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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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喬攸,正用一種很平靜的目光望著他。 更尷尬了。 特別對上這古井無波的雙眸,陳恩渠一瞬間覺得自己糾纏不休東問西問就是十足的罪人。 喬攸如廁回來,剛好聽到那一句“如果我說他是我家的保姆”。 開始內(nèi)心很不服氣:保姆怎么啦!有意見找原主提去,又不是我想干的。 但二人間忽然沉寂下來的氛圍讓他躁動的內(nèi)心也隨著變的平靜。 因為陸珩過于溫柔,導致他都忘了,身居高位的人嘴上不說,是他們素質(zhì)高有家教,但打心眼里還是介意保姆這個身份。 尤其還是男保姆。 所以,因為他是保姆,陸珩都不愿把他介紹給富二代朋友? 喬攸想到了他的大學舍友。 在校時大家玩得都很好,是可以互相帶飯逼著對方喊爸爸的程度。 但畢業(yè)后不過短短半年,再給舍友們發(fā)消息約飯,只有兩種結(jié)局: 【沒時間啊,下次吧?!?/br> 或者干脆不回。 有些人畢業(yè)回家繼承億萬家產(chǎn),褪去一身稚氣在商場運籌帷幄;有些人繼承父母衣缽,靠著父母的關系進入事業(yè)單位厚積薄發(fā),幾十年后都是某局某廳。 原來跨越階級這種美夢只存在于學校和小說中。 陸珩雖然只是管家,但接觸的都是社會名流,聰明人知道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而這機會并不包括一個每日對著鍋碗瓢盆的小保姆。 喬攸笑笑,鼻間釋然地松了口氣。 他回到座位,說著“抱歉回來晚了”。 陸珩抬眼。 抱歉回來晚了? 他還在等喬攸樂呵呵跑回來說餐廳洗手池上貼著花朵形的除味劑,隨后努力抬起他根本抬不起的雙手,最后得意洋洋說一句“下次再給你聞”。 “對了,我會和景澤說一聲,這幾天你手臂不便暫時帶薪休假,等完全康復再復工。” “好。”喬攸垂了眼,“多謝陸管家理解?!?/br> 陸珩抽過紙巾擦拭著手指,微微抬眼注視著喬攸淡然的臉。 車上,二人全程沉默,到家后喬攸也只是禮貌的一句“謝謝陸管家請我吃飯,我先回房間了”。 在陸珩眼中,喬攸突然如此禮貌是一種刻意疏遠的表現(xiàn)。 有點奇怪,為什么忽然這樣。 陸珩回憶著二人共處的每個細節(jié),也沒分析出到底是哪一環(huán)出了問題。 但他不是死纏爛打刨根問底的性格,只能目送喬攸離去,直到吳媽過來問好才回過神。 喬攸的雜物間里。 剛上了床,就見海玲幽魂一樣飄了過來,依稀能看到她腦門上碩大四個字: 【我很八卦】 “你為什么和陸先生一起回來的???我看到好幾次了,快從實招來。” 喬攸努力抬起手去夠桌上的水杯,語氣平平: “陸先生人好,看到了就順便載我一程。” 常年流連瓜田的海玲不是沒吃過爛瓜,因此便養(yǎng)成了“吃瓜需謹慎”的習性,因此對于喬攸這種說法也沒繼續(xù)刨根問底。 海玲注意到他異樣的動作,問他是不是胳膊受了傷。 隨后從喬攸口袋里翻出醫(yī)院開的散淤藥膏,貼心的幫他涂抹藥膏。 喬攸凝望著她低垂的眉眼,心中感嘆她雖然每次吃瓜時都上竄下跳,但卻是個很細心的女孩子。 “你是怎么來到陸家做保姆的呢。”他隨口問道。 海玲低頭為他擦著藥膏,道: “因為mama生病了,治不好,現(xiàn)在只能靠天價藥維持生命,所以我就輟學來打工啦?!?/br> 稀松平常的語氣,沉重的事也能表達得如此樂觀。 “不會覺得很辛苦么?!眴特謫?。 “會覺得啊,可是這個世界上只有mama會讓我覺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其他任何人,都不配!”連她最欣賞的陸珩也不配! 喬攸想到了自己的舅舅。 因為他沒有爸媽,所以舅舅就變成了“爸媽”的替代符號,如果說要他天天給陸景澤做勞工是為了舅舅,他也會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陸珩對他的確很好,可那是出于陸珩的自身性格。 仔細回想,陸珩從不用傭人們浪費時間為他列隊歡迎,從英國回來還給李叔和吳媽都帶了禮物,他的好,是對所有人的。 和舅舅完全沒有可比性。 可自己卻總是因為他一句話一個舉動被左右了情緒。 想念舅舅,委屈的時候,撲進舅舅懷里撒嬌假哭最合適不過。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樣才能從書中離開回家找舅舅呢? 按照他看過的穿書文經(jīng)驗來說,一般反復被提及最多次的字眼可能就是一種暗示,也是解決問題的真正密碼。 那么《霸道陸總極速愛》中出現(xiàn)最多的字眼是…… 陪葬! * 翌日。 喬攸起了個大早,雖然手臂還是酸疼,萬幸已經(jīng)能勉強抬到腰部以上。 他拖著沉重的雙臂簡單洗漱后直奔阮清房間,空蕩蕩的房間,空無一人。 又在別墅里繞了一圈,最后在廚房里找到了阮清。 廚房門口依然是廚子李叔貼的告示牌: 【狗與喬攸嚴禁入內(nèi)!】 喬攸在門口沉思片刻,忽然對著廚房門頂端的監(jiān)控“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