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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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舍……是、我的……” 祂喃喃著,高挺的鼻梁下壓,嗅聞著青年脖頸血管間馥郁的甜香。 面對小怪物的“耳鬢廝磨”,另一個當事人哪怕潮紅滿面,也依舊能用最冷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瘋狂的話—— 阿舍爾:“快點,速戰(zhàn)速決,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br> 旦爾塔歪歪腦袋,不舍地用鼻尖在蟲母鎖骨上蹭了蹭,鼓動發(fā)瘋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好香……但是要怎么解決…… 性知識匱乏到極致的小怪物原本還炙熱的眼睛里浮現(xiàn)茫然,在此刻的情景中未免顯得有些離譜可笑。 就好像蓄勢待發(fā)之際,才發(fā)現(xiàn)對方在這一方面一竅不通。 阿舍爾抿唇沉默片刻,不得不擔負起生理老師的職責。 ——他在親手教導(dǎo)著自己的子嗣,要如何一步步替自己解決情熱。 …… 冰洞外的風雪愈發(fā)強烈,零下幾十度的低溫暴風雪變成了最常見的天氣。 在皚皚白雪之間,坐落于山壁內(nèi)側(cè)的冰洞卻冒著稀少的熱量。 隨著凜冽風聲,似乎偶然間也會傳來某些小型哺乳動物被獵食者按住的抽氣聲,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比起動物直白野性的發(fā)聲,這道聲音似乎更加隱秘小心,帶有一種忍耐性的壓抑,反而被賦予了人類獨有的羞恥。 它散落在雪地間,變成了一片引人遐思的音符。 冰洞內(nèi),半擬態(tài)的怪物血rou潰散至四周,蜿蜒出一道舌紅的玫瑰潭。 在酷寒之下,這片血rou還氤氳著朦朧熱氣,直到玫瑰潭的主人慢吞吞直起上半身,才露出偏頭蜷縮在其懷抱里的青年。 原先最馥郁的香氣被冷空稀釋變淡,作為香氣的制造者,阿舍爾鬢角汗?jié)?,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的疲累,就仿佛被神話里的妖魅抽走了精氣。 他有些萎靡地撐開眼皮,就看到半跪在自己腿間的旦爾塔。 對方回味似的舔了舔唇。 零星的米白一閃而過,尚且彌散水光的薄唇被小怪物用分叉的長舌舔得干干凈凈。 阿舍爾迷蒙的目光有片刻的不自然,對方偶爾從口腔里一閃而過的舌,就好像是巴甫洛夫的搖鈴,讓他無法控制地想到一些別的事情。 過于靈活的碰觸,對于蟲母天性敏感的體質(zhì)來說,幾乎變成一種另類的折磨。 偏生口腹之欲被滿足的怪物還抬著張饜足的臉,對阿舍爾說出令人耳廓發(fā)燙的話—— “喜歡,舍舍的味道?!?/br> 旦爾塔沒有人類那樣的彎彎繞繞,但很多時候,祂的直白才更加令人難以接受。 旦爾塔:“……想一直吃舍舍的……唔?” “閉嘴?!?/br> 嘴被撐著手臂坐起來的阿舍爾捂住了,在蟲母略含羞惱的瞪視下,小怪物默契地閉了嘴。 祂知道的,mama總是過于害羞了。 阿舍爾不知道小怪物心里在想什么,他勉強忍過仿佛有過了什么的異物感,才指揮著旦爾塔進行下一步。 “……走吧,不能一直在這里待著?!?/br> 解決不過是現(xiàn)階段的權(quán)宜之計,在阿舍爾能保證自己的理智抉擇后,不會永遠受制于身體上的影響。 才紓解過的冰洞濃香盈盈,纏綿后近乎冷酷的蟲母不想賭那群機械鳥的嗅覺情況,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不如迅速休整后,改換下一個目的地。 在蟲母凝神思考后路的時候,可能滴落到地上的甜液被小怪物周身的血rou一寸寸舔舐干凈。 忙于“清理”的祂忽然垂眸,注意到了蟲母腿間還墜著幾滴晶瑩,正想低頭靠過去清理干凈,就被阿舍爾抵住了額頭。 旦爾塔:“……mama?” 顯而易見的渴望,以及被阻擋了行為的疑惑。 放在一分鐘前還因為情熱而難耐的阿舍爾身上,他或許會默許來自子嗣的靠近;但現(xiàn)在,進入賢者模式的阿舍爾無欲無求,除了被嗦得略疼的皮rou,他只希望小怪物莫挨老子。 “不可以了?!?/br> 阿舍爾冷然拒絕,鉛灰色的眼瞳里完全沒有幾分鐘前柔軟的纏綿。 他就像是個穿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在蟲母堅定的拒絕下,縱使小怪物再渴望那滴搖搖欲墜的晶瑩,也不好在剛剛享受了獎勵后再得寸進尺。 小心藏起心思的旦爾塔只好移開目光,以防自己不受控制地撲上去按著青年嘬。 在祂強忍之時,身體內(nèi)的細胞正矜矜業(yè)業(yè)地為主人重構(gòu)器官,只待合適的時間破土而出。 血rou鑄就的擋風墻內(nèi),阿舍爾強迫自己忽略怪物的注視,草草拍了拍潮濕的腿根,見沒有什么明顯的水痕,才在旦爾塔的扶抱下再一次進入活巢。 釋放過后的蟲母會陷入生理性的疲累,而活巢的存在正好可以緩解他的身體和精神。 柔軟溫熱的活巢緩緩閉合,滿腹都是蟲母香甜的始初蟲種離開了濃香未散的冰洞,繼續(xù)向另一個方向前進。 當小怪物向北方奔跑的時候,墜入活巢的阿舍爾卻沒有休息,而是強忍疲憊去探視自己的精神力。 被旦爾塔伺候過的身體有種輕微的疲憊和酸軟,來源于另一個生命體的靠近確實比自瀆的感覺更加強烈,但賢者狀態(tài)后冷靜速度極快的阿舍爾卻能紅著耳廓,開始一點點整理自己曾被沖擊得亂七八糟的思路—— 300個點數(shù)的疊加后,介于人類習性和蟲母特質(zhì)的屏障似乎被打開一道更大的豁口,令阿舍爾對精神力愈發(fā)有種熟悉。 他和自己的精神力就像是最陌生的靈魂伴侶,本該親密至血rou相容、同為一體,卻因成為蟲母后難以短時間內(nèi)扭轉(zhuǎn)的人類習慣,而遲遲無法和精神力達到100%相融。 這本是交給時間就可以解決的問題,可現(xiàn)階段阿舍爾所面臨的“未知凝視”,卻容不得他如此松弛。 危機在前,他必須在短時間內(nèi)控制自己的精神力,甚至是提升至蟲母等級。 阿舍爾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屬性面板。 距離升級,還差528個精神力點數(shù),但不是每一次的模擬器任務(wù)獎勵,都能有這次這般大手筆。 高風險的任務(wù)意味著高回報,而高回報的背后則有關(guān)生死的危機和挑戰(zhàn)…… 等等—— 阿舍爾猛然一驚,微蜷的小腿彈著踢到了活巢內(nèi)的軟rou一角。 “mama?” 旦爾塔的聲音由外到內(nèi),直擊阿舍爾的耳膜。 “沒事,繼續(xù)前進就行?!彼p聲回答,抓住了大腦里一閃而過的亮點。 先前精神力點數(shù)的增加無非來源于馴服、安撫子嗣,和進化藥劑帶來大幅度等級跨越,以及一部分相關(guān)任務(wù)引起的連鎖變化。 模擬器的任務(wù)看似客觀,但卻與宿主的主觀反應(yīng)、身體變化相互聯(lián)系,任務(wù)完成會有屬性點的提升,而屬性點則來源于任務(wù)中途經(jīng)歷的波折。 阿舍爾在記憶里,對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任務(wù)進行倒推—— “躲避風暴”時,他曾擊殺過一只低級蟲族;“建造巢xue”則屬于熟練蟲母的本能行為;“領(lǐng)地周圍留下痕跡”是他初次以蟲母的身份命令子嗣…… 再到這一次的“未知凝視”,先有他過度消耗精神力與巨蛛溝通、達成協(xié)議,后有機械鳥撞進陷阱,解決危機。 ——他就像是一個被看不見的老師牽手引領(lǐng)的幼童,在既定的路上緩慢前進。 靠坐在活巢內(nèi)的阿舍爾無聲輕笑。 從迫降這顆星球開始,他把“模擬器”當做是另類的一種精神支撐,有依賴也有習慣,以至于在自己都沒注意的時候,變成了模擬器給出一步他走一步的現(xiàn)狀。 因為當事人迷茫于如何成為完美蟲母,所以只被動地接受模擬器的推波助瀾;而模擬器內(nèi)任務(wù)的完成情況,則是為了加速他成為一個合格蟲母的進程。 從某種角度來說,模擬器在嘗試將阿舍爾的被動轉(zhuǎn)化為主動——不是任務(wù)要求什么你就只做什么,而是可以選擇去做更多的事情來觸發(fā)任務(wù)。 只有那個時候,阿舍爾才能真正達到自己的精神意識呈現(xiàn)出蟲母的痕跡和精髓。 幾乎是在他想通的瞬間,模擬器出聲了—— 【滴,恭喜宿主解鎖成就:醍醐灌頂】 【醍醐灌頂:模擬器永遠是宿主的輔助者和引路燈,只有當宿主真正意識到自己需要去做什么、該怎么做時,才能跨越過這道門檻,或許你已經(jīng)知道要怎么成為一個合格的蟲母了,請再接再厲!】 主動,才能創(chuàng)造機會。 …… 寒風依舊凜冽,冰洞內(nèi)不多時就被風裹挾來的雪粒堆起半截,白皚皚地像是披了層羽絨。 在蟲母和子嗣曾經(jīng)停留過的位置,落下幾顆凝成冰粒的細小水珠。 很小,很清透,在極端的低溫下泛著淡淡的冷香。 傾斜的日光自冰洞口投射進來幾分,正好落在了有些不規(guī)則形狀的冰珠上。 清冷冷的光干凈剔透,照射出了冰珠內(nèi)狹小卻別有洞天的空間—— 那是一段相較于各個生命特征發(fā)育迅速到詭異的變化,從半透明不見一物的不規(guī)則球形,到內(nèi)部萌生出細微的“嫩芽”。 才隨著雪山外日光緩慢地移動,那幾顆冰珠內(nèi)的“嫩芽”就發(fā)育成了伶仃的微小生命。 像是蜷縮著尾巴的稚嫩幼崽,脆弱無聲,長有纖細柔軟的觸須,與那冰原上的潔白一般純凈。 這片幾乎沒有過蟲族涉足、誕生的雪山腹地,終于在這一次的奇妙旅程里,迎接到了未來會一直統(tǒng)治高海拔冰原的主人。 甚至沒人知道,這群在未來會被稱為“雪原獵殺者”的生靈,也曾蜷縮在冰洞內(nèi),苦苦等候著它們的mama回頭…… 日光繼續(xù)傾斜,落于雪地上的腳印痕跡已經(jīng)完全被覆蓋,當天際暈染出淺橘時,這片空間陷入了絕對的靜謐。 忽然,一道凜冽的破空聲忽然自高空傳來。 砰! 一聲巨響,似乎有什么大家伙砸在了厚實的雪堆里,單色的天地有一瞬間的凝滯,下一秒鋪天蓋地而下的是白雪流沙[2]。 平日里靜謐的雪山實際上是一頭淺眠的恐怖巨獸。 來源地心引力的重力時時刻刻將白雪下拉,而積雪的內(nèi)聚力又試圖將其留在原地[2],在兩種力量的爭鋒達到極點時,這道驟然砸下的巨物則變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還是很大顆的那種。 災(zāi)難性的雪崩瞬時爆發(fā),被砸到深坑里的始作俑者還沒等爬出來,就被迎頭的雪白又給砸了回去。 始作俑者:……也沒蟲告訴我地表這么危機四伏??? 洶涌的白色層層疊疊,原先還留有蟲母淺淡痕跡的冰洞頃刻間被淹沒,幾個零落在角落里的冰珠也被這股沖擊力沖得四周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