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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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系統(tǒng):“劉家莊”殺人事件已解決,用戶獲得偵探點數(shù)2點,獲得名氣值3點。] [系統(tǒng):用戶獲得[隨機禮包]x1。] [系統(tǒng):經(jīng)檢測,[隨機禮包]存在兼容性問題,投放將消耗一定時間,請用戶耐心等待。] 朝輕岫神情平靜,她看著最后那行文字中的“兼容性問題”,感覺這系統(tǒng)的智能程度好像不是很高,以及武俠世界果然跟偵探系統(tǒng)不大對口…… 了解完方才的提示內(nèi)容后,朝輕岫打開自己的個人面板,細看上頭的數(shù)據(jù)。 [姓名:朝輕岫 年齡:十六 技能槽數(shù)量:1 偵探點數(shù):2 名氣值:3 備注:人們很難想象一個合格的名偵探會遇到什么樣的問題,所以一個五花八門的技能面板是必要的,請努力解決案件,獲取偵探點數(shù),開啟新的技能槽。] 朝輕岫的目光停在備注上面。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朝輕岫都沒有把“成為一個偵探”納入到自己的求職列表當中。 而且即使她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往破案之路進發(fā),也未必能找到足夠的案子,即使找到足夠的案子,也實在很難把毫無資歷的自己合情合理地放置到案件相關(guān)地點當中。 畢竟文藝作品只是文藝作品,世界上又不可能真的有人隨便出個門都能遇見意外,天天不是在破案就是在破案的路上,去命案現(xiàn)場熟悉得宛如回家。 朝輕岫想了想,覺得還是只能把偵探當做未來可能的兼職。 * 車輛入城后,先將周孚放到紙坊那邊,隨即一路駛到縣衙。 韓思合下車,招呼朝輕岫來到中堂,入座看茶,然后道:“還請稍待片刻,等韓某處理完劉家之事,再過來跟朝姑娘說話?!?/br> 她轉(zhuǎn)身離去,隨后一位穿著淡黃色絹布裙,約莫十三四歲的小使女,捧上來一盞茶跟一圓碟點心,脆聲道:“姑娘吃果子。” 碟子里放的是五枚圓形糖糕,本地的俗稱是糖果子,朝輕岫穿越到現(xiàn)在,衣食住行上的待遇都比較一般,更因為兩名雇主一死一被捕缺了頓早飯,目前亟需補充碳水,也不跟對方客氣,點點頭就捻起一枚糖糕。 小使女:“若是茶點不夠,姑娘再喚我來給您添?!?/br> 韓思合做事速度不慢,等朝輕岫茶喝到一半,點心吃到三枚的時候,她便從門外進來,面上帶笑:“今日多虧足下在此,事情才解決得如此之快。” 朝輕岫亦站起身:“不敢,是我一時多事,幸得縣丞包涵。” 韓思合道:“按照縣中慣例,幫忙抓捕重案逃犯,該得賞金百銀,今日你既然過來,索性先交割了此事,也省得你后面再跑縣衙一趟?!?/br> 對方客氣示好,朝輕岫自然不會失禮,道:“多謝縣丞,我初來乍到,一切有賴縣丞主張?!?/br> 韓思合:“縣衙這邊大多以銅錢兌付賞金,百貫錢重量不輕,姑娘不妨先賃間屋子住下,然后我再使人與你送去?!?/br> 朝輕岫猜到一點韓思合的意思,順著話頭道:“在下對此地不甚熟悉,不知縣丞可有推薦?” 韓思合道:“近來入城之人不少,合適空房不多,我記得城東那邊有一處空宅,本是一家?guī)团傻漠a(chǎn)業(yè),雖然略偏僻些,幸而面積還算寬敞,姑娘若是有意,我叫人帶你過去瞧瞧。” 朝輕岫略一思忖,便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br> 韓思合畢竟是郜方府的縣丞,此刻還有事情在身,無法親自陪同,就吩咐一位衙役帶朝輕岫過去。 朝輕岫目前依舊保持著居無定所的狀態(tài),大部分賞金只好先寄存在縣衙當中,暫且領(lǐng)了三十貫錢做臨時的花銷。 一貫錢有千文之多,重約十斤,就算用包袱裝著也算不上方便攜帶,必須請人幫忙,朝輕岫如今也基本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生存方式,向門口那些衙役道:“勞你們費神?!比缓竽昧宋遑炲X出來散給眾人。 那位負責帶她去看房的衙役笑嘻嘻接了,與其他人各自分了分,然后向朝輕岫一躬身,道:“您略等等?!甭槔厝ネ饷娼稚瞎土艘惠v車過來,將裝滿銅錢的包裹放進去,再請朝輕岫去車中坐下。 韓思合說的沒錯,城東那處宅子確實有些偏,加上城內(nèi)不能縱馬,坐上車后,一直過了一個多時辰才到。 等抵達目的地,那衙役又先一步下車,叫了一位幫著跑腿的閑人跟專門替人介紹房子的房牙鐘文久過來。 朝輕岫身上沒有一星半點飾物,看起來就不像有錢人,但鐘文久與衙役卻是熟臉,瞧見縣衙里的人替她跑腿,當下格外客氣三分,道:“房子鑰匙在我手上,如今馬上就到巳時,咱們早些過去看過,要是您不滿意,咱們也好去看下一家?!?/br> 聽話聽音,朝輕岫隱約覺得那所房子可能有些問題,所以鐘文久才想快快帶人看過,然而韓思合作為本地縣丞,也不像是會胡亂推薦屋子的人,于是只是隨意應(yīng)道:“先去瞧瞧,我對住的地方倒不大挑。” 她其實隱約猜到一點——解決劉家的案件后,韓思合那邊的態(tài)度非止友善,簡直算得上小心,多半是對自己的來歷起了些誤會。 鐘文久邊走邊道:“實話與您說,那處房子,原本歸一家?guī)团伤校缃窬脽o人居,已經(jīng)空置?!?/br> 朝輕岫:“那家?guī)团扇缃窨蛇€在此地?” 鐘文久搖頭,介紹道:“這家?guī)蜁孟窠凶鲎宰編停缧┠觊g一下子沒了人,只剩些地產(chǎn)留在,只是這所宅子位置不算太好,又跟武林那邊有些干連,平常沒什么人愿意租住?!?/br> 朝輕岫微微頷首。 對方的話與韓思合所言恰好相合,共同勾勒出了一座租金不會太貴對缺錢人十分友好的宅院的輪廓。 江湖幫派占地一般不會太少,此次向外租售的房子,只是原本建筑群的一塊,然而即使只是邊角上的一部分,對于如今的朝輕岫來說,也顯得過分寬敞。 這處宅院一共兩進,還有一處花園,那個花園也是從原來幫派駐地中隔斷出來的,朝輕岫進去走了兩步,只看見高樹參天,雜花滿地,當中別有一種凄冷幽涼的風情。 許多房子都會提供家具,然而這處宅院閑置太久,布匹一類的東西大多已經(jīng)朽爛,原本該放家具的地方空空蕩蕩,只剩一層積灰。 鐘文久提醒:“桌椅一類都鎖在庫房當中,那些東西多是榆木打造,有些已經(jīng)不大好了,目前還剩一半能用。” 朝輕岫:“不曉得此地房租多少?” 鐘文久實言相告:“京都那邊尋常民宅一月也要十貫錢,施州這邊自然遠遠不如,即使是城中的寬敞宅子,一月至多不過五六貫,至于這里,原本定價五貫,因為一直無人肯租,前年改做三貫,今年則是兩貫,您要是定的時間長,還可商議?!?/br> 朝輕岫沒有直接下決定,而是轉(zhuǎn)了話頭,好奇道:“既然那家?guī)蜁娜硕疾辉?,租金又要交給什么人?” 鐘文久:“我們?nèi)缃褚膊粫缘梅科趼湓谡l人的手上,租金也就存在我們那邊,等這家人來的時候,再去向我們要就是?!?/br> 朝輕岫聽完之后,又去園中走了一會,園中雜草叢生,只是勉強可以邁步而已,當中有一塊姿態(tài)嶙峋的石碑,正面寫著“明思堂”,背后則是“寂然碑”,后面還跟著數(shù)行文字。 “朋去月余,院內(nèi)鳥雀盤桓,鴉掠方井,林木森茂,仰頭不見碧空,低首蔓生足背,顧己自傷,悵悵然做寂然之碑?!?/br> 朝輕岫站在旁邊,目光在石碑上一掃而過。 房屋位置與城市中心稍微有點距離,對曾經(jīng)坐過兩個小時地鐵上班朝輕岫而言完全不算問題,而且出門走兩步就到街上,也不存在難以購買生活物資的問題,她略略斟酌片刻,便打算敲定這筆生意。 朝輕岫走回前院,向鐘文久道:“我看這里頗為幽靜,既然租價如此便宜,怎的一直留到現(xiàn)在?” 鐘文久還沒答話,那衙役就笑道:“您是從外面來的,不知道郜方府的情況,在我們這里,要是家里人口不多,花上二三貫租個小院子就足夠?qū)挸?,而這所屋子畢竟跟江湖那邊有干系,又空置多年,未免有需要修繕的地方,所以才遲遲無人租住?!?/br> 朝輕岫點了下頭,又向那衙役看了一眼。 房子是韓思合推薦的,這位縣丞大約是想把疑似江湖人士的朝輕岫放在江湖人士留下的宅邸當中,衙役雖然不明內(nèi)中情由,也盡力幫腔,希望提些房子的缺點,再把租金往下壓一壓。 衙役:“如今那些家具未必還能得用,墻壁屋頂修繕起來還不曉得要耗費多少,若是誠心要租,何不先免半年的費用,等租期到了,還你個妥妥當當?shù)暮梅孔?,豈不兩便?” 朝輕岫本以為衙役只是以此試探鐘文久那邊的底線,不料那位房牙聽了之后,只稍微考慮了一會,就痛快點頭。 大約是難得遇到能接受這間宅院的人,鐘文久態(tài)度干脆:“也好,若是您當真有意租下此地,就先免去半年租金。” 她原本看城內(nèi)流民不少,想著再等一等,說不準能把價錢喊高幾成,又想外面來的那些人未必有財力將宅子租下,倒不若賣韓縣丞一個面子。 朝輕岫頷首:“那就有勞?!?/br> 鐘文久微一拱手:“二位且去茶肆那邊坐一坐,我稍后就將租房文書送來?!?/br> 畢竟是職業(yè)中介,鐘文久動作很快,不到午飯時分,朝輕岫就跟她確認好了文書中的所有細節(jié)。 按照時人的習慣,類似的私人宅院少有短租的,通常都是三年起步,朝輕岫跟鐘文久商量了一刻鐘,敲定下來的房租是每月一貫四百文,三年下來,其中六個月免租,一共要付四十二貫,而且一次付清。 第7章 成功簽訂了租房的文書后,鐘文久笑嘻嘻地給自己新出爐的主顧作揖,感謝對方照顧業(yè)績,隨后又叫了幾名幫傭過來,替朝輕岫將還能使用的家具搬出來安置妥當。 那位衙役也沒有返回縣衙,特別主動地去外面跑了幾趟,叫幾家相熟的店鋪送了些包括寢具在內(nèi)的日用品過來。 朝輕岫穿越不久,語音也不是很熟,之前只是關(guān)注了下食物的價格,所以直到今天才深刻地體會到,其實大夏食物價格倒也還算親民,主要是衣服這塊的價格,讓錢包有些難以接受。 真正的麻布大約四百到五百文一匹,被朝輕岫判斷為“有點像麻布”的絹布,兩貫可買一匹,分量差不多剛夠給一名成人做一整套衣服。 朝輕岫想要獲得新的衣物,可以選擇買下布匹后自己動手——當然這只能造成原料浪費的后果——也可以請民間繡工幫忙縫制。 如果她對紋繡沒要求的話,一套衣服三五天就能做完,加工費在兩百文到五百文不等。 或者也可以去成衣店買,一件絹制的二手衣衫價值約為五百文到七百文之間,配齊一套的話,花費在兩到三貫左右。 至于被褥等,價格還要更高,朝輕岫買的是春夏時用的綿被——她一開始以為是棉被,也就是棉花做的被子,后來才知道,如今棉花還不算太流行,用來充當被褥填充物的其實是木棉跟蘆絮。 這樣一條兩斤重,絹面制作的綿被,熟客價也得要上銅錢三貫。 最后,朝輕岫光是置辦家中必須的衣被等物,就花了十五貫。 布店老板倒很客氣,見她東西買的多,還送了兩匹略有瑕疵的麻布,一些碎布頭,一小包禽類的碎羽毛,以及針線扳指等縫紉工具給客人使用。 為了節(jié)流,朝輕岫最后沒買發(fā)冠,好在大夏算是一個武林高手層出不窮的朝代,某些江湖風氣逐漸對普通人產(chǎn)生影響,比如習武之人更喜歡用發(fā)帶,到了現(xiàn)在,許多讀書人也都這么收拾自己的頭發(fā)。 畢竟比起價格昂貴的發(fā)冠來說,哪怕是綢緞質(zhì)地、刺滿紋繡的發(fā)帶,價格也不那么容易令人血壓上升。 朝輕岫就裁了兩條布帶來綁頭發(fā)。 衙役幫著介紹本地情況:“城里還有些掛著‘不二齋’標記的店家,是北邊來的老字號,可惜附近的街上沒有,這家的衣裳布料都好,您下次去時可以瞧瞧。” 朝輕岫:“下次有空時,倒要去逛逛?!?/br> 因為衙役在城中是老面孔,周圍店家都與之相熟,所以朝輕岫并不用一次性繳清所有費用,而可以等緝兇的賞金下來后,再將欠款送去。 除了被褥之外,想要在此安居,還得買些鍋碗瓢盆等家什,朝輕岫選擇一次性購全,不過即使在打了折扣的情況下,也花了五貫錢。 一百兩的資金并不少,普通人家節(jié)省一些,兩貫錢就足夠月用,但朝輕岫算了一下,發(fā)現(xiàn)僅僅是在城中落腳,就已經(jīng)消耗掉了大半…… 朝輕岫忙著收拾了一天屋子,她翻了明思堂的庫存,十分艱難地湊出了四把完整的椅子,放到了中堂上,庫中其它的要么少腿要么少靠背,得找機會修一修才能使用。 至于木床,本來已經(jīng)散架,被鐘文久找人重新釘好,擺進了臥房當中。 也許是看在韓思合的面子上,房屋中介的售后服務(wù)做得不錯,把幾間常用屋子幫著打掃了出來,又重新裱糊過窗紙后,才告辭離去。 日暮時分,一個自稱是蔡記食肆的跑堂敲開了朝輕岫家的門,向門內(nèi)的主人笑著做了一揖,道:“韓縣丞聽說姑娘喬遷之喜,吩咐小人們送一桌席面給姑娘,說今日不好打攪,改日再親自過來拜望姑娘?!?/br> 朝輕岫抓了五六枚銅錢給跑堂做小費,同時客氣回應(yīng):“今日本就十分勞動縣丞,如今又叫她破費,還請?zhí)嫖蚁蚩h丞道謝?!?/br> 她學(xué)著時人的語氣說話,雖然依舊有些不像,然而跑堂等人聽朝輕岫辭音清越,言談間神色舒展,毫無局促之態(tài),便只當她是剛從外面來郜方府,生活習慣與本地習俗不同。 韓思合習慣雜務(wù),頗能體貼到旁人所需之處,送來的席面并不張揚,包括三碟涼拌小菜、四樣點心果子攢的一個錦盒、一碗燉的時蔬、半只炙雞、一份魚羹還有一盤蒸餅,每樣的分量都不多,剛夠她一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