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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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滿滿的一桌子菜,誰也沒心情動筷子。 “算不得?!?/br> 只聽他悠悠道:“我與清清本就是舊識?!?/br> 不僅高聞雁震驚,連同本想看戲的林倚山都凝起了臉色。 在高聞雁求證的目光下,李菀清猶豫著點了點頭。 她皮笑rou不笑道:“那丞相的舊識也真多呀?!?/br> 前有溫子書,后有李菀清,誰知后頭還有多少? “嗯?!?/br> 楚序微微回笑。 “清清是要特殊些?!?/br> 在對面兩道疑惑的目光中,楚序輕笑:“她原該是我未過門的妻子?!?/br> 心中好似被誰抓了一下,高聞雁不適地擰起眉毛。 如愿以償?shù)乜吹剿麄兡樕唤蛐闹写鬄槭嫠?,兀自低頭喝了口茶。 雖然稍稍驚訝于楚序的坦率,李菀清到底沒有反駁一句。 林倚山反應(yīng)過來,朝她問:“是他?” 他只知道李菀清曾經(jīng)有過一門婚約,是小時候大人們定下的,只是后來不了了之,也沒人再提起。 原來那人,竟是楚序。 李菀清點頭,再次印證了楚序的話。 氛圍降到了冰點,連方才針鋒相對的高聞雁都噤了聲,神色懨懨,不大高興的模樣。 因為不想讓林倚山誤會,李菀清還是選擇出言解釋。 “是我來找阿序幫忙的?!?/br> 豈料話一出口,氣氛變得更加微妙。 楚序更是垂了眸子,沒去接高聞雁忽然刺來的目光。 “父親想要我嫁與莊世子?!?/br> 都知道這句話是說與誰聽的,可偏偏那人只輕輕眨了眼,臉色無一分異動。 高聞雁以為林倚山不會回話,正想圓個場,卻聽見他笑了一聲。 林倚山又恢復(fù)那吊兒郎當,對誰都不在意的樣子。 “如此甚好?!彼?。 “無論是莊世子,還是丞相,皆是萬里挑一的如意郎君,恭喜女郎了?!?/br> 高聞雁看了眼楚序,示意他不要接話。 楚序當然有這眼力勁,于是回看她一眼,沒帶好氣。 雖然每每面對李菀清時,林倚山都是情緒不穩(wěn)定的,然而情緒如此令人躁動不安,還是第一回 。 李菀清沒有看他,臉上亦無悲傷之色,只是低著眼,稍稍抿了唇,思量著什么。 好一會兒,才聽她柔柔的聲音落下。 她問:“你是這樣想的是嗎?” 沒有責(zé)怪,亦沒有埋怨,她只是平淡地詢問。 然而非常認真,因為這對她而言十分重要。 見林倚山沉默不語,李菀清便知道答案了。 她輕輕地道了一聲:“好。” 說著,她抬手取下發(fā)間的一支銀釵,緩緩地放到桌面,朝前推了一寸。 李菀清收回手,道:“那你便錯過我罷?!?/br> 她素來有良好的禮儀,即便如此,還不忘對身邊二人道:“清清先行一步,失陪了?!?/br> 從起身,到離去,她不再看林倚山一眼。 那釵子已有些年份,卻被保養(yǎng)得極好,看得出佩戴者平時有多愛護它。 想到釵子,高聞雁不禁看了楚序一眼,誰想他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兩人視線相對,又都別扭地錯開。 唯有林倚山像座大山一般,看著釵子,一動不動。 高聞雁不敢湊過去看他神色,只知他案幾下的一雙手,早已握了拳,微微顫抖。 那釵子,不過是他年少時贈給她的第一個禮物,他那時沒什么銀兩,掏空了口袋,也只能買到如此下等的貨色。 可李菀清卻視如珍寶,佩戴了這么多年。 然后在今天,還給了他。 她終于放棄了。 她想,林倚山不會明白的。 她的一腔孤勇,在漫漫的歲月里,也會被損耗殆盡。 第56章 他也是真心喜歡 林倚山匆匆離開后,包廂里只剩高聞雁二人。 她不放心,想跟去看看,把楚序扣住了手腕。 “他們二人的事,女郎湊過去作甚?” 高聞雁自然知道,可她擔心的是林倚山當真一走了之,而不是去追李菀清。 “我去看看他是不是去追清清了,是的話我就回來?!?/br> 看到楚序不贊成的眼神,高聞雁只得重新坐下。 冷靜下來,她也覺得是自己多事了。 無論是高聞溪還是林倚山,高聞雁看他們猶猶豫豫的,都恨不得去替他們說了。 她是真心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好結(jié)果,所以不想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錯過。 可是,這些終歸都是他們自己的事,不是高聞雁急得來的,也不該她急。 她神色頹然,楚序忍不住又來了氣。 “女郎在知鶴城所說,可還記得?” 怔愣半晌,高聞雁才想起他話中所指,是她已不再喜歡林倚山。 她奇怪道:“自然記得,可丞相問這作甚?” 若不是有那香囊姑娘在,高聞雁甚至以為他是醋了。 “無事。” 他撇過頭,道:“好奇罷了?!?/br> 高聞雁話一哽,心中那股異樣又來了。 她喝了口茶,放下時不小心大力了些,引得楚序側(cè)目。 “對了。” 她想起李菀清,便問:“丞相和清清,竟是有婚約?” “嗯,不過已算不得數(shù)?!?/br> 高聞雁了然:“你是在幫清清?故意讓倚山吃味?” 楚序瞧了她一眼,默不作聲。 他與李菀清雙方的父母關(guān)系頗好,早早給他們定下了娃娃親。 后來,李菀清父親高升,舉家搬到京城,而楚序則家道中落,父母早亡。 若還算數(shù),早在他流離失所的那么多年里,便會有李太傅出現(xiàn)的身影。 可是沒有,一次也沒見過。 再相見,他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楚相。 李太傅去找過他,涕泗橫流,訴說這些年的愧疚。 他說,這么多年從沒有停過找楚序,還問他到底去了哪里,叫人好找。 楚序說,便在你的眼皮子底下。 于是李太傅當即噤了聲,不再說話。 “你又騙人?!?/br> 高聞雁笑了開來,隴南算哪門子的眼皮子底下。 楚序不予置否,至少李太傅沒再接話,證實了心虛。 他的目光隨著燈火流轉(zhuǎn),閃爍著不明的情緒。 高聞雁想,或許楚序是去找過李太傅的,可能是碰了壁,也可能受了別的委屈,他不說罷了。 “那為何你與清清關(guān)系還這般好?” 又想起李菀清的那句“阿序”,高聞雁眼神變了幾變,終把情緒壓下。 楚序明事理道:“與她何干?” 李菀清不過是李太傅養(yǎng)在院子里,精心呵護長大的一只金絲雀。 她知書達理,秀外慧中,是大家閨秀的典范,卻永遠無法為自己做任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