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笑話我?嗯?” 眼神又變壞了。 “不敢。” 她一臉無辜,伸手又撫了撫他的額頭,燙得可怕: “不行,你得馬上吃藥,然后好好睡一睡。我給你拿藥?!?/br> 她掙扎著起來。 他卻不肯放,且越抱越緊。 “放手?!?/br> “不放?!?/br> “你……別這么無賴。” 現(xiàn)在的他,怎么像小孩子呀! 他擰了擰眉,到底是放了。 她躲著那只大狗,通過床,爬過去把藥和水取了過來,他卻不接,而是一手捂著額頭上的濕毛巾,微微翹起頭,張開了嘴。 蘇禾愣了愣。 這種情景,感覺這個男人在向自己撒嬌??! 她心頭一跳,但還是把藥摳出來塞進(jìn)了他嘴里,又喂了一口水。 冷陌躺下了。 蘇禾盤坐在他身邊。 一男一女,又不是情人關(guān)系,卻在一張床上,這樣真的是很尷尬的: “那個,我該走了?!?/br> 冷陌目光幽幽,一轉(zhuǎn)身,竟把她拉下去,又給抱住了,悶悶道了一句:“我累了,想睡覺,你陪著?!?/br> 才不要呢! 她瞪大了眼,很抗拒。 冷陌已經(jīng)閉上了眼,“頭暈,我不會再對你做什么了?!?/br> 哼,她才不信。 他發(fā)情起來,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嗎? 就這個時候,他的手機(jī)響了。 可他還是一動不動。 “你不接電話嗎?”她輕輕問。 “在你那邊?!?/br> “我?guī)湍隳谩!?/br> “嗯。” 可他就是不放手。 她掙扎著把他手機(jī)摸過來給他。 冷陌瞄了一眼,手一劃,低低問了一句:“二姐?有事?” 縮在男人懷里的蘇禾渾身一僵,腦子里立刻閃現(xiàn)了那個對自己怒目相向的貴夫人。 那個貴夫人是他的二姐,親的。 而她是貴夫人的仇人。 可現(xiàn)在,她卻和貴夫人的弟弟躺在一起。 真是夠嘲諷的。 秦芳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在哪?你姐夫,還有宛宛的大哥阿城都回來了,宛宛也可以出院回家,想請你到家吃飯,正式把流商介紹給你認(rèn)得……” 手機(jī)本來是話筒模式,被他的手一碰變成了免提。 這句話,無比清楚地就鉆進(jìn)了蘇禾的耳朵里。 她的心,莫名被刺痛了一下。 小三搶了她的丈夫,丈夫變成前夫,前夫現(xiàn)在要正式拜見小舅舅,這個小舅舅卻在睡她。 或者,她可以更惡毒一點,好好利用這個小舅舅,能讓簡家所有人都?xì)馔卵?/br> 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心態(tài),她的手,突然就爬到了男人的腰上,輕輕地?fù)崃藫帷?/br> 他感覺到了,立刻制止,嘴里差點因為她的挑逗,而發(fā)出異樣的聲音: “二姐,我人不舒服,剛吃了藥,今天沒法約?!?/br> “你人怎么了?” “有點發(fā)燒!” “啊,發(fā)燒了呀?你怎么這么不會照顧自己?不行,你人在哪里,我馬上過來,你那破身子,可不能出什么事。否則大姐要罵死我的。” “不用。我能照顧好自己。嘶……” 他被某人狠狠掐了一下。 “三弟,你在干什么?出什么事了?干嘛呼痛?” “沒事,家里那只狗,想要和我玩……” 他說這話時,眼神冷颼颼盯著她。 她借這個機(jī)會,忙從他懷里逃出來,本來想逃,可是門口有只狗正虎視眈眈呢,現(xiàn)在可怎么辦? 一摸口袋,口袋里居然有一包牛rou干,她連忙撕了包裝紙,往洗手間方向一扔,那只藏獒竟直接跑了過去,而她趁機(jī)溜之大吉. 等到冷陌掛下電話,她早逃之夭夭。 他不覺扯了扯唇角,喃喃了一句:“膽小鬼。” 轉(zhuǎn)頭,他又瞪向自己的愛犬:“她給,你就吃,有沒有節(jié)cao啊……” 藏獒一臉無辜,搖著尾巴,嘴里不斷咬著那塊牛rou干,吃得可香了…… * 蘇禾跑到樓下,臉上還在發(fā)燙,坐到剛叫的出租車上時,長長吁了一口氣,準(zhǔn)備直接回一趟家。 關(guān)于蘇喜的事,她必須和母親說一說,不能讓蘇喜被簡城給騙了。 只是現(xiàn)在,她的腦子亂哄哄的,唇很痛。 她捂住自己臉,告訴自己,不要被這個男人影響。 他肯定只是想玩玩,而你是玩不起的,所以,別想和他發(fā)生點什么,去氣死簡家人。他是不可能會為了她和家里人鬧翻的。 漸漸地,整個人就冷靜了下來。 半個小時后,她回到母親家的小區(qū),卻正好看到蘇勒被幾個警員扣著,從住宅樓內(nèi)出來,母親在后面追著,哭得撕心裂肺的: “我兒子不會殺人的,他肯定不會的……” 蘇禾的面色頓時駭白。 蘇勒才被放出來,怎么今天又要被抓回去了? 她撲上去急問:“蘇勒,發(fā)生什么事了?” 第50章 你就是惹禍精 “大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蘇勒慌得不得了,生生就被拖走了。 蘇禾拉住早已急得六神無主的母親舒紅,“媽,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們跑來說蘇勒殺人了……我兒子怎么會殺人呢?他不會的,肯定不會,一定是他們搞錯了……” 舒紅堅定地否認(rèn)著這個可能性,激動地都要暈過去了。 “媽,你別急,別急,我們跟過去,總能把事情弄清楚的……” “對對對,我們馬上趕過去。不能讓小勒受了這不白之冤……” 舒紅拼命地點著頭。 警車走了。 蘇禾帶上舒紅,叫了車緊跟其后。 中間,她有給柴文打過電話,希望他可以成為蘇勒的代理律師,但,柴文的電話一直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她有想過找冷陌。 可她和冷陌,連朋友都不算,她一直找他幫忙算什么?再者,他還在生病。 蘇禾思量再三,忍著,沒找。 她和母親在刑警隊等到天大黑,才有人跑出來對她們說: “蘇勒的家屬是吧! “蘇勒昨晚上在東湖大學(xué)附近一家便利店門口,打死了一個小姑娘叫徐蕾。 “徐蕾的父親徐來,不久之前跑你家砸店,被蘇勒打傷了頭部,這兩天查出了小腦腫瘤,晚期,昨天徐來跳樓了,高位截肢保下一命。 “徐蕾傷心之下跑來找蘇勒,覺得全是蘇勒害的。兩個人扭打了起來。 “是徐蕾先動的手。但人家是小姑娘。蘇勒反擊時用力過猛,徐蕾頭部撞到了電線桿上。蘇勒離開時,徐蕾沒事。幾分鐘后,根據(jù)徐蕾的同學(xué)說,徐蕾就開始流鼻血,送醫(yī)治療不治身亡……” 蘇禾聽得那是渾身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