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吃好飯,她會看點醫(yī)學上面的書籍,而他則會處理一些公務,兩個人在同一間書房,各自忙碌。 大約十點左右,各自回房睡覺。 氣氛非常友好。 但稱不上親密。 他是個彬彬有禮的君子,對她非常的尊重。 她是個可可愛愛的女生,對他非常的崇拜。 可這里頭沒有男女關系該有的曖昧,沒有擁抱,沒有接吻,甚至沒有牽手,他們之間就是朋友,或是兄妹,關愛有加,但和情欲無關。 她把這個事和朋友說了。 朋友立刻生了懷疑:“這個男人,都三十七了,是不是生理方面有什么問題?要不然怎么會對你這樣一個大美女不感興趣呢?秋秋,這事,你必須去弄清楚啊……萬一他不行,這種男人你可要不得。性是婚姻的必需品,必須要有,無性婚姻是長久不了的……你難道想一輩子守活寡,一輩子不生孩子嗎?” 一個人活著,總得過正常的人生。 否則就是白來這一遭。 可問題是,蕭平山總是一本正經(jīng)的,她要怎么去勾搭人家,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她是一個黃花大姑娘,做不出這種勾引的事呀! 想來又想去,最后,她還是決定試一試。 晚上,她早早洗拔干凈,穿上一件性感的小睡裙,吊帶那種,隱隱約約的那種,情趣那種。 蕭平山還在書房看資料。 她悄悄過去,在她想要勾住他脖子的時候,男人猛得一轉(zhuǎn)身,嚇得她一大跳。 “你干什么?在身后鬼鬼祟祟的?” 蕭平山看到,今晚的她穿得很暴露,近距離還能聞到平常沒有的暗香——這種香,很撩人。 薛今秋立刻緊張了,不自在地摸了摸頭發(fā),結(jié)巴道:“我……就是來和你說一下,我睡了……” “嗯?!?/br> 蕭平山本能地把臉轉(zhuǎn)開,看了一下表:才八點半。 但他沒問她怎么這么早就睡了,只道:“晚安。”就轉(zhuǎn)過了頭。 薛今秋有點失落,看來女性的身軀,根本就引不起他的興趣,瞧啊,他沒半點反應。 她轉(zhuǎn)身離開,出了門,關上門,靠在門口,悶悶不樂。 房內(nèi),蕭平山合上了筆記本,吁了一口氣,喝了一口茶,心思有點亂了,他雖然沒有過那種事,但是薛今秋那行為,他懂的。 她想和他上床…… 這是正常需求。 但是蕭平山覺得,現(xiàn)在還不合適。 嗯,他不得不承認,即便他邁出來了,但不代表他馬上能進入和另一個女人做親密事的狀態(tài)當中來…… 再等等吧! 他倆還沒到那一步。 第319章 番外2 ,余生,就她了 幾天后,蕭平山帶著薛今秋回了家。 不得不說的是,薛今秋很會與人相處,爸媽,蘇禾,都挺喜歡她的,她也很開心,終于被婆家人認可了,笑容一直很燦爛。 這天晚上,蕭平山目送冷陌帶著蘇禾離開,內(nèi)心有說不出來的悵然——他告訴自己: 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你有你的小日子。 這就是你要面對的未來。 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一回事。 歲月太長,有些東西,想放下,總得有一個過程。 晚上,蕭平山和薛今秋在老宅睡。 他們已是夫妻,自然得睡到一起,不會有人給他們備兩間房間的。 蕭平山在蘇禾房里借了一件沒穿過的睡裙,給妻子,然后,他在別的衛(wèi)生間沖了一個澡,回來進去蕭柔房間看了一眼,確定她睡得很香,才回了房間。 在看到床上的今秋時,他怔了怔,有點不適應。 薛今秋并沒有穿他拿來的保守睡裙,而是換上了一件吊帶睡裙,露著白凈如玉的香肩,正在和朋友聊天。 她霸占著他一半的床,就趴在上面,翹著一雙小腳丫子,笑瞇瞇的,很高興的樣子。 看到他進來,她立刻坐正,還整了整儀容,也有點不好意思,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得睡一屋了吧!” “嗯?!?/br> 他點頭,移開了目光——她穿得有點露,令他的目光有點無處安放。 他的房里沒有沙發(fā)一類的,只有一張搖搖椅,也沒多余的席子和毯子,睡地上也不合適。 既是夫妻,兩個人睡一床也說得過去。 他上了床,規(guī)規(guī)矩矩,老老實實的,心臟處有點鼓漲,感覺上多多少少有點別扭。 薛今秋見他這樣,鼓起勇氣,蹭了過來,依偎到了他懷里,還悄悄抱住了他——干這事,她是極害羞的,很怕被他推開。 蕭平山呢,被這么一抱,身子有點僵: 女子的幽香,刺激著他的嗅覺,女性的柔軟,喚醒了他的感官。 他有點神思恍惚,沒有推開。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了一會兒,忽然,他聽得她在耳邊低低地說:“你的假肢,需要卸下吧……我?guī)湍?,再給你按摩一下?” 薛今秋為此還專門找導師學過。 蕭平山卻猛地驚坐了起來,還下了床,一副退避三尺的模樣,神情復雜極了。 “怎么了?我……我說錯……什么了?” 她有點緊張,忙跟著坐起來,莫名有點慌。 “沒有,我……口渴,去喝點水……” 跑了。 飛快。 門被甩上了。 而她懵了,咬著手指,有點手足無措。 他怎么了? 自己做錯什么了嗎? 半個小時后,今秋不見他回來,便悄悄下了樓,卻發(fā)現(xiàn)他不在樓下,門開著,他出去了,正坐在那架漂亮的秋千上,望著繁星點點,在走神。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委屈極了: 很顯然,他根本不想碰她,也不想她碰他的假肢。 她把他看作丈夫,但是他根本沒把她當妻子看。 為什么? 她想不明白,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他對自己沒欲望,還是他真的有生理疾病,所以不想親近她? 很想問個明白,但是,她害怕啊,怕問到能傷到她心的話出來。 有一種慌,在心里亂躥。 有種黯然神傷,從心底冒了上來。 她忍耐著,什么也沒做,最終悄悄走了回去,卻看到門內(nèi),婆婆正擔心地看著他們。 “媽?!?/br> 她輕輕叫了一聲。 蕭母穿著睡衣,無聲地沖她招招手,把她拉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書房,卻一臉的欲言又止。 “您想說什么?”她問道。 蕭母輕一嘆:“跟我說實話,你和平山是不是假結(jié)婚?” 現(xiàn)在外頭很流行找個合同男友或女友,帶回家唬弄家里人。 她很擔心兒子也搞這一套。 “沒有??!” “那你是怎么和平山結(jié)的婚?少跟我說一見鐘情這一套。一見鐘情是怎樣的,我比你們清楚……就憑平山看你的眼神,不可能?!?/br> 蕭母和蕭父當年就是一見鐘情結(jié)的婚。 兒子現(xiàn)在這情況,哪像了? 薛今秋沒料到婆婆的眼光這么尖銳,他遲疑了一下,就把自己和蕭平山是怎么領的證,一五一十全給說了。 說罷,她舉手發(fā)誓道: “我是真的很喜歡平山,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覺得他好像并不喜歡我……媽,平山非娶不可的理由是什么?你們是不是因為他年紀大了,有對他逼婚?!?/br> 畢竟他是他們家唯一一個沒配偶的人,連meimei的女兒都好幾歲了,他卻還單身。 她實在是好奇,為什么他要結(jié)婚,卻對新娘子沒什么想法。 蕭母想了又想,幽幽道:“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沒有瞞,她把兒子和蕭禾的那段過往也娓娓地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