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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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個meimei沒心沒肺,曾以為她該是個冷血的,誰知她一開竅,就直接整了個最高難度。 高聞溪無奈地笑了笑,一時不知該夸她好本事,還是夸楚序好能耐。 月光落在扳指上,將上面繁復(fù)的花紋都照得神秘而高貴。 “你可知那二皇子的在哪?” 高聞溪道:“當(dāng)然不知道。你若要查的話,明日自己去找倚山?!?/br> 他這邊人手緊缺,無法挪開精力再去幫高聞雁。 不過高聞溪對這件事還是高度重視的,奈何他最近公務(wù)繁忙,實在分身乏術(shù),才全交給高聞雁去查。 機(jī)關(guān)盒子里出來一個金人皇室的扳指,這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言而喻。 也得虧高聞庭堅持不懈,打開了那盒子,否則日后這要被小人用來做文章,那高家便是百口莫辯了。 后來他們?nèi)置猛低盗粝掳庵?,將盒子還給了高夫人,卻沒有開口提這事。 那時,高聞溪想起家里有一套金人服飾,是他們在邊疆時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有一次不慎一并帶回了京城,而與金人的戰(zhàn)事又因和親而停止了,他們便干脆將服飾留在了府上,也沒想著處理。 如今有這扳指在,自然是留不得了。 他正要去處理掉,卻被高聞雁告知,她早就將那衣服偷走燒了。 高聞溪問她:“你是如何得知的?機(jī)關(guān)盒子、服飾,為何你都能知道?” 那是高聞雁最不知如何辯解的一次。 她本來都打算破罐子破摔,將重生之事托盤而出,大不了被當(dāng)做瘋了。 可是高聞溪問完,自己卻想通了。 他將這一切都算到了楚序頭上。 第115章 是我有幸遇見倚山才是 次日,高聞雁徑直去了林倚山的府上,誰知撲了個空,林倚山正巧不在。 于是高聞雁就很不客氣地直接在府上等了,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在等的竟不止她一個。 “清清?” 上次一別,高聞雁已有許久未見到她。 李菀清見到是她,趕忙起身行禮。 “女郎?!?/br> 高聞雁方一坐下,管事的便麻利地端上一杯熱茶,又識相地退下。 “女郎和胡伯也是熟悉的?!?/br> 饒是高聞雁再愚鈍,也聽出話中的羨慕之情。 他唯有解釋道:“倚山常年不在京城,回來后一有事我大哥便使喚我過來,漸漸地這才被胡伯記住罷了。” 李菀清笑了笑,并未繼續(xù)說什么。 倒是高聞雁厚著臉皮問她今后如何打算。 “能做何打算?” 低頭撫著裙子上的褶皺,李菀清笑得頗有些無奈。 高聞雁不禁皺起了眉頭,還以為他們倆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呢。 她道:“太傅仍是不放棄嗎?” “看來阿序都跟你說了?!?/br> “倒也沒有?!?/br> 李菀清才不信。 她對楚序雖談不上有多了解,但這么些年,能讓他主動說出“相熟”,又提出湊一桌的人寥寥無幾,若加上女人這個限定,便真只有一個高聞雁。 “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我父親是個如何冷血的人?!?/br> 所以那么多年,從未去找過楚序,眼看著楚序貴為丞相了,又上趕著去巴結(jié)。 她淡淡道:“女兒的幸福,哪有他的仕途重要。” “所以你想去邊疆嗎?” “嗯,不過倚山還是不愿?!?/br> 高聞雁道:“薛赫冒領(lǐng)了倚山的軍功,想來圣上很快會給倚山賞賜?!?/br> 話是這么說,可他們都知道,武將終究不是李太傅想要的。 “且看一步是一步罷?!?/br> 李菀清豁達(dá)地笑了笑。 “能像今日這般,我已十分滿足?!?/br> “能遇著你,是倚山的福氣。” 可李菀清卻道:“是我有幸遇見倚山才是。” 遇見林倚山的那一年,正好是李菀清搬到京城的時候。 那時候的李太傅還不是太傅,卻已經(jīng)在為他日后的高升鋪路了,所以對李菀清管得更為嚴(yán)格。 一舉一動皆是模版一般,不能有絲毫差錯。 她的每日都是在琴棋書畫,禮儀教條中度過,最害怕的就是父親的拷問,母親的戒尺。 即使是會友,也是她父親精挑細(xì)選過的那些世家公子與小姐。 李菀清常常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擺件,端坐其中,得體地與眾人交談,機(jī)械地笑著。 那夜李菀清剛參加完一出宴會,正在房里沮喪著,她實在是討厭極了這樣的日子。 她本是打算離家出走的,只要能離開這個牢籠,即使只有一晚也好。 爬上圍墻的那一刻,她看見了林倚山。 失意的少年坐在不遠(yuǎn)處的屋頂,嘴里叼著一根枯草,在旁若無人地看月亮。 李菀清漲紅了臉,那些禮儀通通被丟到了腦后。 她朝林倚山喊道:“喂!” 林倚山轉(zhuǎn)過頭來,漆黑的眸子靜靜地望著李菀清,頗有些看戲的意味。 第116章 你是哪家的公子? 林倚山自然知道那是誰家的小姐,是京城出了名的端莊守禮。 可李菀清現(xiàn)下卻騎在墻上,進(jìn)退兩難。 “幫幫我。” 仿似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林倚山無聲地笑了笑,卻沒有為難她。 只見他三兩下便從屋頂下來,站在墻下,叉著腰仰望著李菀清。 “我的大小姐,你是要出來,還是要回去呢?” 李菀清咬咬唇,道:“自然是要出去。” “那不行。” “為何不行?” 他痞里痞氣道:“那你出來了,屆時豈不是又要我助你回去?” 李菀清正是此意,不然她要怎么與林倚山相熟? “我就要出來?!?/br> 看林倚山一副害怕麻煩的樣子,李菀清索性咬咬牙,從墻上起身,眼看著就要往下跳。 林倚山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趕忙張開手臂去接。 待兩人雙雙摔倒在地,李菀清終于喜笑顏開。 “你看,我出來了?!?/br> 林倚山不自然地別過臉,道:“你先起來?!?/br> 說完還不忘故意道:“重死了?!?/br> 李菀清不禁瞪他一眼,道:“胡說,我哪里重了?!?/br> “就重?!?/br>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br> 話音剛落,便有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什么人?” 是李府巡夜的家丁。 林倚山眼睛一笑,李菀清便猜他想使壞,于是在他張嘴前,李菀清率先捂住他的嘴。 又連拖帶拽地將他扯到巷子里,躲過了那家丁的視線。 待家丁走遠(yuǎn)了,李菀清才松了一口氣,放開了他。 林倚山問:“你為何不回去?你家里若知道,定會很擔(dān)心。” “若我一直這么想,那我這輩子也不會翻過這道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