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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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誰讓林大人辭官了呢?!?/br> 林謙辭官離京,只留下一封反鄉(xiāng)書,是京城最新的話題。 有人說,他得罪高家,自知仕途無望,于是明哲保身。 亦有人說,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愧對高家女郎,才離京的。 唯有莊王十分痛惜,甚至在酒席間大聲討伐高聞雁。 “兒女私情竟也擺上臺面!借著父兄的勢,令朝廷白白損失了一個人才!” 其言語犀利,不僅痛批她婦人之仁,違背《女訓》,甚至連高夫人都一齊批了去。 說什么,夫君在外征戰(zhàn)沙場,她留在京城錦衣玉食,卻不能教好女兒。 這是私人宴席的話語,卻不知怎么被傳了出來,直傳到高將軍的耳里。 高聞雁想起昨日父親盛怒的模樣,竟還有心情笑出來。 “莊王卻氣急敗壞了?!?/br> 楚序遞給她一本書,她翻開,是《心經》,教人消除孽障,修身養(yǎng)性的。 可楚序卻大逆不道地笑問:“可要小小懲罰一下他?” 便是他這模樣,叫高聞雁如何相信他是真的向佛。 “丞相究竟為何接觸林謙?” 她漸漸發(fā)現(xiàn),與其不斷地猜來猜去,不如直接問他。 楚序對自己做的壞事,向來直言不諱。 可是他一笑,高聞雁便不知道他話中帶了幾分真假。 “好奇罷了?!?/br> “聽聞他是女郎的意中人,我只是好奇,像女郎這樣的人,會喜歡怎樣的男子?!?/br> 高聞雁狐疑道:“說得仿似丞相很了解我似的。” “小晚常常念叨罷了?!?/br> 第60章 丞相怎扯人頭發(fā) 京城里忽然傳出了一個童謠,誰也不知是怎么流行起來的,仿似一夜之間,又好似已存在了許久。 “紅墻里,掛貂鐺,十里城外孩童忙。家也破,人也亡,我為貂鐺舞刀槍。” 貂鐺向來借指宦官,于是百姓議論紛紛,不知是誰干了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而朝中官員皆帶了看戲的心態(tài),私下猜測是哪個宦官惹了事。 以王永為首的宦官們日漸一日地崛起,若不是有楚序壓著,只怕早已宦官干政了。 他們早對宦官心懷不滿,現(xiàn)下都抓緊機會紛紛上奏。 一時間,關于童謠的奏折不斷。 又一本折子稟報了此事,皇上大怒,將折子狠狠一摔。 “荒謬!簡直荒謬!” 說完,他看向王永。 王永心虛,低著頭,勸道:“皇上息怒?!?/br> 下一本折子,依舊如此,皇上不由心煩。 “叫朕如何息怒!” 折子砸到王永身上,王永嚇得連忙跪下,大氣也不敢出。 “去!給朕查?!?/br> 狠狠地踹了王永兩腳,皇上不解氣,又補了幾腳。 “若查不出是誰,你這總管也別做了?!?/br> 王永唯唯諾諾,只能不斷磕頭,希望不被遷怒。 回到外所,王永臉都氣變形了,砸了好些東西,才將情緒穩(wěn)定下來。 “去,給楚序遞個拜帖。” 若能講和自是最好,楚序回來京城,自己手中權力不過是九牛一毛,明面上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可若楚序油鹽不進,即便在京城,他也不介意一不做二不休。 他養(yǎng)了那么多的死士,可不是用作裝飾的。 楚序未想到王永會這么心急地來見自己。 “看來上面給的壓力很大啊?!?/br> 他笑著調侃。 高聞雁正在相府的閣樓里陪他飲茶,自從有了那密道,她找楚序就方便了許多。 她這趟是來問那批酒情況的,誰想能撞見王永的拜帖。 “他是如何寫的?” 高聞雁湊過去看楚序手里的帖子,散落的頭發(fā)掃過他的手背,輕輕的,癢癢的。 不過短短一句拜訪的話,卻被王永寫得客氣極了,又是問安,又是抱歉的。 明明恨楚序恨得牙癢癢的,表面功夫卻還做得十足。 她不禁笑道:“這王永,說一套做一套的本事真不得了?!?/br> 不然怎么當皇上身邊的紅人呢? 楚序微微轉頭看她,她的側臉近在咫尺,只需再往前一點,便可碰上她的臉頰。 然而高聞雁目不轉睛地看著拜帖,認真而專注。 他最終什么也沒做,只執(zhí)起她散落的一縷發(fā)絲,問:“為何不戴那釵子?” 難得今日沒有束發(fā),配釵子正好。 聞言,高聞雁轉過頭看他,才發(fā)現(xiàn)兩人挨得極近。 她猛地直起身子,忘了還有一縷頭發(fā)在楚序手中,一時被扯得生疼。 “丞相怎扯人頭發(fā)!” 于是惡人先告狀。 楚序未見過她這樣不講理的,微微錯愕。 “我也要扯回來!” 說完,她伸手就要去扯楚序的頭發(fā)。 楚序哪里肯坐以待斃,輕巧地側身躲了過去。 她捋起袖子,斗志滿滿。 “我還不信了。” 她伸手,楚序便躲,后來見高聞雁實在難纏,索性擒住她的手。 待兩只手都被擒住,高聞雁饒有興趣地望著他,像野獸發(fā)現(xiàn)了有趣的獵物。 “走,跟我出去打一架?!?/br> “……” 楚序哪里肯理她,松了手就往案幾走。 “如何?丞相不敢嗎?” 她跟過來,在楚序身側坐下。 高聞雁好奇已久,她迄今記得楚序在白早山射出的那一箭。 勢如破竹,直取目標。 后來在歷山,他們雖然只是簡單地過了幾招,但高聞雁何許人,已足以讓她知道楚序的虛實。 楚序搖頭:“女郎別難為我了,不過雕蟲小技,哪能與女郎比?!?/br> “虛偽?!?/br> 他無奈地放下筆,反問道:“女郎為何就不信呢?” 高聞雁依舊一臉不信。 于是他微微嘆口氣,道:“可還記得我曾說,女郎已是最好,無須與任何人比?” “自然也包括我。” 心中微動,高聞雁匆匆躲過他眼中的笑意,不敢對視。 她便知道,楚序向來會說好話。 “如此,那我就扯你頭發(fā)了?!?/br> “嗯?!?/br> 楚序竟乖乖地待著,由她胡鬧。 于是她當真挑起一縷頭發(fā),握在手里。 那頭發(fā)反射著淡黃的光輝,瞧著竟不是黑發(fā)。 高聞雁“咦”了一聲,奇怪道:“丞相的頭發(fā)怎瞧著更淺了?” “是嗎?” 楚序也湊過去看那發(fā)尾,卻見那色澤當真不再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