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喂,你真要是存著玩玩的心,倒也沒啥,就當(dāng)是給那個小祖宗出氣了,可別太認(rèn)真。就她那樣的,長得是不錯,就算她沒結(jié)過婚,也配不上你……” 柴文跑上來勸了一句。 “啰嗦。辦事去?!?/br> 冷陌冷聲斥了一聲。 柴文定定看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繳費(fèi)。 * 冷陌進(jìn)了病房。 蘇禾呆呆地望著天花板,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她緊張地扶了一下被子,在對視男人冷咧的目光時,輕輕問出一句話: “冷先生,您不是在京城嗎?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并且還恰到好處地跑來救了我?” 第13章 你當(dāng)真要沖冠一怒為紅顏嗎? 冷陌的面色頓時一沉,雙手插袋,逼近病床,語氣是極度危險的: “怎么,你在懷疑我?” 蘇禾的面色微微發(fā)緊,忙道:“不是。我……我就是覺得你出現(xiàn)得太及時了……” 以至于讓人覺得這一切就好像是事先設(shè)計好的。 “或者,你可以理解為是你運(yùn)氣好。 “如果我今晚上沒連夜來荊城,蘇禾,你想過后果嗎? “說吧,為什么會在那里? “我記得,你是凈身出的戶。那套房,已經(jīng)不是你的房產(chǎn),為什么深更半夜還在那里……” 冷陌的眼神是無比嚴(yán)厲的,語氣更是冷得能讓人瑟瑟發(fā)抖。 還帶著一種怪味。 “我……” 她想著,她與他,又不很熟,關(guān)于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情好像也沒必要和他說吧: “我去拿屬于我的東西?!?/br> “拿了不走,在等楚流商嗎?哪怕被他欺負(fù)成這樣,你還是念念不忘?蘇禾,你就這么缺男人嗎?” 說著說著,他又開始毒舌。 蘇禾很想罵回去,可是面對他又兇又冷又利的眼神,她失了剛剛和他掐架的勇氣,把被子一拉,蓋住了自己的頭,權(quán)當(dāng)做縮頭烏龜了,悶悶道: “你還是沒回答,你怎么正好救了我?” 冷陌見狀,眉一擰,也就沒了追根究底的想法,隨便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既然不肯說,那就閉嘴,好好睡你的覺?!?/br> 好奇怪,他就是不愿意回答。 蘇禾頭很暈,這會兒也沒精力去追問,人家又是有權(quán)有勢的大人物,只要他不想說,她也問不出所以然,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 另一家醫(yī)院,另一處病房。 簡母接了一個電話,本來帶笑的臉孔,一點一點沉了下來,最后罵了一句:“真是廢物?!?/br> 簡宛本來都快睡著了,聽到罵,立刻醒了:“媽,怎么了?” 掛了電話,簡母陰著姣好的臉蛋,說道:“就是你讓我辦的事。我叫了人,讓他們?nèi)チ顺魃痰幕榉?,那些人都要得手了,結(jié)果呢,跑出一個鄰居,竟把人給救了?!?/br> 簡宛頓時瞪大了眼,吃驚道:“楚流商的對門不是空房嗎?怎么平空冒出一個鄰居來?” “不知道,那個小劉是這么說的,他們被那個男人打了一頓,逃出來時,只看到對門門開著,估計是鄰居……” 簡母氣得直拍大腿:“這小賤人,還真是走了狗屎運(yùn)。這樣也能逃過一劫?!?/br> 簡宛想想就郁悶,把貝齒咬得那是咯咯作響:“媽,您還是趕緊讓那幾個人先出去躲躲風(fēng)頭吧,萬一蘇禾報警,那就麻煩大了?!?/br> “你放心,那些的攝像頭,我已經(jīng)事先讓人弄壞了。拍不到他們的長相。他們進(jìn)去時都帶著口罩。不過,的確是得讓他們離開一陣子?!?/br> 這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氣死了我,真是氣死我了,想要懲治她,怎么就這么難吧……” 簡宛撫著自己的傷腿,憤憤叫著。 因為生氣,一張小臉都扭曲了。 “宛宛放心,來日方長,回頭等你爸你哥回來,我們再好好治她……” 她哄著寶貝女兒。 她,秦芳,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 這時,門被推開,楚流商走了進(jìn)來,溫溫地和簡母打了一個招呼,說道:“秦阿姨,今晚我來陪宛宛,您回去吧。” “好好好,那我回去?!?/br> 簡母立刻調(diào)整好表情,微笑著沖簡宛眨眨眼,走了。 簡宛也展開了笑容,招了招手,嬌嬌軟軟道:“流商哥哥,你過來,坐在這里?!?/br> 她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空位。 楚流商遲疑了一下,和她并排坐著,溫聲問道:“干什么?” “以前你是別人的丈夫,我不好親近你,現(xiàn)在,你是我男朋友,以后,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了。流商哥哥,我想和你拍個照片,發(fā)個朋友圈,我想向所有人都宣告,我們是情侶了……你說好不好……” 她一臉期待著請求著。 楚流商微微擰眉,卻還是點下了頭:“嗯。你愛怎樣就怎樣,都依你?!?/br> 簡宛頓時喜笑顏開,讓他靠著床頭,而自己則靠到他肩膀上,拿著手機(jī)歡歡喜喜地拍了幾張照片,最后一張是她突然親了他一下。 楚流商一驚,繼而無奈一笑,“淘氣。” 她笑瞇瞇把最后一張發(fā)上了朋友圈,還把楚流商的手機(jī)要過來,也發(fā)了這一張。 楚流商沉默了一下,勉為難其,還是發(fā)了。 * 這一頭。 冷陌一直在用手機(jī)處理著一些重要的工作,直到柴文打電話過來,他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蘇禾,走了出來。 “查得如何?” “你家住宅樓電梯內(nèi)的攝像頭壞了,但你家門口的沒壞。我查了查,已經(jīng)鎖定了。人也已經(jīng)抓了,你要過來親自問一問嗎?” “在哪?” “我把地址給你?!?/br> 掛了電話,冷陌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出去,隨即就離開了。 三十分鐘后。 西郊一幢農(nóng)舍附近,一片漆黑的夜色當(dāng)中,亮著一盞燈。 冷陌停好車,雙手插袋,走了進(jìn)去。 柴文正在門口抽煙,看到他過來,直接就把煙給滅了。 “來了。人在里面?!?/br> 柴文把他領(lǐng)了進(jìn)去。 冷陌辨認(rèn)了一下: 沒錯,就是那三個人。 邊上有幾個人看著他們。 那是柴文帶來的人。 雖然之前他們都戴著口罩,但是,那衣著,那體形,他看了一眼就不會忘記。 這會兒,這三個人已被打得鼻青臉腫,且每個人都被蒙上了眼,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看到柴文長什么樣的。 “招了嗎?” “招了?!?/br> “怎么說?!?/br> “一個叫大油頭的人讓他們辦的這趟差。” “大油頭是誰?” “本地一個無業(yè)游民,專干偷雞摸狗的事。姓劉?!?/br> “抓了嗎?” 冷陌面色幽幽。 就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剎車聲。 柴文一指門外,叫道:“來了。” 沒一會兒,兩個壯漢押著一個套著黑袋的人進(jìn)來了。 那人被封了嘴,只能發(fā)出一陣吱吱唔唔的聲音。 “讓他說話?!?/br> 冷陌冰冷吩咐道。 柴文忙揮了揮,便有人把那黑袋上的繩給扯了,一個人頭從里頭鉆了出來,有人撕了其嘴上的透明膠,很用力,直撕得他嚎嚎叫。 “我問你話,你老實說,敢有半個字謊話,我把你手和腳全給打斷?!?/br> 冷陌的聲音森冷森冷的,透著nongnong的威脅,讓人聽著背上起出一陣陣寒栗子。