聽出一絲關(guān)懷,陸景澤難得示軟。 阮清手指動了動,微風(fēng)拂動長睫軟軟搖曳。 良久,他抱緊懷中的小花盆,輕輕道了句“好,我去吃飯”。 “阮清!”突如其來,陸景澤一聲怒吼。 喬攸被這一嗓子嚇得一哆嗦:??? 不是,他又發(fā)什么瘋,這么大的晉海市就沒有一家精神病院能容得下他? 陸景澤闊步走到阮清身邊,一把奪過他懷中的花盆,用力摔在地上。 瓷片與泥土四散亂飛,紫藍(lán)色的小花兒破碎成一瓣一瓣。 陸景澤不看不知道。 這滿房海棠開得正艷,阮清卻獨(dú)獨(dú)選擇了一盆三色堇抱在懷里。 三色堇? 堇? 傅溫謹(jǐn)! 喬攸不明白,只能代入陸景澤稍作思索,明白了。 喬攸:…… 毀滅吧。 那邊,陸景澤一把握住顏澤渝的手腕,高高舉起,像是在向眾人宣誓,眼睛卻望向阮清。 高聲道: “怪我年輕看不透人心,這么明艷動人的白月光擺在面前不要,偏要選擇一個債務(wù)纏身的乞丐,呵!” “小渝,今天是周末沒辦法,明天一早九點(diǎn),民政局,我等你,帶上你的戶口本?!?/br> 最后幾個字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阮清垂了睫毛,怔怔望向地上的三色堇,已經(jīng)與泥土和碎片融為一體。 他還記得有次和陸景澤在庭院散步,走到花田,他隨口問道陸景澤最喜歡什么花。 或許陸景澤也是隨口一說: “三色堇?!?/br> 都是隨口,轉(zhuǎn)身就忘。 可阮清卻將這簡單的三個字牢牢記在心里。 顏澤渝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還跟那裝做一副善解人意: “景澤哥你不要沖動,我想這中間一定有誤會,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好好談一談?!?/br> “沒有誤會?!标懢皾蓻Q絕道,“我只是忽然看清了內(nèi)心,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br> 喬攸嫌棄臉.jpg 真受不了。 要不是他知道這倆人最終還是會走到一起,他都想抱著阮清的大腿求他離開這里。 房間里。 陸景澤指間夾著煙,手指在煙霧中微微顫抖。 他沒心情招呼客人,隨便找個借口把顏澤渝打發(fā)走了。 臨走前顏澤渝還問他明天是不是真要帶戶口本去民政局,他也只是道: “再說吧?!?/br> 喬攸進(jìn)來打掃衛(wèi)生,擦擦桌子掃掃地,又把窗臺上的花盆挨個擦了一遍。 陸景澤心情煩躁,一把將煙頭掐在毛氈桌墊上,厲聲道: “為什么又做平時不做的事,我什么時候還要求你負(fù)責(zé)我的房間了?!?/br> 喬攸不理他,抱起一盆小花輕輕撫摸,自說自話: “可憐的小三色堇們,你們的mama很快就要走了,恐怕以后你們也不能再在這么寬闊明亮的大陽臺上曬太陽了?!?/br> 經(jīng)他這么一說,陸景澤看過去,這才注意到陽臺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排三色堇盆栽。 他冷笑一聲。呵,阮清喜歡傅溫謹(jǐn)?shù)竭@個程度?還要在他的房間里擺滿三色堇挑釁? 他起身闊步而去,端起一盆三色堇要摔。 “你確定要砸?”喬攸叫住他,“砸掉阮先生精心為你養(yǎng)育的小花?” 陸景澤端著花盆的手懸停在半空,瞇了瞇眼: “你說什么?” 喬攸嘆了口氣,像個看盡世間百態(tài)的老者,語氣老神在在: “其實(shí)阮先生知道你喜歡三色堇,那天我出外勤,他找我?guī)兔槺銕б稽c(diǎn)三色堇的花苗回來。” 陸景澤手指一頓:“我什么時候說過……” “陸少不是很喜歡查監(jiān)控么,我記得庭院里有監(jiān)控,你要不自己去看看,當(dāng)時你隨口一句話,阮先生卻當(dāng)了真,記在心里一天又一天?!?/br> 繼續(xù)嘆氣:“知道你很忌諱他meimei,他只能偷著打電話,從不在你面前提及??筛绺缦雖eimei,是什么錯事么。” 喬攸就見陸景澤雙目倏然瞪大,手中的花盆應(yīng)聲落地。 他深吸一口氣:還好不是我打掃這個房間。 “他真是……這樣想的?”陸景澤怔怔呢喃道。 喬攸一臉同情點(diǎn)點(diǎn)頭。 “清……清清!”陸景澤失魂落魄往外沖。 現(xiàn)在就是要他跪著道歉都行。 “等等?!眴特讶死貋?,批評道,“少爺你都把他的心傷成那樣了,除非是記憶只有七秒的金魚,否則換做誰也不會原諒你?!?/br> 陸景澤抿著嘴,手指在褲縫處摩挲著。 良久,他病急亂投醫(yī)地問:“那我該怎么辦,你和阮清關(guān)系好,幫我出出主意,一條一萬?!?/br> 喬攸可太喜歡這種人傻錢多了。 “簡單啊,你去剃個小平頭?!?/br> “……為什么要剃平頭?!?/br> “據(jù)我所知,傅溫謹(jǐn)就是平頭?!?/br> “……” 陸景澤做了個深呼吸,捏緊拳頭: “所以你讓我模仿傅溫謹(jǐn)來討他歡心?”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己也是瘋了,病急亂投醫(yī),投了個庸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