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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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聞雁原以為自己是信任他的,可真到了危急關頭,內(nèi)心卻出賣了她。 一路走到盡頭,終于得以離開密道。 日光再次照在她的臉上,暖暖的,是和他的手完全不一樣的溫度。 可是,高聞雁不理解。 明明是潛意識的選擇,為什么心情卻那么難受?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現(xiàn)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于是高聞雁加快了腳步,趕回家中。 高夫人正要小憩,又被她抓了起來,詢問那畫師的行蹤。 “我哪里知道?” “江先生來去無蹤,講究的是緣分!” 她問:“那你又如何將他請到我們府里的?” 高夫人昵她:“所以說是緣分?!?/br> 說著,她想了想,終于想起來了。 “哦,好似是你二哥告訴我的?!?/br> 然后高夫人才以高家主母身份去請的江先生。 于是高聞雁又馬不停蹄地去了杏花樓。 如此折騰了好一番,她才終于將這江流先生的信息摸全。 他和那溫子書是一路子的,最愛山水,一邊走一邊作畫。 若遇到有緣人,便會在那多停留幾天。 上一次的有緣人正是高聞庭。 然而,高聞庭說自京城一別后,江流便南下江南了,后面也沒了他的消息。 高聞雁便放心了。 既然如此難尋,反而是好事。 王永即使知道了江流的存在,也不一定比他們領先多少。 她在城樓找到了高聞溪,讓他也增派人手,一齊去尋。 “若人已經(jīng)和王永接觸過了。” 她微微一頓,道:“便直接殺掉?!?/br> 話音一落,她不自覺地低頭看了眼雙手。 高聞雁覺得好笑。 為求自保,自己和那些濫殺無辜的人,到底沒有兩樣。 忽然腦袋被高聞溪敲了敲。 “你知道上過戰(zhàn)場,和沒上過戰(zhàn)場,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嗎?” 她想了片刻,不確定道:“經(jīng)驗?” “不。” “是心的軟硬?!?/br> 如果心慈手軟,放過一個你認為無辜的人,死的或許是更多的人。 在戰(zhàn)爭時刻,沒有所為的無辜,還是不無辜。 也沒辦法一一權衡,對方的士兵究竟無辜與否。 被我方抓來當人質(zhì)的皇子,又無辜與否。 “立場不同,就會有傷亡?!?/br> “所以,我們只要勝利就好了。” 只有取得了勝利,你才能掌握“不濫殺無辜”的主動權。 否則,人為刀俎我為魚rou。 第76章 除了他,真就再無他人了 王永那邊遲遲沒有動靜,高聞溪的人日夜盯防,沒能抓到一個人。 而高將軍越查下去,知道的細節(jié)越多,臉色越黑。 “王永這勞什子,真是壞事做盡!” 高將軍是如此評價他的。 不僅勾結地方官員,私養(yǎng)死士,手上更是沾滿鮮血。 那些官員為了能戴罪立功,紛紛將王永做過的事供了出來。 每一個死士背后,都是好幾個破碎的家庭與人命。 而他交代死士去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越深挖,越骯臟。 “爹,這些你都稟奏圣上了嗎?” 既然童謠還沒傳出,這會兒稟奏最有信服力,若能早早把王永定罪了,豈不是好事? “沒有?!?/br> 高將軍奇道:“這些都是七零八碎的消息,這會兒稟奏做什么?” “無妨?!?/br> 高聞溪明白了高聞雁的用意。 他繼續(xù)道:“我今夜幫你整理一下,也是能上奏的?!?/br> 這兩兄妹一唱一和的,高將軍都搞懵了。 反正高聞溪都說要出力了,那高將軍也就隨他了。 底下的人又來稟報,說又有關于王永的新消息。 “作孽??!” 高將軍一甩袖子,跟了出去。 他一走,剩下兩人交換了眼神,都知對方有話要說,便一齊往院子走去。 “如何?” 高聞雁問:“王永可有動靜了?” “在街尾抓了幾個小童,只說是有個大人教的?!?/br> 他們只能將這群小孩教育一番,又對他們家人教育一番,作罷。 后來,每日都派人監(jiān)視這幾家人,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舉動。 如此聽起來,倒算是好消息,仿若他們從源頭便扼殺了流言。 高聞溪說,后來他們又抓了幾批孩童,情況皆是如此。 “不應該啊。” 她不禁皺了眉。 “嗯,你也發(fā)現(xiàn)了?!?/br> 若要傳開一個謠言,斷不會只有這幾批孩童。 其余的呢? 都去哪里了? 所以,今日高聞溪也是來求證的。 “你可知,是不是還有人在幫我們?” 高聞雁不禁一怔,腦中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人。 本該否認的,可她卻無法張口。 因為他會。 看到高聞雁這樣的反應,高聞溪便知猜對了。 他微微笑道:“你確實為我們找了一個好幫手。” 臨走前,他還拍了拍高聞雁的肩。 她一人傻愣愣地站了許久。 其實,也有可能不是楚序所為。 然而除了他,真就再無他人了。 她伸手摘了片銀杏,今年秋天暖和,這葉子仍透著綠色,只鑲了道黃邊。 掃開落在石凳上的落葉,一坐,就是大半炷香。 待太陽偏過山頭,心中那股急切的念頭才終于消盡。 今日也可以不去見他了。 誰知,那人偏偏又入了夢來。 那年的揚州城繁華依舊,杏花落滿街頭,描一副最好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