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節(jié)
“等著,我馬上過來。” 去和保姆說了一下,讓她留心一下兒童房,寧珠換了一件衣裳,立刻開車出去,腦子則不斷地轉(zhuǎn)動著: 邵敏敏就是一個爛人,萬一她就賴上蘇勒了,蘇勒要是不服軟,不好好被她所用,這事,怎么了結(jié)? 她干過那種缺德事的。 拆散一對小情人,睡了那個男人,幾個月后就把那男人給甩了——男人受不住,跑去想弄死她,沒成功,坐了牢。好好一對年輕人就這樣被毀了。 蘇勒長得太漂亮,這樣的男孩,很容易招來有邪心的色女郎,絞盡腦汁地想睡他。 * 來到派出所,寧珠做了一番了解,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那天,蘇勒去葛麗華的別墅,就項目進行了深入的溝通,同程有另外兩個項目發(fā)起人在,聊得那是相當愉快,簽約也簽得非常順利。 當天晚上,葛麗華在別墅設(shè)宴。 邵敏敏這個浪蕩女,正好去了葛家。 她和葛麗華有相同的癖好,平日常走動。 正好遇上蘇勒,她頓時就驚為天人。 當天晚上,邵敏敏就一直在和蘇勒搭訕。 但蘇勒對她并不感興趣,沒怎么聊,刻意和她保持距離。 葛麗華也提醒過他:“小勒,邵敏敏這個漂亮女人,就是一副狗皮膏藥,她看上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今天,蘇勒被人叫出來一起唱歌,又遇上了邵敏敏。 這一次,邵敏敏并沒有如何如何糾纏不清。 蘇勒呢,也沒喝什么酒,就點了一杯飲料,卻開始頭暈暈的。 他覺得不對頭就選擇中途退場,也沒有人攔著。 可等出了夜店,人越來越軟。 邵敏敏再次出現(xiàn),說,送他一程,他不同意,但是邵敏敏身邊有兩個男人把他送上了她的車。 等他醒來,已經(jīng)在酒店,而且身上沒穿衣服。 這時,邵敏敏的哥跑來捉的jian。 邵敏敏說是蘇勒強jian了自己,哭哭泣泣要他負責。 蘇勒認定自己沒干這事,直接報了警——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男方報案,稱自己被仙人跳。 警方出警,直接把人帶來了派出所。 “我沒碰她,真沒碰她,我都不省人事了,怎么碰她……”蘇勒堅持自己是被人暗算了。 可民警卻對寧珠說:“他們用過避孕套,經(jīng)檢查,里面的確是蘇勒本人的晶液……” 寧珠聽明白了,掐了掐眉頭,瞪著這個小屁孩,問道:“如果你沒碰,避孕套怎么解釋?” 蘇勒一臉沮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這么和你說吧,我對其他女人都沒興趣,根本勃不起來……這病我已經(jīng)得了好幾年。你們要不信,可以去調(diào)取我的醫(yī)療記錄?!?/br> 這讓寧珠愣了愣,不對啊,以前他很行的,現(xiàn)在怎么會不行了呢? 她想了想,關(guān)于這事,現(xiàn)在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幫他洗脫罪名。 “這樣吧,我把柴文找來,這些情況,回頭你和他再細細說一說吧!他經(jīng)驗老道,怎么幫你,他是最在行的。” 一小時后。 蘇勒等在問詢室內(nèi),等來了名律師柴文。 如今,他已是國際知名的大律師,他經(jīng)手的案子全都是大案要案,像蘇勒這種案子,根本不需要出動他。 但因為蘇勒是蘇禾的弟弟,又是寧珠打的電話,他不得不過來。 柴文先和蘇勒聊了聊,然后去見了邵敏敏,很嚴肅地落下一句話:“我當事人不承認和對你有過性侵……邵小姐,我方會通過合法途徑來證明這一點?!?/br> 邵敏敏也是圈里人氏,在各種法制刊物上見過柴文,也曾在各種私人訂制的高端聚會上,看到柴文和那些大佬貴少侃侃而談。 蘇勒,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創(chuàng)業(yè)者,能請動一小時幾千律師費的柴文?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一刻,她意識到蘇勒可能有點來頭,但她就是咬死自己被迷jian了。 柴文回過頭來又和蘇勒聊了聊:“按道理,避孕套內(nèi)有你的晶液,就能證明你做過。但是,也有例外。比如,有人事先采集了你的晶液,然后放到了避孕套內(nèi)……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捐過晶?” 蘇勒一聽連忙道:“還真有過,就前幾天,我被和同學哄著去了捐晶中心,捐過一次,因為我勃不起來,采用的是穿刺針方式……” 柴文立刻請相關(guān)警員去捐晶中心確認這件事,得到的消息是:蘇勒的那份晶液已經(jīng)被人買走。 買晶之人,正是邵敏敏,并且根據(jù)捐晶中心的人介紹,邵敏敏好像認得捐晶人。 但邵敏敏抵死不承認自己偽造了證據(jù)。 至于她買晶,是因為有姐妹想要人工授孕。 不過按照相關(guān)條律,蘇勒還是被保釋了。 …… “把背挺起來,垂頭喪氣的干什么?多大一點事?” 派出所門外頭,停車場上,有一個人倚著車尾,叫了一聲。 蘇勒一抬頭,震驚地發(fā)現(xiàn):消失了四年的前姐夫居然在外頭等自己,他不可思議地跑過去直叫道: “姐夫,你你你……還活著?你居然還活著?” 第304章 求教,支招 冷陌看著蘇勒圍著自己直打轉(zhuǎn),勾了勾唇角,說道:“四年不見,你好像個子又長高了一些啊……就是做事還有點不穩(wěn)重,像邵敏敏這樣的女人,見著了,你就得退避三尺—— “她是出了名的少男殺手,專門找那些純情的有商業(yè)價值的小伙子下手……和葛麗華并稱為兩大銀娃……” 蘇勒這才明白為什么那天寧珠提議要由她出資投資了,就是怕他被套路,結(jié)果呢,葛麗華沒套路她,卻被那個邵敏敏給套路了。 “那我還能洗刷清白嗎?” 蘇勒挺擔心的,生怕寧珠誤會自己,還偷偷窺望了幾眼。 “放心放心,我來想法子……一定幫你和這種爛女人撇清關(guān)系……”柴文拍著胸脯打下包票。 寧珠一看到冷陌,就躥了上來,激動地哇哇直叫: “冷陌,你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回來了?那個路晉安還真是你冒充的呀?你好樣的啊,搞大了蘇禾的肚子,然后又去搞大了別的女人的肚子……” “哎,你別瞎說,我只有一個女人,就是蘇禾,我的孩子只有一個,就是蕭柔。你不知道內(nèi)情就別往我頭上套高帽子……” 冷陌不想被寧珠誤會,也是想通過寧珠,想著怎么攻陷蘇禾的心,是以不得不坦誠相告。 “個中原因,你跟我過來,我細細地和你說……” 于是一行人回到了冷陌的四合院。 冷陌就把自己的事情細細地說明白了。 寧珠聽著直嘆氣。 這蠢貨,為了查案子,竟硬生生把自己賣了四年,如今雖得功德圓滿,但是蘇禾的心境早變了。 “我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我該怎么做,才能留下蘇禾?” 冷陌很謙虛地請教著。 畢竟,他缺失了四年之久,不對,再加上之前那六年,其實他們已經(jīng)分開有十年了。 中間那一兩月,他遇上的是一個膽小的、溫柔的蘇禾。 不是年少時那個剛烈、陽光、火辣辣的小姑娘,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冷靜、四平八穩(wěn)、對感情沒什么感覺的辣媽。 寧珠笑了笑,上下打量著,不可思議道:“你這個人,大學的時候,對蘇禾言聽計從的,事事以她為中心,把她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四年前你上天了,把蘇禾整得對你是又驚又怕,將她收拾得服服貼貼的;現(xiàn)在你怎么就沒轍了?” 冷陌聽著苦笑,長嘆道: “現(xiàn)在她這脾氣,變了呀!你讓我對她言聽計從,如果她說我要離婚,難道我也聽? “你讓我像四年前那樣,也行不通,那會兒,她被楚流商折騰得求告無門,我是正好借了一個勢,才把她哄成了老婆。 “現(xiàn)在呢,你看看她,要工作有工作,要成就有成就,男人什么的,她根本不想要,我怎么攻陷她?” 冷陌想想就愁。 淡淡寡寡的蘇禾,最是難搞。 蘇勒在邊上靜靜地聽著,關(guān)于大姐曾經(jīng)的事,他之前曾聽蕭平山說起過。 那應該是任誰都沒想到的事吧! 那個被人傳為有精神病的長姐,有過那么耀眼的人生經(jīng)歷。 寧珠斜了一眼:“如果我是蘇禾,也懶得找男人……你說說看,她找的這三個男人,哪個男人沒傷過她的心?” 冷陌皺了皺眉,這大實話,實實在在是刺痛到他了。 蘇勒則叫了起來:“姐夫,我覺得jiejie愿意生下蕭柔這個孩子,就表明,她心里有你。如果她生你氣,小柔柔根本不會出生。當初jiejie懷孕的時候,可是吃盡了苦頭的。一直吐一直吐。因為出血,她還躺了好幾個月……” 關(guān)于她是怎么生下孩子的,冷陌并不知道,現(xiàn)在聽到她受了這么大的罪,身心一怔,不覺要心疼死了。 “所以,我覺得,姐夫想挽回jiejie,只要拿出你的真心就可以了……越真越好……真的東西才能讓jiejie感受到你的在乎…… “再有,你還得從柔柔那一關(guān)出發(fā)……多陪柔柔,最好能三個人一起去玩幾天,這樣才能拉近距離??偠灾痪湓?,你必須讓jiejie感受到家的氛圍,讓柔柔愛上你這個爸爸?!?/br> 嗯,有道理。 冷陌點了點頭。 寧珠則恐怖地盯著這小子細看:年紀輕輕,倒是很會攻心。 “蘇勒,這幾天你的案子需要處理,你住我這里吧……寧珠,一晚上沒睡我讓人送你回去……” 鬧了一整晚,冷陌覺得有點困,蘇禾那邊一時半刻也攻不下的,還是先休息休息,然后作一個長遠的規(guī)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