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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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高級蟲族的發(fā)情期就足以弄得兵荒馬亂,換成始初蟲種后,混亂效果只會更強,旦爾塔無法放心此刻的迦勒,這才給歌利亞使了眼色,讓他們先帶著mama離開。 眼下,迦勒是不受控制的瘋獸,而阿舍爾的存在則是足以叫野獸發(fā)瘋的美味獵物。 “我知道。”迦勒的嗓音沙啞,他狠狠喘了喘氣,咬著腮幫子里的軟rou,哪怕嘗到了血腥也絲毫不減輕力道,似乎在借助疼痛來遏制自己的欲望,“……放心,我會遠離mama的。” “在你熬過發(fā)情期前,別出自己的房間?!?/br> 蟲母離開的六百多年里,蟲群里經(jīng)歷過發(fā)情期的雄性蟲族并非少數(shù),但因為沒有mama的存在,原本難熬的發(fā)情期也會削減力道,缺失刺激源頭,自然也不至于過于難耐,大量的運動、訓(xùn)練都足以消耗。 但現(xiàn)在不一樣。 阿舍爾就是最大的欲望刺激源頭。 在迦勒嗅聞到空氣中屬于mama翅根的蜜液甜香時,站在蟲群最后側(cè)的他早已經(jīng)丑態(tài)百出。 “你們?nèi)ヅ阒鴐ama吧?!?/br> 迦勒深呼吸,后退兩步,半靠在身后的樹干上。 他有些燥熱地扯動衣領(lǐng),一枚扣子被過大的力道扯著掉落在地,滾動兩圈,藏匿在了花海下的植物葉片之間。 迦勒:“……我緩一會兒。” “好?!钡査钌羁戳藢Ψ揭谎?,這才和伽德、伽斕一同離開。 等花海徹底空曠,迦勒順著樹干滑落坐下,抬手捋了捋有些汗?jié)竦乃榘l(fā)。 “歌利亞,把生態(tài)園的監(jiān)控關(guān)了,我知道你聽得到。” “……” 空氣凝滯片刻,一道冷感的機械音憑空響起,隱約存在歌利亞的聲線痕跡:“你就這么忍不???” “嘖,我要真忍不住,當(dāng)時就撲上去了?!卞壤昭鲱^,嘴角噙著一絲諷笑,“你知道嗎?如果mama能點頭,他會變成奶油泡芙的?!?/br> 與戰(zhàn)艦意識相融合的歌利亞皺眉,他看了看走在走廊前端的蟲群,以及被他們牢牢護在掌心里的蟲母,催動意識,對生態(tài)園里的迦勒說:“監(jiān)控關(guān)掉了,結(jié)束以后趕緊回去,別在外面發(fā)瘋。” “……我知道?!?/br> 迦勒頓了頓,在歌利亞即將切斷意識前,啞聲道:“你們都陪在mama身邊,要是我到時候真的控制不住……記得下手狠點,反正也死不了?!?/br> “放心,一定不會手軟?!?/br> 機械音戛然而止,迦勒單手擋在眼皮上狠狠嘆了口氣。 身后的尾勾窸窸窣窣圈住了粗壯的樹干,逐漸環(huán)抱、收緊,在樹干上留下了深入樹皮的痕跡,而原本自然橫在腹部的麥色大掌,則在緩緩下移。 在隱忍與渴求之間,他只會低喃一個稱呼—— “mama?!?/br> …… “mama。” 嘩啦。 正捧著水往自己肩頭澆的阿舍爾一頓,水流順著指縫流掉,而他則中途換了動作,忽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廓。 “mama?”隔著一道紗簾的歌利亞出聲詢問,哪怕再優(yōu)越的視線,也只能在米白色的紗簾后看到蟲母模糊的身影。 “我沒事?!?/br> 阿舍爾搖頭,指腹下的耳朵莫名發(fā)燙,那一瞬間他甚至感覺有誰貼在他耳邊,用沙啞又飽含情欲的聲音低低咬著“mama”二字。 是在呼喚他,也是在向他求歡。 ……怎么會有這樣子的聯(lián)想? 阿舍爾捧著水搓了搓臉,等待那層熱度褪去。 他偏頭,隔著那層紗簾,自然也能在朦朧的光影下看到那一群等候著自己洗澡的雄性蟲族。 放在一年前,阿舍爾根本不會想象這樣的場景;可時至今日,他似乎也習(xí)慣了這樣被環(huán)繞、陪伴的情景,就好像他還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小baby一般。 所以他的底線果然一降再降了嗎? “mama,真的不用我?guī)湍丛鑶???/br> 正走神間,烏云的聲音響起,滿是憂心忡忡,似乎在情真意切地為小蟲母考慮著。 阿舍爾拉平嘴角,聲線毫無波動,“不用,我自己能洗?!?/br> “真的不用嗎?”詢問著的聲音里是滿滿的可惜。 阿舍爾懶得理會,加快速度,直到擦洗結(jié)束、披上迷你睡袍,這才從半圍起的紗簾里走出來。 腳底下是提前鋪好的軟毛桌布,專為了防止阿舍爾涼了腳而存在。 他落下腳,足底綿軟的絨毛從趾縫間隙溢出,有些輕微的麻癢,讓阿舍爾忍不住動了動足尖。 不遠處,則是或站或坐,幾乎望眼欲穿的蟲群。 視線掃過他們,阿舍爾眉頭微挑,“迦勒呢?” “……呃,他可能內(nèi)急。”烏云上前一步,半蹲在桌前,抬著腦袋仰視站在桌子上的小蟲母,再加上那頭金燦燦的半卷發(fā),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尾巴搖到停不下來的大金毛。 他道:“mama,這個問題并不重要,現(xiàn)在重要的是您要不要按摩一下翅膀?翅膀累不累?酸不酸?” 阿舍爾:“……你這是問我還是問它呢?!?/br> “當(dāng)然是問mama!” 烏云嘿嘿一笑,不著痕跡地帶過和迦勒有關(guān)的話題。 畢竟他們的鼻子可靈著呢,早在迦勒剛有不對勁時,便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一個個彼此合作瞞著,避免被蟲母知道。 ——就像是偷偷干了壞事,一起在mama面前假裝無事發(fā)生的熊孩子。 “別轉(zhuǎn)移話題。” 但顯然,阿舍爾沒那么容易被打發(fā)。 身形縮小的蟲母氣勢不減,他剛剛擰起眉頭,原本還嬉皮笑臉的烏云立馬低下腦袋,而被視線掃過了另一群子嗣,也均偏移視線,就是不與阿舍爾對視。 合作隱瞞歸合作隱瞞,對上mama的時候,他們誰都心虛。 阿舍爾慢吞吞坐在桌子上,赤足懸空晃動,又道:“迦勒到底怎么了?” 依照迦勒的性子,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沖在蟲母面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又欠揍又閑不住,那是阿舍爾所熟悉的,而非現(xiàn)在抬頭低頭不見對方的影子。 ……必然是存在什么問題的。 “mama,別管迦勒了唄?!睘踉瓢涯X袋湊近,深邃的碧色眼瞳一眨一眨,倒映著小蟲母精致的面龐。 “那怎么行?” 阿舍爾下意識回應(yīng),可直到話說出口,他才后知后覺到幾分意外。 他抬腳輕晃,本想著試圖掩飾自己那一瞬間的不自然,誰知道烏云卻又靠近了幾分,剛剛掀起的足尖整個抵在了雄性蟲族的鼻尖。 烏云彎了眼睛蹭了蹭。 阿舍爾立馬縮腳,聲音很輕,“……不能不管。” “mama,其實這件事,本可以和您無關(guān)的?!闭驹诤蠓?,抱著手臂的歌利亞開口,“您不問,就不用管他?!?/br> 這一刻,歌利亞的神情很冷漠,蔚藍深空的眼瞳被冰霜覆蓋,就像是他本身般,距離感十足。 阿舍爾擰眉,他莫名想到了初次見到歌利亞時的場景。 “mama,您就別問了嘛……” 烏云的話沒說完,臉頰被蟲母堪稱袖珍的足尖輕輕踢了一下。 力道很輕,和羽毛落下沒什么差別,不會叫烏云覺得被羞辱,反而讓他興奮到瞳孔縮成針尖,連帶著眼尾的蟲紋都冒出了幾絲痕跡。 他緊緊盯著阿舍爾,眼底的熱烈近乎沖破克制。 但阿舍爾只輕飄飄地瞥了烏云一眼,像是陶瓷藝術(shù)品般的腳尖抬起,輕輕撫過對方顫抖的眼皮、睫毛,調(diào)皮得像是在玩弄什么有趣的小玩具。 ——當(dāng)然,任何一個雄性蟲族都心甘情愿地給mama當(dāng)玩具,他們甚至?xí)鲃犹稍趍ama腳下,觍著臉給mama踩。 任何蟲族,想要給mama當(dāng)玩具的心思都是坦蕩又理直氣壯的。 “難道我問了就一定要管?” 說這話的時候,阿舍爾漫不經(jīng)心,先前幾分自己無意識散發(fā)出來的對蟲群的關(guān)心,被深深藏在心底,不足為第二個人知道。 他總是善于隱藏和偽裝。 歌利亞一頓,抿唇不言。 當(dāng)被蟲母質(zhì)問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先前說話時,到底藏有什么樣兒的心思。 是真的不想讓mama管迦勒?還是借著這次機會,讓mama認清他與蟲群之間的聯(lián)系…… 那近乎帶有一種脅迫性的算計和強制,cao作不慎,則很有可能會撕破他們現(xiàn)有的平靜和諧,屆時mama的選擇也將難以預(yù)料。 是他著急了,可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焦躁感一直存在于歌利亞的心底,令他無法不去多想、在意。 歌利亞垂眸,藏下了眼底的怔然。 在其他蟲群都沉默之際,烏云立馬很狗腿道:“肯定不用,mama想問就問,問了也不用管!誰敢強迫您管,我第一個揍他!” 蟲群:……誰敢??? “是嗎?” 阿舍爾反問,似乎還沾染有蜜香的腳小小一團,踩在了烏云的唇上。 他問:“那就告訴我,迦勒怎么了?” 咕嘟。 烏云吞咽唾沫,在張嘴回答之際,他腦海里幻想過不下百種含著mama的腳踝舔吻的場景。 可實際上,他也只敢干巴巴地咽了咽唾沫,聲線顫動,“……他發(fā)情了?!?/br> 一時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寂靜。 蟲群像是在等待法官的判決,一個個嚴肅又沉默,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此刻阿舍爾的回答,必將與未來他是否會徹底選擇蟲族而息息相關(guān)。 迦勒發(fā)情一事就像是瓷器上的一道豁口,暫且割裂在蟲母與蟲群之間和諧的相處中,看似礙眼,卻也是更進一步的機會。 誰都知道,近日蟲群們夢寐以求的日常其實只是曇花一現(xiàn),一旦蟲母的身體恢復(fù),那時候他們的關(guān)系會退到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