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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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著重咬在了“好好”兩個字眼上。 三個始初蟲種誰都看不上誰,可偏偏又是同源,捏造了祂們的蟲神為其賦予了斬不斷的聯(lián)系,便如同切斷rou還連著筋骨,無法真正區(qū)分。 但更主要的問題在于,祂各自有著獨立的意識。 “首先我要說明一點——” 原先和戰(zhàn)艦意識對話時,還戴著面具的阿舍爾扯下了那層偽裝,雖然無法全然信任旦爾塔,但特殊時刻這樣的依仗不利用豈不是浪費了,不用白不用。 “我不會留在深淵的?!?/br> 溫和與推諉散去,那雙幽藍色的眼瞳迎來了蟲母最直白有力的拒絕,祂在青年眼底看到的不再是最初的試探和小心,而是自己另外兩個共生者的身影。 ……很有意思。 像是狐假虎威的小貓,可偏偏還真的被看似柔弱的蟲母拿捏到了制衡的點。 獨自在深淵熬過很長一段時光的戰(zhàn)艦意識眉頭微動,祂開口道:“但是您也看到了,這里才更適合您生活……” “什么狗屁!”淬了毒般的幽綠色尾勾瞬間來襲,直直刺向戰(zhàn)艦意識的胸口,千鈞一發(fā)之際,深藍的尾勾橫向抵擋,發(fā)出“錚”的一聲脆響。 啪! 阿舍爾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幾乎是從牙縫里蹦出來了幾個字,“不!許!打!架!” 藍色綠色的尾勾僵持在半空,雖然因為蟲母的話而不曾幾許針鋒相對,但誰也沒做第一個后撤的。 阿舍爾抿唇,臉色微冷。 只是還不等他掛臉,一只溫熱的手掌忽然捏起了他拍在茶幾上,還有些鈍痛的手掌。 “mama,疼嗎?” 就像是激烈的戰(zhàn)爭里忽然出現(xiàn)個天使,雖然這天使長了個紅色翅膀。 青年落在茶幾上的手,被一點點地從手指尖輕輕掰開,又緩緩向上,近乎是捏著指根,平白生出了幾分曖昧和黏稠。 綠旦:?? 藍旦:?? 交錯的藍綠色尾勾之后,是兩雙陰沉沉的異色眼瞳,在祂們相互沒撒開較勁之前,旦爾塔光明正大從茶幾翻身過去,側身坐在了蟲母身側,給對方輕輕揉著發(fā)紅的掌根。 旦爾塔:“……不要為祂們生氣?!?/br> 正宮的大度,似乎在此刻展現(xiàn)了出來。 手掌里捏著青年微涼的指根,旦爾塔半垂著眼睛,啞聲道:“mama喜歡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就是這艘戰(zhàn)艦也可以?!?/br> 阿舍爾瞇眼。 旦爾塔繼續(xù)用那張平靜無波的臉,說出了最狠辣的話,“二打一,我們還是能成功的?!?/br> 祂漫不經(jīng)心瞥了對面深藍色的共生者一眼,補充了一句,“半死不活還是可以的?!?/br> 雖然打不死,但至少能打個半死,到時候直接把這座創(chuàng)始者號占為己有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祂們同源,除了誕生后選擇的方向不同,其他倒也能互通。 藍旦:…… 瞧瞧你這說是蟲話嗎? 阿舍爾嘴角微抽,這可不是他的最終目的,“我喜歡和平解決問題,懂嗎?” 三足鼎立,三方制衡,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既然模擬器能讓他進入深淵重建蟲族,那么就說明戰(zhàn)艦意識無法離開深淵的前提必然是可以破解的,阿舍爾眼饞戰(zhàn)艦上的一切,如果能把它們帶出來,模擬器發(fā)布的建設任務必然事半功倍。 當然,在這個設想里,他至少要維持好三個始初蟲種之間半對立半合作的關系。 誰都不能影響我的計劃。 阿舍爾在心底暗暗道。 他忽然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離開深淵嗎?” 旦爾塔捏著蟲母的指尖一頓,對面相互針對的尾勾倒是緩緩放下,藍色的始初蟲種瞇了瞇眼睛,“有一個?!?/br> 阿舍爾:“是什么?” “成為您的子嗣,我和戰(zhàn)艦都將成為您的附屬者。”祂的眼睛顏色很深,像是宇宙最深層次的微光,“這艘戰(zhàn)艦,也將屬于您?!?/br> 阿舍爾心頭微動:“那你還是這里的戰(zhàn)艦意識?” “是的?!?/br> “唔,在我看來,比起囚禁,這是一個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可在做出真正的選擇前,誰都有試圖美夢成真的妄想?!边@回答真誠友善,就好像在為考官描摹自己的夢想藍圖。 說白了,作為戰(zhàn)艦意識的始初蟲種從一開始就沒想的自己能真正囚禁蟲母,或者換一種說法,祂給自己劃定了兩條路——囚禁與追隨,但總歸不論是哪一個,祂一定會想方設法地留在蟲母身側。 唯一不同的是,如果第一條路成功,祂或許能夠真的獨占對方。 只可惜…… 幽藍色的瞳光飽含冷意,掠過對面和身側礙眼的兩個共生者,祂不無冷漠地想著,如果當初只誕生了祂一個始初蟲種,那該多好啊。 阿舍爾輕嘖一聲,語氣幽幽:“我喜歡聽話的狗?!?/br> 旦爾塔捏著蟲母指尖的手輕微一頓,尾勾在身后晃了晃。 這話綠色的始初蟲種耳熟,“我還不夠聽話嗎?我就差給你趴地上搖尾巴了?!?/br> 說著,祂頗有些桀驁地翻了翻眼睛,“我求著給你當狗,mama你理過我嗎?” 阿舍爾嘴角勾出一抹冷冰冰的弧度,“你要是能學會好好說話,說不定我就理你了。” 他才不慣野狗呢。 戰(zhàn)艦意識立馬順著桿子向上爬,“那您看我可以嗎?” 對比身側共生者的粗魯難馴,祂優(yōu)雅知性,彬彬有禮,除了偶爾在暗地里偷偷發(fā)瘋的小問題,幾乎無可指摘。 阿舍爾立馬頷首,“這是我喜歡的解決方式?!?/br> “您喜歡就好。”雖然不能獨占,但至少也能先在蟲母的身側占個位置了,至于那個蠢貨…… 祂幽幽看了一眼身旁暴躁且沒腦子的共生者,又看了看坐在蟲母身邊、還捏著對方手腕的另一個共生者,心中產(chǎn)生警惕與防備。 這才是祂需要防備的對象…… 旦爾塔目光沉沉,滿不在乎似的掃了對方一眼,忽然開口道:“mama,要給祂們起名字嗎?” 阿舍爾一頓,看著旦爾塔的視線有些奇怪。 被盯著的小怪物頂著那張俊臉,狀似無辜,“mama,怎么了?” “……這么大方?”雖然是有意壓低的聲音,但對面兩個始初蟲種誰都能聽見。 旦爾塔直勾勾盯著蟲母,故意用壓低了卻也能讓另外兩個共生者聽見的聲音道:“mama,阿爾法、伽瑪他們都有名字?!?/br> 正宮大大方方地發(fā)言,立馬把其他兩個始初蟲種歸為普通子嗣的行列,那點兒因為身份差距帶來的特殊,似乎也被莫名打散。 “只要——” 旦爾塔的聲音更低一層,這一回,就真的只有祂和阿舍爾可以聽見。 祂說:“只要mama滿意我就好?!?/br> 說著,旦爾塔靈活的手指勾了勾阿舍爾的掌心,削薄的唇瓣輕微嚅動,蹭過了青年的耳垂。 一觸即離,那股guntang又熟悉的觸感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出某些藏在阿舍爾身體內(nèi)部的戰(zhàn)栗。 靈活粗糙的手指,熾熱的口腔,分叉的猩紅長舌…… 薄薄的紅蔓延至阿舍爾的后頸,他抿唇拉開旦爾塔的手掌,輕咳一聲,轉頭看向其他兩個滿目敵意的始初蟲種,“……說正事吧?!?/br> 綠色的始初蟲種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怪響,探究的目光掠過蟲母微紅的面頰,恍若探照燈一般,試圖挖掘出什么。 比起祂的直白,藍色的戰(zhàn)艦意識則更加內(nèi)斂,祂的視線帶有一種有所洞察的睿智,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引起蟲母變化的關鍵源頭。 旦爾塔的嘴唇和手指。 ……那會是蟲母喜歡的部位嗎? 戰(zhàn)艦意識緩緩延伸,祂頭一次覺得自己的知識庫有些不夠用,或許應該再更新一下?比如怎么才能誘惑到心儀對象?能直接上本壘,或許就能鞏固自己的地位了…… 在三個始初蟲種各自發(fā)散思維的同時,阿舍爾迅速敲定名字,把兩個不省心的新成員加入芬得拉家族的族譜—— 歌利亞和迦勒。 前者在星際古語中翻譯有“光輝”、“出眾”的意思,正如作為戰(zhàn)艦意識的藍色始初蟲種,祂所擁有的智慧和才干,足以撐起這個名字背后的意義。 至于迦勒…… 阿舍爾彎著眼睛,在綠色始初蟲種佯裝不在乎的求知眼神里,輕聲道:“是小狗的意思,你難道不想當我的乖狗狗嗎?” 迦·綠旦·勒咬牙,“想,當然想當mama的狗?!?/br> 與此同時,旦爾塔在心底細細品味這幾個名字,發(fā)現(xiàn)果然自己才是特殊的。 深淵里肆無忌憚生長的藤蔓。 這是祂獨享的特例。 第61章 mama在害怕呢 按照模擬器的劃分習慣, 收服兩個始初蟲種必然會為阿舍爾帶來極大的好處,其中最顯眼的變化就是存在于精神力點數(shù)上的增長—— 在大半年的努力后,他終于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高級蟲母。 【姓名:阿舍爾】 【身份:高級蟲母】 【狀態(tài):良好】 【精神力:1200(已滿級)】 【血量:■■■■(高級蟲母的血量將與家族子嗣們相連, 他們的血rou共同鑄就了你漫長的生命,或許你們可以攜手同看日月更替。)】 【蟲母天賦:巢;感知;安撫;交流;端水(作為蟲母的你未來將擁有越來越多的子嗣, 甚至是伴侶,為了保證家族的繁榮穩(wěn)定, 請務必時刻記住此項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