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偵探系統(tǒng)穿武俠、完美蟲母模擬器、我真沒在獸綜擼毛茸茸、我在狗血霸總文里當男保姆、思無涯、虐文求生游戲、師弟也重生了[穿書]、穿成科舉文男主的錦鯉妻、反派炮灰靠戀愛綜藝洗白、豪門棄夫意外揣崽了[穿書]
“王永不無辜??v然我猜錯了,他只會比我猜得要更壞,更荒謬?!?/br> 高聞雁認同,他這話說得一點沒錯。 聽完三十七的描述,高聞雁便也知道定是王永搞的鬼了。 “那十日后,你要如何?” “自然是請武平縣令來京城與王公公敘敘舊了。” 她驀地想到,那楚序豈不是要回京了? “嗯?!?/br> 念頭方出,楚序便已給予了回應(yīng)。 “謝女郎相護,明日,就此別過了?!?/br> 忽略心頭的一抹異樣,高聞雁臉上笑得沒心沒肺。 她道:“明日對付得了那剩余的十九人再說。” 在高聞雁的策略里,他們可以在靠岸前先跳入水中,往別處游。 然而楚序撥了撥她耳邊的碎發(fā),問:“我有更好的法子,女郎聽不聽?” 自然是聽的。 當他告知今早買了些脂粉時,高聞雁無奈地笑了。 這哪里是更好的法子,分明是萬全之策。 楚序看了眼天色,道:“走罷?!?/br> 此時距離靠岸還有些時候,能歇一會兒是一會兒。 高聞雁將三十七挪去了柴房,看了眼他的狀態(tài),撐到他同伴們來綽綽有余。 房間內(nèi)僅有一張床,楚序坐在窗邊,支著頭小憩。 她向來是照顧弱小的,進門便要叫醒楚序,將床讓給他。 昨夜熬了一宿,楚序半夢半醒間,感覺有人朝他伸手。 高聞雁也未設(shè)防,手腕猛地被他扣住。楚序驀地睜開雙眼,看清是高聞雁后,才漸漸松懈下來。 他揉揉眉頭,道:“不想竟睡過去了?!?/br> “到床上去罷?!?/br> “那女郎呢?” 高聞雁抽出手,拍拍胸口,得意道:“我身強力壯,無妨!” 楚序知她好意,然而他亦不愿再讓高聞雁睡不到床。 可以高聞雁的性格,必不從。 兩人相互推辭了一番,仍未有結(jié)果。 最終,還是高聞雁不耐,下了定論:“便一起罷,橫豎沒幾個時辰?!?/br> 反正只是合衣小憩,又無人知道,高聞雁不在意這些。 在山洞救楚序時,兩人依偎一夜,不比這要出格多了? 目光在高聞雁臉上流轉(zhuǎn)著,好一會兒,楚序才問:“女郎在軍營時,莫不是也如此不拘一格?” 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高聞雁懟道:“想什么呢!” 自然是因為有在山洞的經(jīng)驗,她才會這么提的。 她氣呼呼地走到床邊,道:“還睡不睡了?你昨夜不也沒睡?” 看樣子,她是要睡在外邊,好時刻保護楚序。 楚序笑了開來:“嗯,委屈女郎?!?/br> 半時辰后,高聞雁平躺著,雙手抱劍,眉頭緊蹙,一雙眼睛睜得老大。 耳邊傳來細微的呼吸聲,楚序累極,早已入睡,而她卻怎么也不能。 楚序雖背對她,發(fā)絲卻盡數(shù)落在她身側(cè),與她的混在一起,難分彼此。 高聞雁想了許多有的沒的,漸漸地也有了困意。 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間有人喊:“還有一炷香就靠岸了??!” 她緩緩睜眼,直直地撞進了另一雙眸子里。 那雙眼里一片清明,見她醒來,漸漸染上了笑意。 “女郎醒了?” “嗯?!?/br> 初醒的鼻音未散,她問:“你怎這么早醒?” 她有些心虛,怕自己睡相不好。 還好他們只是相對著,她的手腳倒還是規(guī)矩。 “嗯,先前隔壁有孩童哭鬧,便醒了?!?/br> 楚序率先起來,取出脂粉,準備給兩人易容。 “不是說知言學了嗎,你怎么也會了?” “他日日都要化,我們看著看著,便也會了些?!?/br> 不過簡單幾下,楚序轉(zhuǎn)過身時,已是另一個模樣。 皮膚更黑了、眼睛更小了,嘴角看起來也是下耷著的。 高聞雁覺得很神奇,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 楚序的手指粘了脂粉,撫過她的眉眼,見她還好奇地睜著眼睛,便勒令她閉眼。 短短一會兒,高聞雁再拿起銅鏡,里邊已是一個尋常婦人模樣。 兩人又仔細變換了走路姿態(tài),當真沒有從前半分影子。 “女郎珍重?!?/br> 分開后,高聞雁沒有再回頭,徑直往高家的暗樁奔去。 報了暗號,管事的心領(lǐng)神會,遞給她兩封家書??焖賹挪睾?,高聞雁便想找個客棧住下。 溫州水災(zāi),淹了不少地方,唯有這個客棧地勢較高,躲過一劫。 可那掌柜的看高聞雁是外地人,竟敢漫天要價。 高聞雁忍無可忍,差點就要拔劍了,卻見那掌柜的因水災(zāi)被泡了不少桌子,便也作罷。 只是不知盤纏還夠不夠返京。 她解開包裹查看,不禁一愣,里面多了一兩黃金和幾兩銀子,在陽光下發(fā)出無比耀眼的光輝。 忍不住咧開了嘴角,她爽快地付了房費,心想不用再縮衣減食了。 溫州水患,謝參和薛赫來了有一個月,卻成效頗微。 水災(zāi)常伴有瘧疾,已有不少百姓喝了不干凈的水,出現(xiàn)發(fā)熱嘔吐的癥狀。 高聞雁走在街上,目之所及,皆是難民。 莊稼也好,房屋也好,皆被泡爛了。 據(jù)說是河水倒灌,堤壩也被沖垮了,前來治水的人只能用沙袋去堵,為此犧牲了不少人。 高聞雁問:“京城不是派了人來治水嗎?” 那老翁連連搖頭。 “那些爺哪懂這些啊。” 說著,他朝一座華貴酒樓指去。 “諾,現(xiàn)下不正在那喝酒?!?/br> 還有人道:“夜夜笙歌,哪有人管我們咯?!?/br> “倒是去防洪的士兵死了不少?!?/br> 一旦有人開始抱怨,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你一言,我一語的,全是指向官府的不作為。 聽說,有人若是生了病,也不醫(yī)治,草席一卷,就燒了。 朝廷派的官員來了,糧食也來了,百姓依舊食不飽腹,依舊苦難當前。 “不是有賑濟糧嗎?” “吃不上啊,要錢去買,能吃上的,都是有錢人?!?/br> 高聞雁握緊了承霜,抬腿就要往酒樓去。 忽然被人抓住了手,高聞雁回頭,看見了最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第48章 芷堯姑娘為何來這里? 說來好笑,兩人皆還是易容后的模樣。 因為謝參和薛赫的關(guān)系,他們不敢以真面目活動。 楚序?qū)⑺揭贿叄迤鹉樀溃骸安豢射b而走險?!?/br> “你怎么回來了?” “聽聞已有不少人生病,恐有大疫?!?/br> 于是半路折回,快馬至此。 高聞雁不過打算在溫州待一日,大致了解情況就返京了,竟也值他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