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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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我來!” “你力氣那么大抓疼mama怎么辦!mama別聽他的,你騎我脖子上!” “不!mama你可以坐我頭上!” …… 阿舍爾:心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只想自己走路。 就像是大型追星現(xiàn)場,年輕又單薄的蟲母幾乎不用自己邁開步子,就被熱情的子嗣們簇?fù)碓谥虚g,甚至在一眾蟲群的有意為之下和始初蟲種的故意落后,還真把蟲母從旦爾塔的身邊帶遠(yuǎn)離了。 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在阿舍爾的一聲驚呼下,原本站在地上的青年忽然被掐著腰抱起來,像是孩童騎大馬一般,他敞著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诹藶踉频募绨蛏?,手還沒扶穩(wěn)之際,就被體貼的子嗣攏住膝彎,固定了身體。 阿舍爾:“烏云你……” 他本來是想制止的,但是…… “mama,累了就好好休息,你就當(dāng)騎我嘍,一定不會摔到mama的!” 寬肩窄腰的烏云有一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或許是因為原始蟲形的緣故,附著在他體表上的肌rou比旦爾塔還要強健幾分,但并不會顯得膩,反而有種強烈的陽剛感,一時之間讓阿舍爾半懸著手掌,不知道要搭在哪里才好。 雖然說是自己的子嗣,平時也叫著“mama”,但事實上這群“好大兒們”一個個都是身高超過180的型男俊男,阿舍爾對自己的性向、體位有深刻的認(rèn)知,偶爾面對清一色的人形雄性蟲族時,心底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怪異的。 畢竟……這群蟲族太會擬態(tài)了,一個個的身上,總會有那么一兩個小細(xì)節(jié),正好能戳中阿舍爾的性癖。 比如烏云的寬肩,塞克拉的長發(fā),伽瑪?shù)幕⒀?,甚至是阿爾法的腕骨…?/br> 一個個符合性癖的特點聚合起來,然后凝成了三個始初蟲種共用的面孔和軀干。 坐在烏云肩膀上的蟲母晃了晃小腿,眸光微動,看向被擠在蟲群之外的三個家伙。 旦爾塔總能第一眼感知到蟲母的目光。 在兩道目光即將交纏之際,阿舍爾毫不留戀地扭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迦勒“哈”地冷笑一聲,“旦爾塔,你干什么了?mama怎么不理你了?是不是突然發(fā)現(xiàn)你這條狗不好用,準(zhǔn)備換一條?” 旦爾塔沒吱聲,只遙遙盯著蟲母的背影,像是在思索什么。 “你會覺得能輪到自己?”離開了蟲母后,歌利亞面對自己的兩個共生者便露出了毫不克制的惡意。 如果說在阿舍爾面前,祂是禁欲克制的戰(zhàn)艦意識,那么等只面對其他兩個“兄弟”時,祂便毫不掩飾自己的另一面。 “輪不到我,哪能輪得到你?”迦勒不甘示弱,每逢祂逞兇時,那雙深綠色的眼瞳里就會綻出幽光,帶有一種詭異的森冷。 歌利亞和迦勒之間的對峙瞬時而起,原本沉默的旦爾塔忽然開口:“別在他面前這樣。” “憑什么聽……嗬!” 幾乎是迦勒剛剛反駁的瞬間,猩紅色的尾勾就刺向祂的咽喉,雖然迦勒偏頭躲了過去,可那一瞬間祂感知得分明——旦爾塔的速度似乎比之前更快了。 迦勒眉眼陰鷙,“你想做什么?” “我說過,”旦爾塔慢條斯理地垂下尾勾,“不要在mama面前表現(xiàn)出太強烈的敵對,他會不安?!?/br> 說著,祂重點看了一眼迦勒,“適可而止?!?/br> 歌利亞瞇眼,祂沒說話,只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共生者,便繼續(xù)追上了大部隊。 但顯然,比起迦勒的云里霧里,祂已經(jīng)從旦爾塔的話語中窺探到了什么。 或許是因為旦爾塔遇見蟲母的時間更早,也或許是因為祂曾無數(shù)次為阿舍爾敞開活巢,日漸的相處里,旦爾塔近乎能讀懂青年的每一個表情變化,于是也能從細(xì)微之處,窺探到某些隱秘。 祂的mama……在害怕呢。 旦爾塔無視迦勒的追問,只抬眼看向被烏云扛起來、高出蟲群們大半截的蟲母,祂的視線繾綣又飽含深意,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雙眼睛里的野性與獸性在減少,取而代之的是難辨的晦澀。 祂的成長速度,遠(yuǎn)比阿舍爾以為的快更多。 甚至阿舍爾怎么也沒想到,他單方面與旦爾塔的僵持,竟然會結(jié)束得這么快,快到就在這一天的晚上—— 那是一個蟲群正聚集、安睡的深夜里,某只怪物披著月色,肆無忌憚地爬上了那張獨屬于蟲母的床。 祂的動作無聲又隱秘,在阿舍爾清醒的瞬間,一只寬大的手掌牢牢蓋住了青年的下半張臉,只留下那雙漂亮的鉛灰眼瞳。 驚喘被藏在了唇瓣之間,阿舍爾瞳孔收縮,昏沉的夜色下,他看到了旦爾塔恍若流動血色的眼睛。 怪物俯下身軀,輕聲道:“mama,我來兌換獎勵了?!?/br> 第62章 我們是來加入的 阿舍爾的呼吸帶有一種半熱不熱的溫度, 他的體溫比起其他蟲族子嗣來說更偏低一下,當(dāng)屬于怪物的手掌覆蓋上來時,很快就帶來一陣guntang的熱意。 從鼻翼兩側(cè)到唇瓣、到臉頰, 那只手又大又寬,平展著伸開時完全可以蓋住年輕蟲母的整張臉, 于是當(dāng)此刻怪物橫向捏著阿舍爾的兩腮時,便又凸顯出一種懸殊的差距。 這種差距同時作用在他們彼此的體型和膚色之上, 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人, 都會想到一個共同點—— 會弄壞的,一定會弄壞的。 像是巨龍與它搶回來的小王子, 被弄壞的只會是身裹綢緞、漂亮又嬌氣的瓷娃娃。 厚重的蛛絲床幔層層疊疊交錯覆蓋著, 擋住了外界蟲群們的窺視, 在那片冷白色的絲簾背后, 只能隱約看到怪物如山脊般起伏的脊背,以及被祂嚴(yán)嚴(yán)實實遮護、朦朧可見半截腳踝的蟲母。 整個夜晚安靜至極, 這一刻阿舍爾甚至聽不到蟲群在夢中的囈語和呼吸, 只能看到旦爾塔恍若跳躍星火的眼瞳。 戰(zhàn)栗感升騰,那是比之前更加強烈一種緊張感,激得阿舍爾整個大腦都在發(fā)麻。 怪物低頭, 深紅色的發(fā)絲垂落在蟲母的耳側(cè),祂又一次道:“mama, 你說的, 聽話就會有獎勵?!?/br> 慢條斯理的詢問節(jié)奏,給予阿舍爾一種違和感,他覺得小怪物不該是這樣的, 可當(dāng)他對上那雙非人的豎瞳,卻又會矛盾地發(fā)覺本該如此。 那口憋在胸腔里的氣有所截斷, 阿舍爾悶聲道:“……什么獎勵?” 攏在他下半張臉上的手掌移動,粗糲的指腹蹭過了阿舍爾的下唇,像是在描摹著什么形狀,“mama,你的擔(dān)憂,從來都不存在?!?/br> 似乎是一聲饜足的嘆息,旦爾塔喜歡且沉迷蟲母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散發(fā)出了味道,很甜,帶有一種干凈柔軟的意味,但當(dāng)你隨著他起伏的肌理向下追尋時,那股朦朧的甜蜜又會變成另一種勾人欲念的腥。 是蟲母的味道。 是……mama的味道。 深夜爬上床的怪物并沒有直愣愣地做出什么冒犯蟲母的事情,祂只是安靜無聲地俯在阿舍爾身側(cè),明明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可被俯視者卻足夠從那雙眼瞳里窺見忠臣與臣服。 旦爾塔道:“mama可以把我當(dāng)平衡祂們的工具,隨意利用;懲罰和獎勵,mama已經(jīng)做得很得心應(yīng)手了,不是嗎?” 隨著怪物的話語,被桎梏在床鋪上的蟲母神情愈發(fā)冷漠,那雙漂亮的鉛灰眼瞳里,藏著不僅僅是冷,更是一種虛張聲勢的色厲內(nèi)荏。 任誰都不會喜歡自己的恐懼與算計被人窺見,就好像打開了掩藏心臟深處陰私的鐵窗,讓一切無可遁形。 尤其是在旦爾塔的面前。 蟲母的呼吸聲輕微發(fā)緊,僵持在面上的冷淡沒能更多地維持片刻,下一秒他驟然急喘,忍不住伸手緊緊攥住旦爾塔的長發(fā),“你做什么!” 在怪物起伏如山脊的脊背之下,那條遍布細(xì)密深紅鱗甲的尾勾從蟲母的褲腿縫隙鉆了進去。 冰冷滑膩,尾勾外側(cè)的鋒利能輕而易舉地穿刺過任何一個蟲族的硬質(zhì)甲殼,此刻卻近乎密不可分地貼著阿舍爾的小腿肚,同時兼具威脅與曖昧。 曾經(jīng)直白到令人尷尬始初蟲種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委婉難測,蹭動在蟲母小腿肚腹的尾勾暫緩了他臉上的冰冷,也讓先前的凝窒略有暫停。 “mama……總是很容易緊張?!?/br> 皮膚相觸確實有助于緩解情緒上的緊繃,阿舍爾低低喘了口氣,紅暈還蔓延在他的眼尾,他卻已經(jīng)試圖和怪物進行溝通,“不論是懲罰還是獎勵,那不是你們想要的嗎?” 懲罰之于皮糙rou厚的蟲族,幾乎可以稱之為是另一種程度上的獎勵。 旦爾塔:“但是mama知道的,我想要的獎勵,從來都和他們不一樣?!?/br> 區(qū)別于蟲族的其他子嗣,那是旦爾塔至今以來得到獨一份的獎勵。 于是祂開始細(xì)數(shù)自己的功勞—— “我會聽mama的話?!?/br> “我會幫助mama平衡歌利亞和迦勒。” “我會是阻擋其他子嗣爭奪伴侶位置的最佳攔路石。” 旦爾塔從來都不是做了好事悄悄藏起來的性子,甚至祂可能還會大肆宣傳。 隨著旦爾塔的話語,阿舍爾逐漸平復(fù)呼吸,纏繞在小腿上的尾勾陷入了一種乖巧的沉寂之中,而他也找到了反駁對方的機會,“所以,只是因為我能給予你獎勵,所以你才聽話的么?” 阿舍爾勾了勾嘴角,“旦爾塔,你曾說過的,我可以盡情地利用你——哪怕沒有獎勵?!?/br> 只是一個瞬間,對話的節(jié)奏便掌握在了阿舍爾的手里。 曾拋開胸膛袒露心臟的怪物被自己說話過的話反將一軍,旦爾塔張了張嘴,原先的游刃有余變得有一瞬間的滯澀。 阿舍爾擁有了主動權(quán),并不著急反擊,而是保持著自己的節(jié)奏,抬手撫上了怪物那張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你看,是你說話不算數(shù)的?!?/br> 蟲母對子嗣的忌憚與防備,被輕描淡寫地改換成怪物的失信。 原先討要獎勵的渴求者處于下風(fēng),覆在阿舍爾上方的身體有片刻僵硬。 在旦爾塔愣神之際,看似單薄體弱的蟲母雙腿一夾、側(cè)身翻起,立馬轉(zhuǎn)換了被壓制的不利局面。 耀武揚威的小王子騎在惡龍的身上,他惡劣又狡猾地蹬開小腿上的尾勾,牢牢用膝蓋壓住——雖然那截尾勾的末端,還緊緊纏著他的腳踝。 “旦爾塔,有時候你真的聰明得讓我害怕。” 阿舍爾沒有隱藏自己心底偶爾浮現(xiàn)的恐懼,人類能夠處于食物鏈的上層,源自于他們的聰慧,可當(dāng)非人者也擁有與他們相等的智慧,恐懼便會蔓延。 從最初拖曳著血rou、行為懵懂的小怪物,到現(xiàn)在這個能和他討價還價的獵食者,阿舍爾早就失去了哄騙利誘的能力,但這并不妨礙他繼續(xù)騎在怪物的頭頂上。 被質(zhì)問的旦爾塔眨了眨眼,立馬認(rèn)錯。 在mama面前,祂不需要面子。 旦爾塔:“我錯了,mama可以懲罰我?!?/br> 阿舍爾冷笑一聲,“我可還記得塞克拉說的話呢?!?/br> 始初蟲種優(yōu)秀的記憶力,立馬帶著旦爾塔回想起塞克拉那個碎嘴子說漏嘴的話。 旦爾塔:……大半夜氣得想揍蟲。 昏暗的夜色,再加上蛛絲床幔的遮擋,阿舍爾并不能清晰地看清旦爾塔臉上的神情,但就從對方周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也足夠阿舍爾感知到一種淡淡的憋屈。 心氣順了許多的蟲母坐實在怪物的腹部,他伸手像是玩鬧一般,漫不經(jīng)心地捏著揪著勾劃著,可能是旦爾塔的鼻梁、嘴唇、臉頰,也可能是對方的鎖骨、胸膛。 手下的力道并不固定,輕輕重重時有交錯,于是這也變成了一道享受與疼痛交織的折磨,甚至叫承受者防不勝防。 “……mama?!?/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